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身體素質讓安宸放一個禮拜便辦理出院,而且恢複得相當不錯,還答應了痕汐一個月不去公司在家休養,令痕汐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了。

安宸放辦公局限於家,因此特助池溦泫每周三天都會到安宸放書房報到,替他解決些工作上的問題,有時候兩人在書房一呆就是整個下午,池溦泫甚至會留下吃晚餐。安宸放既已在身邊,痕汐終於能專注學習,準備論文和研究生考試。

這一次令痕汐意外的是池溦泫多帶了個老朋友來。當他走進客廳的時候痕汐懷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學長——”

“好不容易來次柏林,遇到池學長,聽他是來你家,就想很久不見來看看你。”

這位客人正是池溦泫的學弟痕汐的學長裴子讓。在梓盎給她最多幫助的人就是裴子讓,他還暗中撮合過痕汐和安宸放。

“傑西,招呼好客人。”安宸放和池溦泫走進書房,留下空間給他們好好敘舊。

痕汐招呼裴子讓坐下,傑西端上飲料水果和糕點,“學長,很久沒你的消息啦,沒想到你今天會過來,高興得有點不知所言呢。”

裴子讓的登門造訪算是個驚喜,痕汐看著越發有男人味的裴子讓想到了在梓盎的那段青澀年華,他在痕汐的大學生活中一直扮演保護者引導者的角色,懵懂的青春隨著年華老去,留下滿地的追憶啊。

裴子讓畢業之後痕汐也留學德國,自訂婚禮之後幾乎沒再見麵,各自忙碌的生活也切斷彼此的聯係。

“你的身上有股以前沒有的成熟小女人的氣質喔。”裴子讓一臉坦率,“安宸放到底是改造了我們院曾經最清純的小花啊。”

“學長別開玩笑了,我們長大了嘛,你自己不也是一副大男人的樣子,一點不像以前那個彈著鋼琴不說話就很帥氣的美男學長。”痕汐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不過你怎麽會在柏林?”

“我定居德國一年了,一直在法蘭克福,這次來柏林開個攝影展,說來也巧,遇到了池學長,然後他又帶著我找到了你。”

痕汐對於裴子讓成為攝影師的事耳聞,“學長現在可是享譽國際的攝影師啊,還記得你拍的我和安宸放訂婚的照片呢,真的拍得很美。”

痕汐對雜誌上出自

裴子讓之手的“國際懸賞戀人”照片可是記憶猶新,“你在法蘭克福做什麽?”

“我現擔任SK時尚的特約攝影師和總編,過一段時間可能會調到美國。”

“這麽厲害。”

裴子讓喝一口咖啡,緩緩道來:“其實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除了敘舊以外還有一個私心。”

“喔?學長是什麽意思?”裴子讓對那些可愛的小糕點似乎不怎麽感興趣,但是痕汐卻開始大快朵頤,“學長,很好吃喔。”

裴子讓點頭示意,放下杯子:“或許你自己這個當事人也不知道,你和安宸放是SK時尚雜誌連續三年的國際懸賞戀人。”

“誒?連續三年?”嘴裏嚼著甜點含糊不清地問。

裴子讓也拿起一塊,“是的。每一年度我們會通過眾多國際媒體以及觀眾評選出最唯美戀人照,然後發布戀人懸賞,找出那對戀人成為特約模特,奇怪的是連續三年都沒找到,我成為SK主編之後整理過往資料,偶然發現,每一年度的最唯美照都是你和安宸放。因為都沒照到正臉,不認識的人是絕對看不出的,當然我這一次來也是想向你這個當事人求證。”

痕汐睜大眼睛:“有這麽神奇的事?都是我和安宸放?有那麽高調嗎?”

為令痕汐信服,裴子讓拿出了連續三年評選出的唯美戀人照片,第一張她見過,是他們訂婚的照片,第二張居然是兩人在海邊看日出,第三張是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火車森林火車軌道上的接吻。

痕汐覺得一切難以置信:“怎麽會?這都是誰拍的?怎麽會拍到?為什麽我一點沒有察覺?”

“安宸放一直是國際名人,這些年他的緋聞越來越少已經引發外界諸多揣測,這很有可能都是一些記者跟蹤拍攝的,我也想過為什麽你們之間的關係遲遲沒有浮出水麵,一定是安宸放用非常渠道壓住了所有報道,他唯一肯放手的估計就是為數不多的側麵照,當然也很可能是一些攝影愛好者恰巧捕捉到了好的畫麵,你們戀愛的場景的確唯美,”

裴子讓點著火車森林的那張照片說:“看,這個照片的角度不像是偷拍,這張照片在這屆的國際攝影大賽中脫穎而出,我見過那個攝影師,他說不認識這對戀人,而且他承認這是三年前去阿根廷是偶

然拍到。”

痕汐忽然正襟危坐,嚴肅起來:“安宸放壓製著媒體輿論,這個我知道,我認為這並不是長久之計。那麽學長你的想法是想在SK上揭曉這個懸賞的答案?”

“我是特意來征求你的意願,你若不願意你們的關係曝光,我是絕對不會那麽做的。”裴子讓再一次拿起咖啡杯。

“學長,請放手去做吧,你可以告訴全世界我們之間的關係。”痕汐鄭重其事地點頭。

杯子到嘴邊卻又忽然停住,裴子讓沒想到痕汐會答應得如此爽快幹脆,他挑眉問道:“不勉強?別因為我是學長就讓我爆這種獨家。”

“我不想安宸放為了幾年前我說的一句不成熟的氣話一直承擔壓力,那時候總覺得和萬眾矚目的男人談戀愛會萬劫不複,也把他的死纏爛打視為揮之不去夢魘,為了拒絕他竟說了最討厭媒體之類的話。”話至此痕汐有點害羞地摸了摸鼻子,“那時候很可笑吧。”

裴子讓悠閑地喝一口咖啡:“這是你與眾不同吸引他的地方。”

痕汐笑了,“遮遮掩掩像甜點多了就膩。還有,正式邀請你來參加我和安宸放的婚禮。”

“我一定來。”

書房裏的氣氛可沒有客廳輕快,安宸放和池溦泫的表情都相當凝重。

“怎麽會落水?”

“我看見有人推了一把,他想推的應該是總裁夫人,是推錯人。不過慶幸的是總裁夫人遊泳水平不錯,還救了她嫂子。”

“找到人沒?”

“人是找到了,但要找出幕後黑手恐怕還要一段時間。還有件蹊蹺的事,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正大量收購公司股份,要不要采取——”

“有種強烈預感,遙若斯回來了,往那個方向查,股份上先靜觀其變,然後一招製敵。”安宸放聲音低沉。

池溦泫恭謹地點頭,“知道。”

“對了,已經查明收養那兩個孩子的人,是阿根廷富商奧蘭瓦*肖恩。”

安宸放站在窗邊眺望外麵的玫瑰園,“嗯——”那抑揚頓挫像哼歌那般自得,“那家夥似乎在醞釀陰謀啊。”

過了半晌才囑咐道:“警戒加強,特別是在學校和來回路上,最好滴水不漏,別讓她察覺。”

“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