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為我們做過媒呢!”閔華揚打趣地說道。
季雪晴露出笑臉,也是額,那一次也是她唯一一次見過皇帝,隻是沒有深談。難道那一次,他們就已經開始籌謀,他們的目標是閔華揚。想到這裏,季雪晴抬起頭,試探性地問道,“皇上想要攬你入朝?”
閔華揚不做聲。
難道不是?季雪晴懷疑自己猜錯,可是……
“你這小腦袋瓜子就不要想那麽多的事情,萬事順其自然,就好!”閔華揚親昵地刮了刮季雪晴的鼻梁,這小腦袋瓜子想的什麽東西啊。皇帝自然向閔華揚提過,隻是當時,為了擺平季國辰,他笑著拒絕了。自此之後,皇帝便不再提及此事。
閔華峰納妾,小王爺來,還有傅克公子的爹也來了。他再一次表明心境,自願陪在季雪晴的身邊,足以。但最後,但是為皇帝做事。他如今真是一步步陷下去了,季雪晴被招入宮,他就更加不能脫身。
“不是我多想,隻是皇帝到底想做什麽呢?太後的生辰,用這樣的理由也要招我入宮。明知道,如今災情泛濫,全國上下都在為災民焦心,這個時候還要奢侈地辦生日宴,我可不認為是好事!”季雪晴的腦袋了,容納的信息太多。這是她第一次,往深處去思考問題。
亂如麻的思緒,感覺理清頭緒的時候,又感覺什麽也不知道。季雪晴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此時,她唯一可想到的便是,皇帝要讓閔華揚主動。
“華揚,不管以後發生任何的事情,我都不許你踏入官場,你能答應我嗎?”官場的陰險比之戰場,要危險數十倍。戰場是真刀真槍的打,暗箭傷人這一招顯然是不受歡迎的。官場就不一樣了,誰不是陰著往死裏整對方,各種招數無奇不用。
見閔華揚不言語,季雪晴繼續說道,“家中,父親與大哥已是朝廷命官。你呢,就做個閑置的散人吧!”
“不能!”閔華揚說道,“你我都清楚,這件事的決定權不在你我。皇上有心招攬,我也躲不過去。唯一可做的,就是做個清閑的官。”
季雪晴無奈地笑出聲,其實,不用問,她也清楚閔華揚的答案。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官場難道不是另一個不見刀光的江湖?
“我明日穿什麽去見皇上呢?”季雪晴突然想到,家中衣服夠多,可是,要見皇上,尋常的衣物又豈能行!閔華揚與季雪晴都想到了同一個人,小懷。
而在此時,府中的丫鬟手裏捧著一套衣服,來到院子。
“小姐,有人送衣服來了!”綠英站在門口。
衣服?這世道就是不一樣了啊,還有人主動送衣服!
綠英將衣服捧進來,說是小王爺送的。送衣服這種事情,小王爺做了,似乎不太恰當。季雪晴將衣物展開來,繡著上古吉祥物的粉色襦襖,領口與衣襟處,金線繡如意,精致不失大方。不僅是襦襖,還有裏麵的穿的交領窄袖衫,就差肚兜沒有送上。裙擺是百靈嬉戲,栩栩如生,繡功獨一無二。
這一套衣服,很顯然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成的。小王爺如此做,到底是和用意呢?陷入思考中的季雪晴,回過神來,瞧著閔華揚難看的臉色。這是吃醋了!
“怎麽了?”季雪晴的笑意愈加燦爛,“吃醋了?“
閔華揚不言語。
“不用擔心,我是不會穿的。就算是來不及定製新的,就穿舊的也是可以的。”季雪晴說道,“以後,估計是免不了要進宮。應該叫小懷為我多準備幾套!”
閔華揚的臉色這才好多了,他發誓,不叫小王爺日子難過,他就不是季雪晴的相公。為了不叫季雪晴猜出他這想法,臉上的情緒收斂許多。季雪晴了解閔華揚的個性,占有欲的強烈不是一般點。他又怎麽會不放在心上,既然閔華揚不說話,她也就裝作不知道。
兩人在房間裏挑選明日要穿的衣裳,屋外的天色也慢慢變得暗了。冬日的白晝總是很短的,而晚上的時光,卻讓那些獨自呆著的人感到寂寞難耐,小王爺躺在帷帳之內,輾轉反側,猜想季雪晴會領他的情,穿上那件他專門為她準備的衣裳嗎?
結果當然是不言而喻的。小王爺來到閔府,見季雪晴早已等候在門口,身邊沒有丫鬟伺候。失落的目光,瞧著季雪晴的穿著,依舊是清新亮麗的風格,但衣服的質地明顯要華麗許多,頭發的釵飾依舊是少得可憐,簡單的步搖,就已經足夠了。傾國傾城的容貌,便足以讓世人矚目,那些金燦燦的飾品,也抵擋不住這樣的光芒。
季雪晴坐在轎子裏,與小王爺的轎子挨得很近。小王爺幾次掀開轎簾,都未見季雪晴有任何的動作。坐在轎中的季雪晴,感受都小王爺強烈的目光,便知道,此人不除,必然是她與閔華揚之間的禍害。
轎子一直進入到皇宮,高大的紅牆,巍峨得讓人生畏,清淨的青石路,回**著腳步聲。碧藍的天空,仿佛離得越來越遠。季雪晴徒生傷悲,生活在這樣一個地方,到底是幸還是不幸?空****的空氣裏,夾雜著許多的味道。
聽小王爺介紹,這條道是與宮外相同,也是唯一一條可以進出宮內的道路。瞧著如此冷清,看來也不見得有多少人走。當今皇帝正在上早朝,所以,這天路上特別的安靜。小王爺慢慢地解釋。總算是上了幾步梯子,勉強可以看見精致的琉璃瓦,還有飛簷。雕欄玉砌,極具奢華。紅牆、石柱、大門,季雪晴欽佩,那些能工巧匠,確實是別有一番心思與功力。
季雪晴與小王爺走進禦書房。金碧輝煌這樣的詞語都難以將這裏的華麗描述清楚,龍攀岩在金色的柱頭上,栩栩如生。懸在空中的房梁遙遠而令人頭皮發麻,季雪晴擔心它會掉下來。小王爺瞧著季雪晴,從進宮後,她便沒有說一句話,視線極具興趣地落在皇宮的每一個角落,難道她想到生活在這裏?
“感覺這皇宮如何?”小王爺問道。
季雪晴回過神來,“深宮寂寞。金色的淒涼,華麗的失敗品。”
這樣的回答,小王爺很滿意,至少他還有機會。
“如果是我,寧可選擇與華揚平凡的生活一輩子。”季雪晴淡淡地說道,嘴角的笑意卻是甜蜜的。小王爺剛恢複的神色,又變了。提到閔華揚,他的心就極為不平衡。
“有的人打從在娘胎便注定不
平凡,即便是暫時躲過,最終也會走上不平凡的路。”小王爺幽幽地說道。這話,季雪晴挺起啦像是在說她,卻又是不像。季雪晴隻知道,一般丞相的女兒會嫁給皇帝,可是季家沒有,季家沒有那一個女兒是嫁給皇帝的。她曾經問過季國辰,為何會是這樣!那是恩德,季國辰這般回答。
季雪晴百思不得其解。父母往往會利用子女的婚姻帶鞏固地位,或者提高地位。季家女兒眾多,外貌出色者不乏,寵冠後宮,也不是不能的。但季國辰從未這樣做。
“小王爺果然青年才俊,”季雪晴笑意微濃,兩頰梨渦春光燦爛。
小王爺正欲回答時,季雪晴瞧見那個熟悉的聲音走了進來,空氣中的龍涎香味道早已過了季雪晴的鼻息。
“臣婦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季雪晴單膝跪在地上,皇帝的威嚴氣息愈發靠近,危機就愈發靠近。穿上黃色的龍袍,祥雲之上,龍騰上空,微怒眾人。皇帝的身體微微有些發福,威嚴之下,親切有幾分。
“臣弟給皇上請安,”小王爺反應敏銳,季雪晴剛一說完,便說了。
“別客氣,快快請起!”皇帝嘴上說得輕快,不介意,走路的步子卻是緩慢。小王爺與皇帝常見麵,自然不以為然。季雪晴就不一樣了,這是第一次來到禦書房,該有的規矩一樣也少不了。低著頭,餘光能掃到皇帝的腳步,朝著她走來。
季雪晴暗自發笑,伴君如伴虎,果然沒有錯。
皇帝扶起季雪晴說道,“都說了別客氣,你可是賑災的功臣,來說說吧,想要什麽賞賜,朕都會滿足你!”
賞賜?季雪晴瞧了一眼小王爺,並未說到還有這一劫。
“華揚才是賑災的功臣,臣婦不過是在一旁添亂罷了,要不得賞賜!”季雪晴頷首低眉,溫順乖巧的模樣,叫皇帝吃驚。
變化可真大,前段時間見她,氣勢張揚,自信的模樣叫人看了就可愛,如今這模樣,馴服多了,便沒有特別的,皇帝暗想。
“無需替閔華揚遮掩,”皇帝硬朗的語氣,響徹整個禦書房,“做了事情,就不需要謙虛,朕很欣慰,有你們這樣的臣子為朕分憂!”
“為皇上分憂,乃是天下人的本分。”季雪晴依舊拒絕賞賜。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這道理她何嚐不懂,小恩小惠就想籠絡人心,那真是小看她了!
溫順乖巧的小綿羊?小王爺越發覺得季雪晴不對勁兒,難道是被皇兄的氣勢給嚇壞了?還是說,裝成這個樣子。餘光瞧見皇帝的臉色,小王爺不禁替季雪晴擔憂。
“說得好,但不見得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皇帝步步逼緊,他就是要看看季雪晴的本性。他不相信,在短時間內,整個人的性格與散發的出來的氣質會變得叫人無法相信的地步。
季雪晴淡然地笑著,柔聲說道,“人人都有那份心,隻是所盡之力的大小不一樣。而閔家作為皇上的臣子,不能盡財產之力,隻能在其他方麵盡力。”閔府的人知道季雪晴在經商,皇上與小王爺又豈能不知。董記錢櫃的捐款很適當,既不會太多,也不讓人覺得太少。
皇帝哈哈地笑出了聲,“嗯,說得好。”小王爺不解地瞧著皇帝,簡單的對話,已讓他為季雪晴擔憂不已,汗水布滿了手心。爽朗的笑聲,讓本就緊張的氛圍更加莫名奇妙。季雪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皇帝想說什麽,但聽見這樣的笑聲,她緊縮的心總算是放鬆了。
“朕很欣賞你,你若是男子,朕必然會請你入朝為官。”皇帝瞧著季雪晴學會了隱忍,不再似以前那麽個性張揚,心中帶有喜悅。
原來是這樣,看來她的偽裝也不過如此。季雪晴抬起頭,臉上露出一層餘暉鋪麵般淡淡的笑意,說道,“多謝皇上誇獎。”
小王爺這才回過神來,笑笑,又被這女子給耍了,不過,他是開心的。
“太後的生辰在下個月初八,在太後的慈安殿中舉行。”皇帝說道。
“不知太後可有何喜好?”季雪晴問道。
從皇帝的口中,季雪晴得知,太後乃是平明出生,當年的恩寵乃是整個後宮女子都羨慕的。獨霸皇恩的一個女子,按理說,會得到群臣的參奏,會說紅顏禍水。但在群臣的眼中,當年的皇後蕙質蘭心,母儀天下。
這樣一個傳奇的女子,她還真想見識一番。太後不喜奢華,崇尚簡樸的生活。在慈安殿過得清閑,偶爾各個王爺的郡主來探望一番。但皇帝的後宮女子卻是極少去請安。太後喜清淨,後宮的女子花枝招展,花她的眼睛,便與皇上說了,不用來請安。
這簡直就是太大的福氣。太後的精明,絕不是這麽簡單而已。季雪晴暗想,皇帝在家中排十位,前麵還有九個哥哥,可見,太後當年的用盡心機,還有對皇上的教育。
“雪晴啊,這一次一定要讓太後高興。”皇帝說道,多少年的生辰,太後都難以高興過。
季雪晴點點頭,說道,“臣婦想要兩樣賞賜,不知皇上願意滿足臣婦不?”
皇帝再一次哈哈大笑,瞧著站在下麵的人兒,他的心就不自覺地高興起來,果然是有膽識的女人,“你且說,朕必定滿足於你!”話一說完,皇帝便覺得有些不妥,但皇帝乃九五之尊,怎麽說話不算數呢!
“免死聖旨,同行無阻聖旨。”季雪晴總覺得不安,這件事情絕對不會那麽妥當,先保命要緊。
皇帝爽快地給了季雪晴免死金牌,但隻能用一次,還有可以穿行整個皇宮的腰牌。這樣的賞賜連小王爺都感到驚訝,他待在皇帝身邊的時日不算短,但僅僅隻有季雪晴能叫皇帝如此開朗地笑,賞賜這麽重。
季雪晴將兩樣東西拿在手裏,並不覺得輕鬆,謝恩說道,“臣婦謝皇上隆恩,不過,臣婦還有一個請求,望皇上不要將今日的賞賜宣揚出去!”
免死金牌已經讓所有人吃驚的,而那腰牌,是通透的白玉所製成,精致的雕刻,叫牡丹花栩栩如生,如果僅是佩飾,她定然會喜歡得緊!
“朕答應你。這腰牌就留與你,不必交還於朕!”
“真的?”季雪晴的兩眼泛著盈盈閃光,這腰牌的雕刻她真是打心眼裏喜歡。
“當然!”皇帝露出笑意,這女人還是擺脫不了小孩子
心性,“你很喜歡牡丹?”
季雪晴這才抬起頭,說道,“唯有牡丹真國色,有誰不喜歡呢!這腰牌雕刻精致,栩栩如生,是難得一見的真品,刻在這上麵,倒是可惜了!”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如果作為佩飾,那該有多好啊!季雪晴都忘記了,如今的她還在禦書房內!
聽見季雪晴這般說,皇帝有了另外的打算,那是一種情不自禁的關心,連他自己也未能意識到!出了禦書房,小王爺陪著季雪晴走往慈安殿走去。
“王爺,這太後那裏一般都有誰伺候,還有誰去請安?”季雪晴問道。
“其實,你不用這麽著急。每年太後的生辰就是那樣,看戲聽戲,最後又是不歡而散。別人都說,多子多福,但在這皇宮內卻不是這樣!”小王爺幽幽地說道。
“何必如此悲觀呢?”季雪晴淡然地笑道,“這才有家的味道不是嗎?如果,人人見了太後都是唯唯諾諾,恭恭敬敬地,哪還有母親與兒子的歡樂在。”
小王爺搖搖頭,不同意地說道,“這後宮的規矩在,誰敢破呢!”
琉璃瓦、紅高牆,這樣的房子,平明百姓是想看都難以看見的,更別說住上一晚。但就是這樣令天下人羨慕的房子裏,卻隻能冷冰冰的地板,還有懸掛著的帷帳,獨孤燃燒的燭火,青燈伴著古佛,多少女子在夜晚幽歎,多少悲傷化成寒意,增添了這偌大皇宮的陰森。
“裝傻不好嗎?”季雪晴突然問道,沒有成不了的事,隻有成不了的心。
小王爺哈哈大笑起來,“難怪皇兄如此喜歡你,你比世俗女子多了就是不墨守成規。”
季雪晴不覺得這是讚賞,擁有現代記憶,生活在這古代,她所做的,依舊是守著古代的規矩,埋沒現代人的心。
“那是皇上見慣了所有女子對他俯首稱臣。”
小王爺點點頭。後宮女子,年輕氣盛,努力地爬上龍床,最後,又有誰能夠完勝地一直待在龍床之上呢!如今,皇後的位置一直空缺著。季雪晴從小王爺那裏了解到,皇後的位置從未有人做過。季雪晴沒有問原因,但她已經看到了後宮女子為皇後的位置在廝殺不已。
“其實,我也不知道皇上是何想法,他明知道後宮爭寵,爪子都快伸到前朝來了,可他依舊不動聲色!”小王爺有些埋怨地說道。
季雪晴淡淡地笑了,說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皇上想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是當今的皇帝,整個江山的擁有人,他會不緊張才怪了!”
說完,瞧著小王爺精明的笑意。季雪晴知道,自己完了!
“其實,你已經猜透了皇上的用意,包括這一次!”小王爺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
季雪晴甚是後悔,沒事多嘴幹嘛,看來還得多加修煉。滿臉的苦色,感歎,她的命怎麽那麽慘呢!好不容易才出了虎口,如今又進了狼窩,命運忐忑啊!
“是,不過不是全部。”季雪晴正色說道,”我並不希望,王爺將此事告訴皇上。”
令季雪晴沒有想到的是,小王爺爽快地答應了。瞧著小王爺意氣風發的模樣,季雪晴感覺怪怪的,像是做了賊一般。奈何!奈何!
得了便宜的小王爺心情非常愉快,臉上的笑意一直保持到慈安殿。兩人歡喜地進入慈安殿,正說著太後生辰該如何做!
“大膽奴才,居然敢與王爺並肩而走!”說話的是一位女子,長得倒是可以,就是脾氣不好。季雪晴看了一眼,她真想伸出自己狼牙虎爪將這女子弄得遍體鱗傷。不過,這女子身後坐著太後,她自然不敢放肆。
季雪晴瞧著太後,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即便現在是六十好幾了,氣色依舊紅暈,氣質高雅,如果不知道出生,定然會以為是大家閨秀出來的。圓潤的臉蛋,福相滿滿。雪白的手指,一舉一動間,都帶著禮儀。慈眉善目,瞧著誰,都讓誰心裏開心。
“臣婦給太後娘娘請安。”季雪晴跪在地上。
“你便是華揚那小子的夫人?”
“臣婦正是!”回答鏗鏘有力,不懼威嚴。看來閔華揚那小子的名聲倒是打出去了,也不知道是風流的名聲,還是好的名聲。
“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太後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
“多謝太後誇獎,”這點她倒是不避諱,長得漂亮又不是她的錯,娘胎裏帶出來的。
“兒臣給母後請安,”小王爺見太後還未叫季雪晴起來,心中不免擔憂,說道,“季雪晴懷有身孕,不宜長久跪著,還望母後多多體諒!”
太後咯咯地笑了起來,“你瞧本宮的記性,看著雪晴漂亮,竟然忘記這茬了。雪晴不會怪罪本宮吧?”
季雪晴起身,她哪裏敢怪罪啊,分明就想要給她來個下馬威,“您是太後,臣婦自然不敢!”便宜是那麽好占的?季雪晴可不是惹事的主,但也不是好欺負的主兒!
“當然咯,你一個小小的婦人,哪裏敢問罪太後!”這女子又開始說話了!
季雪晴暗自發笑,這便是小王爺口中的朧月公主,閔華揚凱勝歸來,便想嫁與閔華揚做妻,想將她踢下去,她不好生修理這丫頭,她就不是閔華揚的妻子,季國辰的女兒!
“臣婦有自知之名。”季雪晴低頭回話。
朧月再想說話時,“朧月,休得無理。雪晴乃是當朝宰相的女兒!”
“祖母,我也沒有說錯,不過是庶出!”朧月在太後麵前撒嬌慣了,呈口舌之快。她哪裏明白,季雪晴的話是在嘲諷太後,利用身份壓製旁人。
“還望太後怒臣婦無禮了,”季雪晴不介意自己是庶出,但她介意的是,朧月後麵的話。朧月後麵還緊跟著,不知道是和哪個野男人生的。這罵的可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有她的娘親,今日若不好好教訓朧月,她就不叫季雪晴。
季雪晴抬起頭來,目光裏帶著寒氣,犀利地看著朧月,說道“宮中的規矩就是這樣的。堂堂九王爺的女兒,朧月公主,居然說出這等不加思考的話來!”
“你大膽!”朧月心中發虛,卻又不願輸了麵子。她是嫡出,對庶出的女子自然是不屑一顧,從小就在家中作威作福,進了皇宮還能討得太後喜歡,便自抬身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厲害的目光,她又氣又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