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說完,就拿出手機,打了豹哥電話,豹哥說肯定是大軍的人,他現在馬上就組織人手過來,說完掛了電話。

我和強子走到了馬路對麵,等待豹哥的人來,可那些人在裏麵砸了十幾分鍾,把店砸得稀巴爛了,豹哥都還沒來,直到那些人走後大概半個小時,豹哥才開著一輛桑塔納過來了,加豹哥在一起,桑塔納上麵隻有四個人,我都懷疑豹哥是不是來幫忙的。

豹哥從車上下來後,走到店門口,看了看唄砸得稀巴爛的點,有些尷尬的和強子說來晚了,不過沒事,這個仇他一定會幫強子報回來的。然後又問強子還記得那些人的樣子嗎,強子說當然還記得,豹哥說跟我上車,等下你隻要指出人來就行,其他的就不用擔心了。強子說現在要去找那些人嗎,可我們又不知道那些人在哪,豹哥說不用說,這些人肯定是大軍的人,他們砸完店,肯定回基地去了,我們去那找,肯定能找到的。

看豹哥說話的氣度,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可我們這幾個人去人家大本營,要是真打起來,我們肯定是要吃虧的,我心裏雖然這麽想的,但是也不好說出來,裝著很淡定的樣子,跟著他們一起上了車。

在車上,我的心跳得有些厲害,我怕我說出話來音色會 顫抖得很厲害,便不參與他們的聊天,希望這去大軍的大本營的路越遠越好,更希望找不到大軍他們人就好,但是事與願違,車子很快就在一個兩層很破舊的小樓麵前停了下來,那小樓門口停著一輛車,那輛車正是剛剛砸我們店的那些人開的那輛麵包車。

下車後,豹哥對我和強子說你們等下都別亂說話,根據我的意思說就行了,也別衝動,別亂來哈,別擔心,沒事的。我和強子都重重的點了點頭後,豹哥才帶著我們往房子門口的那幾張台球桌走過去,台球桌有一些混混在那裏打著台球,看到我們過來,都停了下來,一個個目露凶光的看著我們,其中有一個黃毛我認識的,上次起哄說要找跳黑狗讓我幹的就是他。

我們走到台球桌邊上,那些人雖然各個目露凶光看著我們,但是都沒說話,隻是緊緊的把桌球杆拽在手裏。豹哥一下子跳了起來,坐到了桌球台上麵,拿起一個桌球號,敲擊著桌球,昂起頭,很霸道的說叫大軍出來。

那幾個混混被豹哥拿桌球號的舉動嚇了一跳,有幾欲逃走的架勢,看到豹哥並沒有做出什麽舉動,才鎮定了下來,那個黃頭發的混混一聽說要叫大軍出來,馬上說等等,然後就從大門口跑進了房子。

過了幾分鍾,一下子十幾個混混出來了,全部走到我們身邊,把我們包圍住了,一個光著膀子,身上很多紋身的光頭青年走到豹哥身邊說大軍哥讓你進去,他在裏麵等你,豹哥從桌球桌上跳了下來,晃動了一下脖子,說大軍還這麽熱情,還要在屋子裏招待我們,說完大步跟著光頭青年往前走,我們很快跟了上去,剛剛出來那十幾個混混也

呈包圍的趨勢,跟在了我們後麵。

房子比較破舊,地上連瓷磚都沒有鋪,大廳裏麵有著幾張桌子,桌子上麵還堆著一些麻將,還有撲克牌,大廳的香台後的那塊牆上,掛著一副很大的關公的畫,那畫是由人畫出來的,顏色還比較新。

光頭青年把我們走過大廳,走過後門,來到屋子後麵,屋子後麵是個小院子,小院子上同樣擺放著幾張桌子,大軍和幾個人,正坐在其中的一張桌子上。

大軍看到我們來了,忙站了起來,說豹哥幾天不見,氣色變好了啊,白裏透紅的,血多得,都衝到臉上去了啊。聽到大軍這麽說,我又有了些緊張,因為我聽出來了,大軍的言外之意是,血多,該給豹哥放放血了。

豹哥停下來,又搖了搖腦袋,說他娘的哪裏是血多啊,是被氣得,老子好不容易搞定個小廠妹, 褲子都脫了,就出事了,老子隻好又把 褲子套起來,跑來辦事了。豹哥說完,大大方方的走到大軍身邊,拖過一條凳子,坐在凳子上,身子往後仰著,舉起手放到了桌子上。

“喲,是哪個吃了豹子膽,敢惹豹子哥。”大軍揶揄著說道。

“大軍,你他娘的就別裝蒜了,趕緊把人給老子交出來。”豹哥用力一拍桌子,炸雷似的吼著說道。

“看來豹子哥還真生氣了,不過,你生氣到我這來撒氣幹嘛,我又沒惹你,我交什麽人?”大軍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剛剛那些人,砸我兄弟強子的場子的人,全部交出來,我兄弟的場子不是那麽好砸的。”豹哥繼續拍著桌子大聲說道。

“你怎麽知道是我大軍的人去砸的,即使是我大軍的人砸的,我可不知道啊,我可一直在家打麻將呢,輸了我兩千多,手氣正好轉呢,你就來了。”大軍在氣勢上就輸給了豹哥,聲音明顯小了幾分。

“大軍,你他娘的可別給老子耍花樣,我們可是一起從家裏帶米,在深圳殺出來的,你是什麽人,老子心裏清楚的很,你他娘的就是知道強子是我兄弟,故意去砸的場子,今天我不幫我兄弟討個說法,我還是人嗎?”

“你他 媽的別一口一個他娘的他娘的,這裏是老子的地盤,你嘴巴給老子放幹淨點,是,老子當年是跟著你的,但是你他媽怎麽對我的,老子不就是上了個兄弟的馬子嗎,又不是他老婆,你他娘的就追著我砍,前段時間老子已經讓了你了,你他 媽的還牛氣哄哄的要跟我約點子火拚,是,你是拚贏了,但是老子不服輸,你這次不服的話,帶種的就再拚一次。”大軍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像頭瘋獅子一樣,唾沫橫飛,手舞足蹈的咆哮著。

“約你娘的 B的點子,每次約起點子就玩花招,搞什麽飛刀,帶種的就直接扛刀上啊,你他娘的怎麽縮在隊伍後麵耍什麽飛刀呢,你以為你是小李啊,朝,你想幹,可以單挑,今天老子就陪你好好玩玩,誰輸了誰就他娘的滾回老家耕田去。”豹哥從椅子上站了起

來,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他 媽的可別用即將法,現在可不流行單挑了,你膽子比我大,我承認,你比我有量,我承認,但是你他 媽的你豬腦子啊,這裏可是我的地盤,你就這幾個人來,你來找死啊,你以為老子還真怕了你啊,蜘蛛,去把大門關上。”大軍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院子的門邊,乓的一聲把鐵門關上,再把鐵門上的鎖給鎖死了。

現場突然沉默了下來,鴉雀無聲,我心裏撲通撲通的跳著,那顆揪得越來越緊的心,此刻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他娘的會來這套,你想想,這兩年來,我什麽時候輸給過你,我肯定不隻來的這幾個人,還有我的鐵哥們兒也跟我一起來了。”豹哥說著從皮帶裏抽出一把手槍拿在手上,然後用手槍的槍托,敲在旁邊的桌子上,敲得砰砰直響。

大軍的臉色一下就變了,兩隻手晃動著,很像鬼子碰到兵想要投降的樣子。看到大軍的表現,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開始為豹哥的所作所為,熱血沸騰起來,那種感覺,很像那時候看那個時候正流行的古惑仔片子的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而且,突然發現豹哥和古惑仔裏麵的逼哥很像,隻是形象上比逼哥高大得多,也 硬朗得多。熱血沸騰之餘,又為之前一直以為豹哥和其他混混一樣,也是欺善怕惡,到處混錢的行為感到後悔。

豹哥敲了幾下桌子,又走到大軍身邊,大軍此時像小偷被警察抓住一樣,微微的彎著腰,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恭恭敬敬的看著豹哥,大軍繞到大軍身後,狠狠往大軍的膝蓋踢了過去,大軍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不過大軍很快又爬了起來,豹哥陰陰的笑著,把頭伸到大軍的耳朵邊上,突然大吼一聲:“給老子跪著。”然後又給了大軍一腳,大軍被踹得身子一彎,但是很快又站直了。

“你他娘的不跪是不是?”豹哥用槍指著大軍吼到。

“豹哥,看,看,看在我們也曾經是兄弟的份上,就,就別做的太過分了,你要怎麽辦,你說吧,先把你的鐵哥們收起來,什麽事都好說。”大軍的聲音有些 顫抖。

“老子要你跪,你跪不跪,我數三下,三,二,一。”豹哥用槍指著大軍,慢慢數著。

“行了,算你狠,今天你贏了,你有鐵哥們,我還沒有,沒辦法。”在豹哥數到一的時候,大軍終於咚的一聲,直直的跪了下來,跪下來後,還是不服氣的說著。

“老子贏你,靠的不是鐵哥們,靠的是量,是你沒有的東西。”豹哥蹲下來說道。

“豹哥,事不能做絕,話不能說絕,我沒量的話,怎麽能帶這麽多兄弟們在這裏站住腳。”大軍仍然不服氣,屬於那種心服口不服的那種。

“好,你有量,你沒有鐵哥們是吧,來,我把我的鐵哥們給你,你照著這來,來,給我一槍,痛快的來一槍。”豹哥把手上的強放到大軍手裏,又拿著槍杆對著自己的腦袋,讓大軍開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