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開始。”

巫師的庭審什麽樣子,張野從前還真沒想過,畢竟就連扯謊撤出來的身份都是屬於完全不同體係的,說實話也真難為梅林當了這麽多年兩麵派特工還能心大成這樣兒,隨便張野說兩句什麽就真被他當同盟了。騙子之間的同盟啊,說起來也是ally,同盟這個單詞,但是效力有多低或者說有多脆弱呢?這樣講吧,張野曾經為了兩個冰激淩的小錢兒,就幹掉了一起密謀好幾年騙取一帥氣老頭保險金的同••••••同夥。現在人還是這個人,就換了個位麵,道理就和換湯不換藥是一樣的。

現在張野站在老式的庭審現場,就那種說話之前都要先宣誓說自己絕對不會說謊的那種。張野一早就琢磨到了會出現這種讓人糾結的要哦死的情況,所以就幹脆給自己施了個類似西方講的催眠術的小把戲。具體的運作方法九是,張野把意識脫出體外,然後隨便找個路過的小動物,可以是小貓小狗或者鴿子斑鳩之類的任何一種,把他們的意識抽出來塞到自己的殼子裏,最後趁著那些可愛的小家夥們沒有用他們那空空如也的豌豆小腦袋操控著張野幹點什麽出格又丟人的事情之前,張野占據小野獸張野的意識。這種辦法的好處就是,一般情況下在巫師們利用誓言形成的精神鏈接忙著偵測發誓的人意識是否清醒,波動情況是否正常的時候,張野可以暫時退居到小動物的深層意識之內,有小動物的意識空間操縱著身體的動作,從而逃避魔咒的檢測,使那些又蠢又直接的東西隻能看見小動物的世界。眾所周知動物絕對不會撒謊,因為他們的意識甚至和人類不在一個平麵上,連撒謊的定義都沒有的生物要如何欺騙類?我相信偉大古老的巫師們絕對不會專門研發一類根據這種情況適用的咒語。

“I do solemnly, sincerely and truly declare and affirm that the evidence I shall give shall be the truth, the whole truth and nothing but the truth。”

神神道道的念完了,原告方,張野和梅林兩個人坐在一起,被告則是艾蘭德•洛哈特和海倫•洛哈特夫妻倆。張野稍微摟了一眼,發現海倫好像並沒有昨天時的那種戒備與堅定了,反倒是看起來有種莫名的悲傷。艾蘭德時不時用手絹擦擦臉上的汗,看起來簡直就是相當的做賊心虛。

“I told you.”梅林說“我說過那個不長眼敢搶我的位子的雜種絕對逃不掉。”

“哦,我親愛的叔叔,”張野裝模作樣的撫了撫頭上芙蓉石的梅花簪子,借著偏頭的時候回到“現在我倒是需要擔心,等下輪到你上台作證的時候你要怎麽逃過那些小把戲了。”

“哦,my dear,你該不會真的想讓你年老體衰的叔叔上台去為你指證那個basted是如何傷害你的嗎?”梅林伸手拍了拍張野的肩膀,張野今天為了顯得莊重一點還特意穿了長款的套裝裙,蕾絲邊的手感並不如絲綢那麽好,梅林輕一觸手就鬆開了。

“哦,好吧我的叔叔~”張野有些被坑了的感覺,但是還是蠻自信的覺得這種基本鐵證如山的情況下那個艾蘭德再怎麽有本事也不可能翻出花兒來。更何況就那個草包,估計站上台子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結結巴巴的沒準兒還自己就招了呢。

“原告瑪格麗特小姐,請您上台。”滿臉是褶兒的大法官手捧梅林法典,陳述張野寫在申請表上的那些屁話,完事就叫張野上台佐證“瑪格麗特•卡特,請問我剛才說的,都是事實嗎?”

“是的,法官大人。”張野在原告專屬的小台子裏坐好,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和表情,準備隨時扮演一個從前是朵白蓮花現在勇敢找上門來為被小三的自己討回公道的女人“everything is true.”

“那麽,瑪格麗特•卡特,我需要你在雙方答辯之前再次陳述誓詞,如果你認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那麽你應該跟隨本法官念完這段宣誓,神聖的梅林誓詞會保證你得到應有的保護,亦或是懲罰。”

“oh,I do,your honor”張野挑了挑眉毛,跟隨大法官一同起身“I do solemnly, sincerely and truly declare and affirm that the evidence I shall give shall be the truth, the whole truth and nothing but the truth。”

“很好,請坐,瑪格麗特小姐。”法官顫顫巍巍的坐下,準備叫上被告,倒黴鬼艾蘭德•洛哈特。

張野看著那個跌跌撞撞從對麵看台上走下來的男人,那一臉的難以置信和迷茫,估計是他還沒琢磨出來自己怎麽就突然多了個中國來的“妻子”,看這意思還有過孩子?哦,梅林啊,天知道我在中國喝的醉醺醺之後都被拖著做了些什麽?

很遺憾,梅林不會回應你的,最起碼我家的不會~

“艾蘭德•洛哈特••••••”大法官又開始絮絮叨叨了,張野聽的厭煩,就在圓蓋台子上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指頭,用貓咪的視野來看,她現在的手指頭簡直醜的難以名狀,雖然那雙專門用來騙人造假的手光潔如玉,指節修長,還點綴著兩個戒指,一枚是和簪子同塊石頭打磨而出的嵌銀梅花戒,一枚則是梅林老大爺千叮嚀萬囑咐叫張野好好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據說還是什麽好不容易從洛哈特家裏翻出來的他奶奶那一輩兒傳給她的戒指,據說這次庭審,有沒有更狠的料爆出來就全看這個小玩意兒了••••••翻來覆去的轉著那枚戒指,張野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這枚長的醜爆了的金戒指居然還鑲著一塊大大的綠寶石,天知道這是哪個世紀的審美。張野看著這個破玩意兒,如看看自己那個“孩子”呢,雖說他現在被梅林裝在瓶子裏養著,這年頭也沒有什麽代孕,出租子宮的,所以那個小家夥也就隻能委委屈屈的睡在一個裝滿營養液的大玻璃罐裏,為了今天的庭審,還被取了一點血液滴在張野隨身的東西上,用來當做“殘存的一絲微薄的血脈氣息”。講真,玻璃罐裏的小孩兒啥的張野是完全沒興趣,尤其是在前一天晚上觀摩到這個“小孩兒”是如何從一塊破破爛爛舊抹布顏色的小灰團子變成一個嬰兒之後。

“I do solemnly, sincerely and truly declare and affirm that the evidence I shall give shall be the truth, the whole truth and nothing but the truth”

艾蘭德宣讀完了誓詞,張野打起精神來看著這個完全不夠格的對手。

“瑪格麗特•卡特,請宣讀你的上訴緣由。”

哦,來了來了,張野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緩緩站起身兒來。

“your honor,”張野說“我和艾蘭德•洛哈特相遇在中國西藏,神聖的念青唐古拉山上,我們遭遇了一場雪崩,下山的路被封死。這段時間裏我和我的同伴,還有艾蘭德一直借居在一間寺院內。有一天,這個男人向我求愛,他說••••••”張野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梅林,這個男人給她準備的“求愛之言”可真是深入人心啊“他說,我們在一起吧,或許我不能做到最好,但我會為了你努力做得更好,或許我不能每時每刻保護你,但我願意為你遮擋風雨,或許我不能預料天長地久,但我會努力把握我們的現在。”

張野裝模作樣的揪了揪衣角,好像是有些抗拒說出這些一樣。

“我答應了,於是在五天之後,寺院的僧人找到了新的下山的路,我帶他回了我的家鄉,中國江南的小鎮。我們兩個有了一場盛大的婚禮,我所有的親人,朋友,師長,鄰居,他們都來祝賀,都來祝賀這個在不久之後便拋棄了我的男人。”張野表情變得有些淒涼,被告席上傳來一點聲響。沒工夫注意艾蘭德又在作什麽妖,張野還在盤算著怎麽才能把在場陪審團占了五分之四的男人們感動的稀裏嘩啦。

“婚禮之後,這個男人給了我一枚戒指。”張野抬了抬手,叫所有人都能看清他手上的東西“他說,這是他家祖傳的女主人的戒指,我很高興,覺得他是真的愛我的,哪知道,就在幾個月之後,我還懷著他的孩子,這兒狠心的男人便離開了我。回到生他養他的故土來找他的小未婚妻了,隻剩下我自己,苦苦的支撐著我沒出世的孩子,好叫他不會因為父親的離去而缺少魔力的支持。可是,我畢竟不是巫師,我用盡了辦法,也沒能保住他。”張野摸摸自己平的像鼓皮似的肚子,心裏卻一直在琢磨這滴在自己內衣上的那些嬰兒的DNA能不能混過去。勉力想著昨晚上那些惡心的事情,張野臉色更加灰敗了。她抬起頭,用乞求的表情看著法官:

“your honor,”她說,眼睛裏似乎還閃爍著淚光“我並不知道在女王的土地上中國的婚禮對於伴侶的結成具有怎樣的作用,我一直認為我才是他合理合法的妻子。現在,我希望您能讓我以他的妻子,他來不及出世的孩子的母親向您控訴他的罪行!”

“好,請您坐下。”法官的聲音聽起來涼涼的,估計這時候正心裏琢磨著這女的是要有多倒黴,多矯情,才會把細節漏掉一半••••••

“被告,你有什麽不同意的嗎?”

“我!your honor,這個女人在汙蔑我!”艾蘭德說的相當大聲,用全身的表情來維護自己的聲譽“我從沒見過她,更沒和她結過婚!我在中國確實逗留過一段時間,但是我是作為家族生意的代表去和中國那邊的人談生意的,怎麽可能去什麽西藏!”

“所以,艾蘭德•洛哈特,你不同意瑪格麗特•卡特所說的?”法官發話了,還是涼嗖嗖的語氣,根本看不出這是篇這誰向著誰。

“是的法官,這個女人說的全都是假話,我根本就沒見過他!”艾蘭德現在堅定了,因為他十分確定張野所說的都是他沒經曆過的事兒,對於接下來的魔法驗證他敢肯定會是張野的失敗。

“法官大人,我請求驗證梅林誓言!”梅林在後麵說“我一刻也不能容忍這個狡猾卑鄙的男人汙蔑我的侄女,請您答應我的請求!”

“嗯••••••”法官看看兩方台上互不相讓的人,原告還來了位親屬作證,被告方••••••被搞得其姿態的很是冷淡啊,那麽“請在場的巫師們共同見證,在梅林誓言下兩個人是否說謊,又是否有罪!”

法官起身讓開,隨著他的話,剛剛法官的台子緩緩分開出現了一個一看就很久遠的圓形平台,什麽材質的••••••現在隻能說是石頭的,什麽石頭的嘛?黑曜石?不知道,反正那全都是黑色的。

“法官,和三位陪審代表,需要四個人共同啟動驗證儀式”老法官占上了台子“陪審員們,誰願意上前?”

哦,好吧,著急三個陪審團成員也是一種儀式,就在法官說完之後,分別從陪審團坐席的左中右三方走出來了三個中年偏向老年一點的男人,三人連順序都像是說好的一樣,一個接一個走到台子上說“my pleasure”

折騰這麽半天,就差這麽一下子,張野等著那些老巫師們的動作。

隻見巫師們拿出魔杖把杖尖抵在一起,石台上漸漸出現了一些黑色的光芒,糾結在一起成了一個懸浮在石台之上的類水晶球。大大的球體在四個人的魔杖構成的尖頂下動了動,就能接著就隻值上升一直嵌上了法庭高大的穹頂。水晶折射的光芒變得柔和,張野心裏突然覺得很寬慰。

“請求梅林的四人,你們可是忠誠的騎士?”頭頂上傳來的,是咒語的一部分。

“I will be kind to the

weak.I will be brave against the strong.I will fight all who do wrong.I will fight for those who cannot fightI will help those who call me for help.I will harm no woman.I will help my brother knight.I will be true to my friends.I will be faithful in love.”

四個人都完成了騎士宣言,接下來就是水晶拷問人心的時候了。

“請求公正的兩人,可是誠實的來客?”

“I will be true to everyone.”

“那麽,梅林法典賜予公正••••••”聲音變得越來越遼遠,水晶球的光芒忽明忽暗,不一會兒,“啪”的一聲,水晶球轉動了一下,就緩緩落下,落回了石台上飄著。

“兩人皆是誠實••••••”

梅林法典的忠誠誓言驗證了張野的控訴,也驗證了艾蘭德的無罪,這般矛盾的結果搞的陪審團有些**。法官維持了一下現場秩序,就開始新一輪的講話。

“梅林誓言驗證兩位都是誠實的人,那麽接下來,就請陪審團相互討論,有代表給出你們的結論。時間為六分鍾,現在我宣布••••••”法官拿起小木錘“休庭”

哦哦買糕的庭審終於結束了,張野琢磨著肯定在休庭期間梅林會鬧出啥小動作,果不其然,梅林徑直走向張掖,隔著原告席的柵欄就開始抱抱,貼在張野耳邊,說:“你有沒有帶什麽貼身的法器,能擋住一點攻擊的那種?”

“嗯?我帶是帶了”張野低下頭,隔著絲綢手包捏了捏,裏麵有一個掛飾水晶球,早年間她拿來當過編繩,能擋住一些不痛不癢的攻擊“你要他有什麽用?難不成是要去揍他一頓?”

“哼哼••••••小丫頭你促狹的,我怎麽可能做那麽粗魯的事。”梅林拿走了水晶,也沒說要作什麽,隻是叫張野不要亂動,在這裏等著。

張野也是實在無奈,你們都出去了,就留我和被告一家子在一起,不清等著被嘲諷呢嗎••••••沒想到的是,別說被嘲諷了,張野看見眼前滿臉淚痕的海倫,人家反倒是來閑談甚至準備示好的。

“瑪格麗特小姐,”海倫說“看來,我們都嫁了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啊。”

“哦?艾蘭德為了他的未婚妻可以拋棄他已經有了的妻子和孩子,他應該很愛你才是的啊。”張野努力壓下八卦的心,作出一副冷淡的樣子來對著海倫。

“哪裏,我和他原本就是聯姻,若不是小時候還有幾分相熟,估計他連新婚都不會給我什麽麵子吧。”海倫灰白的語氣,聽起來是心如死灰了。

“怎麽講?他可是也負了你?”張野布手輕輕搭在海倫手上,兩個人親親密密的。

“我們結婚那天,有個女巫來腦,說是他和艾蘭德早就有過感情,甚至還領了個孩子來。艾蘭德叫我不要管了,就在婚禮上把我丟下,去陪那女人和她的孩子,叫我在自己的婚禮上對著巫師界的大半權貴顏麵掃地。接下來的幾天更是過分,他根本就不怎麽回家,我叫小精靈去找,發現他正赤身**的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海倫絕望的把臉埋在手上“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我們婚禮上的伴郎,我從小喜歡到大的那個人啊!”

哦買噶的,這料爆的好。張野嗅到了一絲不知是什麽的混亂氣息,這個女人,這個基本資道了一切的女人,如果能把它交給梅林運用得當,估計將來巫師界魔法部魔法部能有半數都是門林的人了。

“哦,我親愛的瑪格麗特,你們怎麽回事?”梅林來了,一張藏來但莊嚴的臉上寫滿了敵意,看著這個不速之客海倫。

“叔叔••••••你不必這樣,海倫也是愛蘭德的受害者。”張野向後轉身,看了看梅林,順便把這條消息也隱約透露出去。

“嗯,海倫熊姐,我很同情你的遭遇,現在庭審快開始了,能請您給我和我可憐的侄女一點空間好嗎?”說著說著,海倫點點頭,轉身走了。

“那女人,看起來很好用的樣子••••••”張野說。

“嗯,那就等等過段時間用他在拉幾個下來,現在不行,容易暴露的。”梅林說“待會兒庭審就等著那些陪審員一個個說他有罪吧,他剛剛被查出用了特殊道具,你隻要編排好那個道具的來曆就行了~”

“喲,老狐狸,你真是想著我什麽都幹好累清閑啊。”張野抱怨,梅林笑了笑不理他,轉身走了,在後麵座位上看著她。

接下來的事情就無聊的多了,無非就是陪審員出示了新的證據,被告不忍,大陪審團定罪blablablabla的。最後法官一錘子宣布“guilty”的時候張野都快睡著了。結果還要等三天之後再出,所以張野就興趣缺缺的跟梅林回了麻瓜界倫敦西郊的莊園。在哪裏輾轉反側了好久都覺得沒什麽意思,張野叫莊園的女傭把梅林找來送自己去找蘭斯洛特和高文。

馬車叮叮當當的從農莊穿過,哪些新產的小崽子牟牟的叫喚,弄得張野自己簡直神煩。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那家看起來很是古典的裁縫鋪••••••哦賣糕的,在1888年都被稱最古典,那是什麽風格?維多利亞?

吐槽總是沒夠的,高文領著張野從一道暗門來到了他們一直開秘密集會的地方。今天,剩下的這些特工都想看看進來合作的third party的真麵目,省得以後遇上什麽事情不知道去哪裏找人。

“welcome,瑪格麗特小姐。”傑蘭特站起來,在桌子那頭向張野彎了彎腰。

張野端端正正的回了禮,戳在高文身邊就不知道該幹啥了。眼前的橢圓桌子,一共坐了六個人,傑蘭特,高文,蘭斯洛特,梅林,還有兩個中年人的麵孔,向來是張野不認識的“騎士”之一。沒什麽自我介紹的心思,張野簡單的看了看就切入了正題。

“哦,尊敬的先生們,允許我大言不慚的說話。”張野看了看高文“我和這位先生談到過,巫師的國中國一直是大英政府的心病,所以接著我“丈夫”的事情,梅林先生拿到了在魔法部任職的機會。那麽,我能否向您請求一席之地,好叫我在女王遼遠的土地上不至於迷失在像高文先生去過的那條小巷一樣黑暗而恐怖的地方呢?”

“哦,瑪格麗特小姐,您的請求並不過分”傑蘭特出乎意料的好說話“您也看得出來,過去圍坐滿堂的圓桌如今成了這麽一幅景象,我們的人員極具不足,我本當然會同意您的請求。”

“哦,本當然••••••這事怎麽說的?”張野就知道,肯定還是有那句“但是”。

“是這樣,我們平時執行的命令全部直接來自大英政府,有些難度很高的任務甚至會一連使我們折損很多優秀的同僚,雖然您是一名東方的神秘巫師,到我們並不能保證您會成為一名合格的特工。”

“所以,你們在擔心什麽?”張野不想直接把自己的底子揭出來,還是不緊不慢的打折太極。

“我們在擔心您的能力,武力和應變,這是我們的底線。”梅林接茬說了下去“如果你想加入我們的話,就不光是這些麻煩了。”

“哦,你們需要測試的話可做不來。”張野不大樂意把自己武力值很高的事情暴露出來“我是治療係的,所以攻擊力相對會很低。不過我可以在你嫩說的那些危險的任務啊,超級難度的情況下把你們的特工就回來,你覺得這個,夠格嗎?”

傑蘭特和梅琳對視一眼,兩人起身準備詳談,張野也不閑著,湊到高文身邊跟他套話。蘭斯洛特看見了也過來了,上哪兩個中年人有時也溫和的看顧來一會兒。

“瑪格麗特,你是治療師?”高文的眼睛閃著好奇的光“你能瞬間之後傷口嗎?像聖經裏說的那樣?”

“嗯,瞬間治好的傷口••••••”張野拔下自己的簪子,長長的黑發瞬間披散在了地上,高文驚歎一下,沒來得及阻止張掖的動作。

張野把簪子的尖端對準了自己的手掌,狠狠的一把刺了下去。血液流出,他也不在乎,蘭斯洛特嚇了一跳,拿出自己的手帕就想給張野把手把紮好,張野笑了笑,推開他的手帕,示意他靜靜看著。

張野左手傷著,隻能用右手施法。伸手並成劍決,在自己手掌劃著圈子。手劃過的痕跡刪除了點點藍光,連成一個藍色的大圈子,從圈裏飛出幾隻藍色的蝴蝶,撲閃撲閃的往下抖咯翅膀上的磷粉,鱗粉粘到傷口上,瞬間就把傷口愈合掉了。那些蝴蝶繞著張野飛了幾圈,最後墮落在張掖的梅花簪子上消失不見了。兩個小家夥看得目瞪口呆,連呼不可續惡不科學••••••張野就犯琢磨,和著梅林幹那點兒不科學的事情你們都不知道不是的。

高文也顧不上什麽紳士風度了,伸手拉過張野的手就開始研究,左看右看隻能看著你不出個結果來,一臉無辜的看張野,希望能有個什麽解釋。

“你知道啊,我是東方的巫師,東方的治療術就是這樣子的。”張野也懶得說話,隨便編了個什麽理由就把高文搪塞過去了。看著小家夥真的信了,張野真是••••••要多無奈就有多無奈,這孩子這麽天真究竟是怎麽當上的特工?話說傳說中圓桌騎士的高文長得極其漂亮,該不會是••••••靠臉上位的吧~

嗯,不不不,我家高文才沒有那麽可怕••••••收拾好了心思,張野看見傑蘭特和梅林手拉這手的回來,看起來是商量出結果了。張野坐直了一點,看著緩緩落座的兩個“基情”慢慢的人。

“瑪格麗特小姐,我們現在有一個任務,如果您能完美執行的話,那麽我們很高興能得到您這樣的高手。”傑蘭特說“不知您意下如何?”

“嗯••••••我嗎,來這裏純粹是為了散心,ID奧虐昂的土地看起來也不是那麽好玩,所以••••••我接了,說吧什麽任務?”張野順順溜溜的把話接下去。

“嗯,瑪格麗特小姐請隨我來。”梅林起身給張野引路。兩人轉來轉去的好久,走進了一間看起來有些陰森的屋子。

“你的任務是,成功治好這裏的病人”梅林說“這位是我大英皇室的成員,不幸被開膛手傑克Jack The Ripper傷害,但是礙於身份又不能直接去醫院,所以在沃恩這裏進行秘密治療。”

“哦,所以你們才要仿照哪個人的做法,是為了引他出來是嗎?”張掖看啦看要錢的男子,勻稱的身材飽滿的肌肉,隻是腹部的一道長長的切開傷口太過刺眼。那道長長的,向外翻的口子有些地方已經泛白,看起來是需要切除,而為什麽沒有做呢?張野給了梅林一個眼色,無聲的詢問。

“是我不許的”**的男人說,張野驚訝了一下,那裏有病人拒絕為自己的傷口做處理的呢?

“是我害了她••••••伊麗莎白,若不是我,

她一定能活下來的••••••”哦,這麽回事啊,張野明白了,合著這位是英國皇室,有個女人因為他被殺了,然後Jack The Ripper又傷了他。那兜兜轉轉的是不是可以推測,這位伊麗莎白是Jack The Ripper的目標,但是很不幸當時這位爺在哪裏,想動手沒凍成的凶手就先把那女人放了,但是那女人回來查看男人,這時候就被抓到哢嚓了••••••誒喲還真是一場好戲呢~果然是大英皇室歡樂多啊。

張野再次雙手畫圈兒,把碧蝶放出來給男人治傷,看男人有些抗拒,張野幹脆的給了他一針叫他睡著。趁著不用人看管的空,出門去找梅林要獎勵。

“嗯,你家小家夥沒事兒了,你趁她睡著叫人來接好了。”在梅林身邊靠牆站著,張野不鹹不淡的說“你們抓那個Jack The Ripper這麽久都沒抓到,要不要我去試試?”

“嗯?你去試?”梅林聽見了有些詫異“你一個治療係的,乖乖幹後勤就好了,怎麽還想起來要起抓人來了?”

按了按牆上的按鈕,聽見拐角處女仆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梅林帶著張野轉身了“這次任務原本就是做做樣子,你沒接受過係統培訓,就老老實實得幹巫師該幹的事好了。”

“喲,巫師該幹的事兒~”張野有些嘲諷的說“那你怎麽不揮揮你的魔杖把凶手抓回來呢?”

“哼,等會你去和傑蘭特說去,他們打打殺殺的我不管,我就是個後勤。”不耐煩了,推開門說“gentlemen,welcome our new partner.”

“啪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張野笑的跟朵花兒似的,琢磨著這回終於可以不無聊了。其他人一看人都來齊了,就刷刷的立起來準備接收一名新的騎士加入。

“凱,瑪格麗特,你的名字將是凱。”欣然接受了這個怪怪的名字,一群人齊齊的準備宣誓,高文把張野拉到自己身邊站好“待會兒,你跟我念哦。”

點點頭,壓下心裏竄出來的一點緊張,跟著高文的音節開始模仿

“Never never never violence, murder, treason, cold tolerance. Never need forgiveness, compassion is not worship and surrender to King Arthur at the foot of the people who have the pain is so deep! Always help the ladies, girls and a woman, even if it leads to your death is not speech. In order to benefit the world. Brave knights in a just war.”

長長的一大段念完了,張野看著漸漸散去各自執行任務去了的人們,走向傑蘭特,說了自己的想法。

“嗯?你是說,你想扮成妓女遊**在白教堂,等待Jack The Ripper來,再叫我們暗中潛伏,一舉將他抓獲?”傑蘭特把張野混亂的表述摘了一邊,拚湊出了個比較完整的計劃出來“雖然可以,但是••••••”傑蘭特打量了一下張野明顯偏向東方的麵孔,覺得Jack The Ripper不會喜歡這種口味。看著一臉躍躍欲試的張野又不好明說,隻能用沉思來代替。

張野看出來傑蘭特的糾結,也不說話,把隨身的手包打開,拿出一堆東西來,又找了個花瓶,平放在桌子上。把隨身帶著的麵具皮子附在上麵,一雙手勾勾畫畫切切蕭蕭,弄出了一張高鼻深目的女人臉。接下來教傑蘭特看著自己把麵具戴上,不管他什麽反應,就學著這時候妓女們常用的口氣說“哦,我的先生,您覺得我美嗎?”

那一嘴的倫敦腔也是瞎了傑蘭特的狗耳朵••••••人界都積極主動到這個份上了,在回絕就顯得太打擊人了,傑蘭特心裏記住了那神奇的麵具,叫來花花公子蘭斯洛特陪著張野往白教堂趕。

白教堂離裁縫鋪很遠,馬車叮叮當當的響著,很久才到地方。張野從馬車上下來,頂著那張英國標準的美人臉給了蘭斯洛特一個熱情的吻。趁這小夥子還獨自留戀著那些似火的濃情,張野踢踢踏踏的在街上跳著舞,邊走邊哼哼歌,走到一處接近暗巷的地方,張野招手叫來蘭斯洛特,兩人手牽手走向了一處餐館。

從早上巫師界庭審,到放碧蝶治愈自己和那個大個子帥氣男人,一天忙下來自己還什麽都沒吃呢。心疼自己癟癟的肚子,張野決定把蘭斯洛特的錢包辭掉。

看著蘭斯洛特開始點餐,張野盤算著要怎麽把亞倫•柯斯米斯基,這個臭名昭著了幾個世紀的家夥抓起來。不過,看起來這件事沒有那麽好玩兒,king`s man的人手起初並沒有這麽集中的注意到這個人,而且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了,也會被這家夥一臉純良的外表蒙騙吧。畢竟後來公布那惡人的照片,竟然還是和king`s man差不多的紳士••••••

要不說呢,知人知麵不知心,嫖女人的把衣服一穿就又是好男人,吸粉兒刷錢的把臉洗幹淨了笑上一笑,誰知道他手裏攥著幾家商行的欠條?張野翻了翻戒指上的關於這人的資料,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亞倫•柯斯米斯基 Aaron Kosminski (全名:亞倫•默多克•柯斯米斯基 Aaron Mordke Kozminsk;1865-9-11~1919-3-24)倫敦連環殺手開膛手傑克的真實身份。柯斯米斯基1880年代從波蘭移民到英國並在倫敦東區白教堂工作,那裏也是他1888年犯罪之地。1891年,他被送入一所精神病院。警方從凶殺時間上指出其中一名嫌疑犯的為“柯斯米斯基”(名字沒有給出),描述他為一名精神病院裏的波蘭猶太人。

在距最後一起凶殺案差不多一個世紀之後,嫌疑犯“柯斯米斯基”被確定為亞倫•柯斯米斯基,但沒有任何證據把他和凶殺案聯係起來,並且當時警方把他當成嫌疑犯的理由也不清楚。可能的是,柯斯米斯基與另一個同齡且在同一所院裏的暴力病人亞倫Aaron或戴維•科恩David Cohen真名可能叫南森•卡米斯基(Nathan Kaminsky)的波蘭猶太人混淆。在2014年9月,英國商人作者拉塞爾•愛德華茲聲稱已經用線粒體DNA證據證明了柯斯米斯基的罪行,即便他的聲明沒有得到發布和同行評議過程的證實。

就隻有這麽多,關於殺人的喜好,也沒有寫。真是的,要是能把自己以前積攢下來拿幾個犯罪專家一起帶來就好了,還省得有神麽遺漏,這妨家的位麵中心!!!

捏著自己手上的項鏈兒,張野越想越氣,一生氣就容易衝動,張也覺得這都找到組織了應該也沒什麽事兒,再說了,自己也就是在這裏麵發瘋••••••想明白了,張野就把臉上的麵具撕掉,走到餐廳樂隊表演的地方找了找,沒看見什麽好用的東西,就幹脆回座位上拿了幾個高腳杯,高高低低的裝上水,當成樂器使。

在表演台上坐定,手指碰了碰杯子,叮叮的聲音算是開場白,張掖嘴唇動了動開始輕輕哼唱。

昨夜小樓又東風

春心泛秋意上心頭

恰似故人遠來載鄉愁

今夜月稀掩朦朧

低聲歎呢喃望星空

恰似回首終究一場夢

輕輕歎哀怨 輕輕唱離愁

洗盡鉛華終究染懵懂

輕輕探凡緣 輕輕嚐離愁

人生何許終究換來一場瘋

昨夜小樓泣東風

珠簾泛婆娑濕衣袖

恰似故人遠來葬花落

今夜月稀掩朦朧

低聲歎呢喃望星空

恰似回首終舊一場夢

昨夜小樓又東風

春心泛秋意上心頭

恰似故人遠來載鄉愁

今夜月稀掩朦朧

低聲歎呢喃望星空

恰似回首終究一場夢

輕輕歎哀怨 輕輕唱離愁

洗盡鉛華終究染懵懂

輕輕探凡緣 輕輕嚐離愁

人生何許終究換來一場瘋

昨夜小樓泣東風

珠簾泛婆娑濕衣袖

恰似故人遠來葬花落

今夜月稀掩朦朧

低聲歎呢喃望星空

恰似回首終舊一場夢

唱完了,餐廳裏高高低低有人開始鼓掌。要說張野真的唱得有多好,到不一定,隻是那些囊中羞澀的小情侶們在這種不入流的小餐館聽到了一曲異國他鄉情調的歌,怎麽說都是會有些激動,在這些人裏張野一直緊張的在尋找一個可能的人物,希望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張野在撕掉麵具之前總是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什麽人再看自己,而且那種眼神非常奇怪,愛慕,留戀,懷念,裹挾著濃厚的殺意。張野想,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新手的運氣,他剛隨手選的小餐館就遇上了這麽一個怪胎。但是因為張野此時是背對那人的,所以不能明目張膽的回頭查看,隻好出此下策,希望那個人能借此抬起頭來讓自己看全臉的樣子,或者更好一點,走的時候他會尾隨自己進入旁邊幽深的巷子裏。可是真到了謝幕的時候,男人的視線反倒消失了,這讓張野沮喪不已,看來這年頭英國人的審美還真是不一樣,人家背影露出來是個英國女郎,結果一轉臉變了模樣就沒人愛看了,這可真是,老娘原來可是堂堂太空監獄一枝花好不。

“小姐,”回到桌邊的張野還在獨自生著悶氣,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張野抬頭看,一眼就認定了這人就是他“小姐,請問您是否介意••••••”男人伸手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把一遝英鎊抽出來,不顯山不露水的塞到了張野的衣服口袋裏。這擺明了就是要嫖娼啊~張野心裏氣得快炸了,但是看在這人好歹還是出來了的份上,張野說:“哦,慷慨的先生,當然了,我可以陪伴您度過這個寂寞的夜晚~”

起身拿著手包,不動聲色的給還在吧台跟女招待調情的蘭斯洛特豎了個中指,譴責他趁著自己好不容易弄出的旖旎氣氛跟人家小丫頭黏糊就忘了自己哥們兒正在受苦受難的事實。手勢變了一下,不孤傲身邊的男人感覺到沒有,張野輕輕抬手蹭在了男人腰間,冰冰涼涼的手好像弄得男人有些心疼,伸手抓住了就塞到自己大衣口袋裏,倆人並排走著,還有說有笑的。

蘭斯洛特從張野上到樂隊表演台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接著時刻都被張野心音了注意力沒工夫點餐的空檔,他和女招待勾勾搭啊好上了,從他那兒問東問西的,這才知道這位“慷慨的先生”竟是這裏的常客。看看張野的反應,再想想接連幾位受害者被發現的地點,蘭斯洛特輕佻的定下了今晚的約會,在女招待手上留下一吻,和今天點的餐費和小費之後就轉出了門,吩咐守在不遠處的馬車了幾句,那高領風衣遮擋住自己的臉麵,跟隨張野往那處早就偵察好了的巷子走去。

張野挽著男人,把腳步拖得很慢,一邊走一邊試圖和男人講話。

“先生,您是做什麽工作的呢?”

“我?我可愛的小鳥兒,我相信你不會喜歡的。”男人笑了笑,臉上的小胡子動了兩下。張野想,要不是這家夥實在可怕,沒準她還能跟他有一段溫馨的回憶呢,比如說兩人在路邊的咖啡廳吃點茶點,夕陽下兩人攜手並肩踩在落葉上,回家了互相拍拍身上的塵土什麽的······

“哦,這樣啊······”張野看著眼前快走到盡頭的小巷子,突然有些不想就這麽把人交出去了,伸手抹了一把包裏的迷藥,看男人一臉難以置信的睡過去之後,張野又照著高文那次的樣子找了間小旅館,把男人放在抵上脫光了綁好,心裏想著該怎麽聊聊這個男人的日子。畢竟是機密了幾個世紀的案子,怎麽著也該給後輩兒取取經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