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看來,這是一種傷害,但如果所托非人,過得不幸福,他們反而會一輩子揪心,那樣傷害更大。另外,世界上有許多人事是注定要傷害的,我們能做的隻有想辦法把傷害降到最低。你奶奶和我母親一樣,他們無非希望我們幸福,隻要我們過得夠好,這種暫時的傷害久而久之會成為一種慰藉,所以不要擔心太多。”

終究年長又見識過這麽多,裴景軒看什麽都比她透徹。經他這麽一解釋,她塞著的心立時豁然開朗,“你說得對。”

“既然說對了,是不是可以上班了?”

“哦。”聽他這麽說,她馬上退出一步,“你去忙吧。”

裴景軒卻一把將她拉了回去:“你走了,我怎麽上?”

呃……

“關我什麽事?難不成讓我給你打文件?”

裴景軒一掌壓在她的腰上:“美男暖床,忘了?”被他一壓,程江南柔軟的身體便全貼在了他身上,感覺到了硬梆梆的物件,立馬明白過來,再經他這麽一提醒,臉都鬧得紅起來。

她的臉一紅,唇也跟著泛起了紅,水嫩飽滿。他低頭,撅住了她的唇,不客氣地碾壓起來。程江南像一個就要落水的孩子,隻能無助地拉著他的衣角以期不要掉下去,感覺他在唇舌在自己齒間作亂,全身都軟了下來,幾乎要化成水。

太陽神不知何時站到了裴景軒的背後,所站的位置剛好程江南可以見。它陰著一對狗眼,就是不挪步,瞪著她,咧嘴吐出舌頭來。

那是在無聲地發出威脅。

程江南被它的樣子嚇到,略略掙紮著去呼裴景軒:“裴……”

她這聲音軟軟的,直沁入他的五髒六腑。他越發不客氣,唇滑向她的頸下。她身形不穩,隻能抱著他的頭,呼吸都粗重起來。

“吼——”太陽神走近一步,要咬人的架式。

她嚇得往後退一步,撞在牆上,裴景軒幹脆傾身下來將她壓在牆上,大手不客氣地作亂,直接繞到背部。他的指根根纖長,從背部捏著骨頭滑下來,硬是把程江南那一點對狗的恐懼給融化。

太陽神看自己的威脅不起作用,來到了程江南的腳邊,伸牙作勢要咬她。

“呀。”程江南再一次嚇壞,往裴景軒的懷裏縮:“狗!”

裴景軒終於注意到了這個旁觀者,不客氣地朝它發出命令:“回去!”太陽神眨了眨大狗眼,雖然不是很情願,但終究不敢違了他的意思,回到了陽台。他跟過去,將陽台的玻璃門拉好,把它鎖在了外麵。

他走回來,目光格外危險幽沉,程江南與他相處這麽久,自然看出他目光中所蘊含的危險因子,一時膽戰,往浴室就跑:“我去衝涼了!”

“等一下……”

沒等他說完,她就關了門。雖然兩人經常親熱,但她還是受不了他那紅果果的眼神,一見就會緊張,早就等不及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他也不急,彎著唇坐回了沙發。

十五分鍾後,程江南悶悶的聲音隔著洗手間傳了過來:“能不能……幫我拿一下睡衣?”

剛剛跑得太急,連睡衣都忘了拿。

外麵的裴景軒“嗯”了一聲,隻幾秒就來敲門。她拉開一點縫隙,剛好夠伸出一隻手來:“給我吧。”

手裏並沒有收到睡衣,而上卻突然一緊,被人握住。還沒弄清狀況,門就被大力推開,裴景軒修長的身形顯現。

“喂!”她嚇得驚叫一聲,本能地要去護重要部位。他仍握著她的腕不放,一隻手哪能護得住,生生顯露在了裴景軒麵前,自是又嬌又羞,又美又性感……他的喉結滾了滾,眼睛在落向她的身上時眯了眯,故意道:“哪裏沒看過?有什麽好遮的?”

她此刻身上什麽都沒有,被他這種極具侵略性的眼光看,早就消散了平日的伶牙俐齒,說不出一個字來,本能地要去抽背後的浴巾。他的臂往回一縮,將她拉入他的懷抱,她沒有成功。

“想遮,這樣就可以了。”他大方地環住她的腰……

那哪裏是遮,分明是把自己全部獻給他!

浴室裏水氣很濃,清洗一淨的她白白嫩嫩,臉紅撲撲的,比剛上桌的乳豬還誘人。他眼底的火焰生生給勾了出來,不客氣地低頭,含上了她的耳垂。

溫熱的感覺極至曖昧,她嚇得猛往側邊縮頸。他的唇跟著過來,就是不肯放過她,甚至懲罰性地咬上一口:“洗幹淨不就是讓人吃的?”

這話說得不甚清晰,卻剛好能聽到,配上他那特有的低沉嗓音,程江南的腳都發起了軟。

他將她的雙臂扳到了自己肩頭,托高了她的身體,頭埋進了……

汪汪汪汪!

太陽神再次猛烈地叫了起來。

它這一叫,程江南就有了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掙紮著要出他的懷抱。裴景軒往裏一壓,將她推進了浴室,順手關緊了門。

毛玻璃上,印出了模糊的人形,晃得有點兒急。太陽神眨了眨狗眼,叫得更急了。

“太陽神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狗叫聲讓程江南始終無法專心,抬頭朝外看,推了推麵前的人。裴景軒半點都沒被推動,唇齒滿意地品償著美味將懷裏的人壓緊:“不用管它,它是嫉妒。”

“嫉……妒?”

嫉妒!

程江南還是第一次聽說狗會嫉妒人的。

陽台上的太陽神甩了一圈大舌頭,狗眼裏閃出極致無辜,把頭貼在地板上,叫得更歡了。

室內火熱一片,程江南被逼上了極致頂峰,再不能分心去管狗的事。這正中裴景軒的下懷,他越發放肆起來……

門鈴,突兀地響了起來。

“有人。”程江南被驚了一下,叫了出來。這個點到來的會是誰?她想到了裴慕陽。

裴景軒卻沒有要去開門的意思,甚至狠狠地撞了她一下:“認真點!”

“真的有人。”她直往後縮,堅決不肯配合他了。

他狠狠地抓了一把發,臉上,眼裏全都是預求不滿的煩亂,但到底還是鬆開了她。他扯下浴巾披在她身上,為她圍好方才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就在裏麵,先別出來。”囑咐這一聲後,他走出去,順手反鎖了浴室。

程江南一個人縮在浴室裏連氣都不敢亂出。

外麵傳來了說話聲,但沒多久就消失了。如果是裴慕陽的話,不可能這麽快走的。她正疑惑著,有修長的模糊影子印出來,馬上傳來了敲門聲:“可以出來了。”

她這才敢走出來,四處搜尋:“剛剛來的是誰?”

“管理處的!”裴景軒回應得很沉,不辨情感,但眉眼裏有明顯的不快。他瞪了一眼陽台外的太陽神,太陽神立刻坐在地板上,拉直身子,誇張地掄一圈自己的大舌頭,繼續裝無辜。

裴景軒掏出手機去打電話:“過來一下,把太陽神帶出去,應該**了,嗯。”原來,太陽神叫得太厲害,被同棟的住戶投訴到了管理處。

程江南低頭看他,此時的他發絲微微淩亂,襯衣還散開了領下的兩顆扣子,略微顯得有些頹廢。這頹廢與他天生的那股吸血鬼帥哥的正氣沉穩一混合,便有了一股子別樣的性感,看得她的唇舌都幹燥起來。

“現在怎麽辦?”見他掛斷電話,她方才敢問。

“當然是等寵物醫院的人來把它帶走。”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她走到他身側坐下,他順手將她攬進懷裏。

外麵,太陽神起勢又要叫,他扭頭去瞪了一眼,它立刻一縮脖子,原本的狂叫變成了類似咳嗽的聲音。

“它似乎不太喜歡我們親熱。”程江南總算看出了問題。

“到了**期的狗對荷爾蒙反應特別敏銳。”他解釋,推了推她,“如果累了,就先去休息。”

有太陽神在,他們想幹什麽也幹不了。程江南索性聽了他的話,朝臥室而去。時間本就不早,她一沾上枕頭便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早上醒來,卻發現自己窩在裴景軒懷裏。他的手挽著她的腰,一刻都沒有鬆開。原本裹在她身上的浴巾不知去向,他們中間什麽阻隔都沒有。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竟然沒有碰自己!這讓程江南極為意外。他還沒有醒,她輕輕地扭了扭身體,因為兩人貼著,自然相觸。他的身體猛然一繃,握著她腰的手突然收緊,某個部位已經起了明顯變化。

程江南嚇得猛縮了身子,不敢再動半點。

原本沉睡的人卻睜開了眼,目光幽沉地看向她。

“醒了?”她輕問。

他又閉上了眼。以為他睡過去,她準備起床離去,隻是還未等爬起來,那邊的裴景軒已傾身過來,將臉壓在了她的頸間。也不做什麽,隻是那麽貼著,氣息皆噴在了她的頸部,甚是撩人。

她被噴得連氣都出不順了,越發想要起床。他把身體挪了一下,挪在她身上,他這麽一壓,她就動不了了。他依然沒動,隻將指伸出去,尋找她的指,最後交握在一起。他的掌心帶著微燙的溫度,灼燒著她的皮膚,她想抽出來,他一壓將她的雙手桎梏在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