庭院裏樹影婆娑,隨著微風輕舞,靜得隻能聽得見風聲。

張柳青輕輕垂下眼簾,目光溫柔而深邃地鎖定在少女那生動明媚的眉眼之間,一時間心跳如擂鼓,幾乎要撞出胸膛。

周遭的世界仿佛被柔和而迷離的薄霧輕輕籠罩,萬物輪廓漸漸模糊。

唯有她,如同破曉時分最耀眼的晨光,清晰而鮮明地映入他的眼簾。

他的心跳,如同擂鼓般轟鳴,在胸膛中激**起層層漣漪,耳尖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羞澀的緋紅。

他隻看得見眼前的人。

他紅著耳尖,俯身以吻封緘。

“那如果這樣,能堵住妻主的嘴嗎?”

……

五汁飲的爆賣讓張白薇的心思活絡起來。

她對村子裏的人感官不錯,原主以前都那樣了,村子裏的人也沒有落井下石,反而多次勸原主。

而且村子裏的梨子那麽多,她一個人也賣不過來,再過一段時間她就要離開張家村去考試了,以後說不定都不回來了。

村裏的百姓多以耕作為生,辛勞而樸素,生活雖不乏溫馨,卻也難掩艱辛。張白薇暗自思量,何不趁此良機,將製作五汁飲及各式甜點的手藝傳授給鄉親們,帶動大家一起致富,也算是報答鄉裏。

這麽想著,她吃過晚飯就立馬帶著五汁飲去了村長家。

等張白薇趕到的時候,村長一家剛吃完晚飯,一家人坐著小凳在院子裏納涼。

見張白薇來了,村長連忙熱情地招呼她進門,村長夫郎張鐵牛則進屋泡了點糖水端來。

張白薇也沒客氣,道了謝後猛喝了一口糖水,直接對村長開門見山。

村長聽完張白薇的想法後麵露臉驚詫:

“這配方一般都是祖傳的,許多人都是靠自家祖傳的營生過活,從不外傳,你真要把這營生傳給其他人?!”

張白薇的唇角上揚,“對,咱們村子裏正好梨子多,大家要是學會了可以直接去市集做飲品賣,就不用辛苦地去搬貨了,賺的錢還更多,日子也能輕鬆不少。”

村長歎了一口氣,表情有些複雜:

“白薇啊,你這傻孩子,也太實在了,我知道你是為村裏好,可是,你把大家都教會了,萬一影響到你生意了怎麽辦。”

“秀嬸,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在村裏也待不長了,等今年廚藝科考一開始,我就要帶著夫郎離開張家村了。再說了,我除了用梨子做飲品甜品,也還售賣其他吃食。”

“村裏人待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就當是我臨走前為村裏做的貢獻了。”

“再說了,我也不是白教,賣出去的飲品在我還在村子期間,需要分我一成的利。”

村長終於卸下了心中的謙辭與猶豫,眼眶微濕,滿是動容之色。她緊緊握住張白薇的手:

“好孩子,我替鄉親們謝謝你,你將來一定會有大出息的。”

張白薇笑了笑:“那就借您吉言了。”

事情定下來後,村長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傳遍全村。

很快,整個村落便沐浴在了一片溫馨與感激的氛圍之中。村民們仿佛心有靈犀,不約而同地捧出了謝禮——籃子裏裝滿了圓潤飽滿的雞蛋,色澤鮮亮的瓜果蔬菜,還有那精心挑選的豬肉。

張白薇看著堆積如山的“謝師禮”,無奈地笑笑。

一開始張白薇本想推脫,結果大家都太熱情了,盛情難卻隻能收下。

張白薇在現代是個孤兒,四處漂泊,從小見慣了人情冷漠,還是第一次有一種家鄉歸屬感的感覺。

心裏暖烘烘酸脹脹的,這種感覺很陌生,但她並不討厭。

次日黃昏,張白薇如約開課。

她在村口的大榕樹下,隨意擺了張桌子,就開始講解製作步驟。

天氣炎熱,張柳青替她挨個分了一杯五汁飲給大家。

大家一邊喝著五汁飲,一邊學做五汁飲。

“五汁飲主要由梨、蓮藕、馬蹄、麥冬、鮮蘆根五種材料組成。蓮藕養胃滋陰,雪梨潤肺消痰,馬蹄生津潤肺,蘆根清熱除燥,麥冬養陰生津鎮定安神。”

張白薇一邊說著一邊示範。

“……然後將其切成這樣的小塊,用幹淨的布包裹後,放在罐中蒸至一刻左右,搗爛後絞汁……”

村民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張白薇手上的動作,識字的直接用筆去記,不識字的撿起一個樹枝就開始在地上比劃。

除此之外,張白薇還教了她們其他幾個飲品甜品的做法,例如糖蒸梨、銀耳雪梨羹等等。

學得快的村民當場就學會了,學得慢的則花了三天左右。

很快,這些飲品甜品開始大麵積出現在街頭巷尾,名氣一下子被帶上來,幾乎是在人們茶餘飯後的閑聊間,悄然成為了這片區域最為風靡、最為時髦的飲品象征。

張白薇也沒有止步於此,繼續研究新品,秘製烤雞,各類燒烤紛紛上線。

她的生意絲毫沒受到影響,反而比以前更加紅火。

張白薇的攤位絡繹不絕,老客帶新客,人群非但未因時間的推移而減少,反而如同潮水般,一浪接一浪地湧來。

天香樓的老板餘滕看著此情此景急得團團轉,為了把生意搶回來,她甚至將全場菜品,一律八折優惠。

人倒是多了一些,但加上折扣和之前賺的基本上沒什麽變化。

就在這時,一個夥計鬧肚子,捂著肚子去找她請假看郎中。

餘滕心煩得要命,並不打算答應。

“不就是鬧肚子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你要是走了,這個月的工錢就別想要了。”

“掌櫃的,您不能這樣啊,這些年,我始終如一,勤勉於心,一直勤勤懇懇為你做事,未曾有過半刻懈怠,實乃難以支撐,心中萬般無奈,隻得鬥膽向您告假,您……”

餘滕嫌棄地揮揮手,“關我屁事,回去繼續幹活去。”

剛走了幾步,她突然靈光一現,嘴角勾出一抹邪笑:

“想要批假也不是不行,你幫我一個忙……”

她上下打量了夥計一圈,“不過你這個樣子太明顯了,需要喬裝打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