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可嵐回到房裏,將門關得嚴實,將跟在身後的杜子騰擋在門外。杜子騰吃了一個閉門羹,氣餒地伸出掄成拳頭的手,顰眉說道:“誒!你把門關上是做什麽?這裏可是我住的地方啊!”
池可嵐倒著茶,眼眉也沒有抬起,依然是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賽了三次馬,都是他贏了。
如何叫她不生氣!
“管你什麽地方,你惹怒我了,難道我生氣都不可以嗎?”她咕嚕地喝下一口茶,一副惡狠狠的樣子,沒準還會將茶杯給吞下肚子裏。
“願賭服輸啊,誰讓你的騎術不精啊!”杜子騰貼著門框上,傾心地聽著屋內的動靜。
屋內的人並沒有一下子接下去,她悠然坐在椅子上,連續喝了兩杯茶。也不搭理門外的杜子騰。
‘吱呀——’
突然,門被從外邊推開,池可嵐聞聲看了過去,不敢置信地看著推門進來的杜子騰,一臉的驚詫不已。
起身,指著杜子騰道,“你怎麽進來的?我可是從裏邊反鎖了啊。”她還在疑惑著自己是不是被氣瘋了,所以隻是關了門,而沒有上鎖嗎?
杜子騰懶慵地一笑,隨即走到裏屋,但笑不語。
將一身濕了的馬服換下,拿著幹淨的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汗,那堅實有力的上身**在空氣中,因著剛運動過,所以身子還是劇烈地起伏著。
池可嵐走過去,一把將杜子騰拉過來,看上他那雙會笑的眼睛,“杜子騰,你擅闖民宅,你是怎麽進來的?”
她似乎對杜子騰是怎麽進來的很感興趣
,杜子騰又是一笑,目光隨意地在屋內看了個遍,最後才將視線落在池可嵐的身上。
他邪魅地一笑,伸手去撫著下巴,“這裏可是我的地方啊,怎麽算是擅闖民宅?”他直勾勾地看著池可嵐,抖了抖手上幹淨的衣服,將那換下的馬服一把蓋在池可嵐的頭上。
“你一個女孩子家的,這麽貿然看著一個男子換衣服,真不害臊啊!”
池可嵐急亂地咳嗽著,伸手將那汗味十足的馬服從頭上拿下,扭曲著整張臉,咬牙切齒,冷冷地一字一句地怒道:“杜子騰!你欺人太甚了!你要弄清楚一點,這裏是我暫住的房間,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進來,還當著我的麵換衣服!居然將這麽臭的衣服蓋在我的頭上!”
池可嵐也站不住,咬緊下唇,將那馬服扭成一團,砸向杜子騰,“你這個沒正經的!趕緊給我出去!”
杜子騰穩穩地接住了她突然砸過來被她扭成一團的馬服,“嗬嗬,是嗎?那你也忘記了一點,這裏是我少帥的地方,我有權力去任何一個地方,沒人管得著。”他笑得愈發尋人耐味,向她走去了兩步,俯下身子,“你臉皮還挺厚的,居然一點也不懂得什麽是害羞啊!”
池可嵐不明他最後那句話,很久後才反應過來,正想一拳揮過去的時候,也給他伸出手穩穩地接住了,還將她往懷裏帶。
池可嵐敗壞,雙手抵著他的胸脯上,兩個人之間留著一條空隙,這樣,兩個人都保持著距離,“你再不放手,我洗衣服的時候,隻是用水一衝洗,然後再用剪刀一刀剪爛。”
“是嗎
?”他隻是一昧地笑,他是越來越喜歡與她這種鬥嘴的時刻了,看著她因生氣而憋得滿臉通紅的樣子,自己也會在夜裏隻要一想起都會失笑好久好久才會安然地睡去。
這種有她在身邊的日子,是如此地讓人覺得是那麽地不真切,仿佛它遲早有一天會破滅似的,他牢牢地伸手去抓住,像一手流沙,不去緊緊地握著,而是讓其輕然地躺在手心。
是自己的便是自己的,它會一直在那裏,哪也不去,縱使再美,它若不是的話,任憑你怎麽去緊握也是徒勞無功。
“你不信我?”池可嵐的眼裏閃過一絲失望,她這麽認真的態度卻換來他的輕蔑,“我現在就去剪給你看!”她掙脫了杜子騰的禁錮,拉開抽屜,拿起那把剪刀。
執起地上的馬服,‘哢嚓——’當真在他那換下的馬服剪了一刀,“怎麽樣?這會相信我說的話是真了吧?”
杜子騰一怔,她的舉動實在是令他措手不及,他深信她隻是說說的,沒想到還真的來這手。
他很快地又麵笑如花似的看著池可嵐,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把它給縫了。”
池可嵐的手沒有停下來,馬服與剪刀的觸碰,連續發出三聲‘哢嚓’,隻聞池可嵐也淡淡地說道:“反正是要我縫補,我再多剪幾下也無妨!”深知與他爭辯時,輸的都會是自己,這個是杜子騰,自小到現在也沒有遷就過她,反而是不改那調戲與拿她作樂的調調。
她得多剪幾下才行,縫補起來就讓這馬服變得到處都是縫補的痕跡,她還要將它改小一碼,看他怎麽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