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凶宅八卦現,東北長河落日圓。未名湖下鎮寶塔,天山雪寒長留劍。江夏萬年逆漂流,風沙古墓琵琶反。魔玉為匙柳為令,令從局中夢裏來。這幾句話藏著七件法器,具體是什麽,你們自己去琢磨,我隻能說這麽多。”老人哀歎一聲,慢慢收起那隻碩大的夜明珠,轉身離去,“你們可以走了,今日我是等不到我的小孫孫了,他日若是有緣你們能遇到他,就讓他回家看看我這老婆子,我也沒多少時日等他了。”

離開柳林巷子還是如曆夢一場,之前遇到老婆婆的經曆,那些什麽魔界、法器,竟似看了一場魔幻大片,一切虛幻的就像腳踩了棉花,沒有一點真實感。回到冷諾的公寓,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火樹銀花的夜景,才恍然已經回到了現實。這個世界才是自己所熟悉的,是從小到大日日生活的地方,那一場魔幻之旅徹底顛覆了幾個人十幾年來平凡安逸的生活。

“阿婆那幾句話實在難猜,若是我們理解錯了,豈不是白費功夫。”夏塔塔不滿地抱怨。

“既然是法器,自然與其他東西不同,寶貝這種東西,我還是可以鑒定一二的。”暖棉笑笑。

“我覺得我們首要任務就是找到其他幾人,然後大家一起齊心協力尋找那七件法器,說不定那幾人都身負異能,能夠幫我們解決不少事。”夏塔塔忽然來了心思,“你看大力七,她一個女孩子那麽大力氣肯定不是正常女生該有的,說不定其他幾人就是這樣的天賦異稟,我們隻要根據這個尋找,肯定不用花費多長時間就能湊齊人數。”

“這確實是個辦法,那婆婆隻是說白涼風能夠感應到其他幾人的下落,可是這個感應什麽時候來,是怎樣一種感應她都沒說清楚,若是讓我們坐以待斃,等上十年八年,真是什麽都不要幹了。”暖棉歎氣。

“找人這種事還是我來吧,不就是天賦異稟的人麽,我們搞個異能比賽,一下子就淘出來誰有超能力了。”大力七嗤笑一聲。

暖棉不置可否地搖搖頭,“辦比賽很費錢的,我們哪來那麽多資金?”

“這不就有位大財主麽,”大力七無所謂地努努嘴,眼神直接飄到了一直心不在焉的陸崎身上。“我幹爹那麽有錢,主辦一個小比賽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小比賽,你更樂意全國海選吧?”見戰火燒到自己身上,陸崎很是著惱,“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為何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最近穿越如此火熱,這異能和古器應該很吸引大眾注意吧,你主辦一個小比賽,若是宣傳地好,內容又精彩,說不準還能賺個盆盈缽滿。”夏塔塔一針見血指出個中利益。

陸崎狀似陷入思考,似乎覺得這也是個不錯的辦法。

“冷少是怎麽回事,平時討論你是最積極參與的,現在怎麽如此低落了。”夏塔塔突然想起一事,驚訝。

冷諾自從回來就一直沉默不語,人也蔫頭耷腦很沒精神。

“你不會還是介意剛剛老婆婆的話吧。”暖棉笑,“你不是一直都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麽,何必在意她說的,難不成因為你不是我們的夥伴,我們就將你排除麽,我們現在住的地方還是你的宅子呢,你怎麽沒有為小組做什麽了。”

“就是,大男人怎麽心眼這麽小,想這麽多幹什麽,我們又沒有排斥你!”夏塔塔豪氣地拍著冷諾的肩,冷諾臉都青了,不知道是被那魔爪拍的,還是聽到那句話氣的。

正在笑鬧之際,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平日裏這幾人一直深居簡出,而且這種地方應該沒有人拜訪的吧,如今能想到找上門來的,確實沒有幾人。可能是按的不耐煩了,隻聽得一陣鑰匙響聲,還沒反應過來,那門竟然開了。

“媽?”冷諾倏然站起身,眉頭皺的死緊,“你怎麽來了?”

“小諾。”伯母臉色很是不好,蒼白中還帶著沉沉的疲憊,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去般,“我有事和你商量。”冷諾母親環視了其他人一圈,眾人很是識趣地該回房間的回房間,該回家地回家。

冷諾母親不知道在和冷諾談些什麽,一直不曾出過房門,暖棉想起冷母那張蒼白的臉,直覺是不好的消息,內心隱隱擔憂。

“看來傳言不假。”夏塔塔皺起眉,似乎想起了什麽。

暖棉一愣,望著她,“什麽傳言?”

“據說冷氏股份前些日子跌到史上最低,有人因此猜測冷氏家族內部出了問題,更有醫生曝光,看到冷氏總裁前不久入住了郊區的一家私人醫院。雖然後來冷氏極力壓製此消息,並且冷氏總裁也出麵澄清,但是現在看來,這似乎是真的。”夏塔塔歎氣一聲,剛剛還在說不會丟下冷諾,沒想到竟是冷諾丟下了他們,過早地去承擔家庭的責任,世事總是這麽難料。

暖棉點點頭,既然知道問題的症結在哪裏,心裏自然也輕鬆許多,“你的意思是,伯母此次前來是要帶冷諾回家的?”

“很有可能,也許冷諾不用等到畢業就可以繼承家族遺產,成為我們幾人中最富有的人了。”為了調節冷凝的氣氛,夏塔塔故意嬉笑著。

“冷諾不喜歡那些的。”想到冷諾將自己封閉在那棟牢籠一般的大廈裏,暖棉就沒由來的難過。“他曾經說過,他要當的是造型設計師,即使每日拋頭露麵,風吹日曬,也甘願。”

“我竟然還不知道這種內幕啊,”夏塔塔嘿嘿的笑著,到這種時候還沒忘記自己的本能,發掘八卦事件,聽到這種不為人知的消息,她的小心髒又激動起來了。

“之前那個魅力女生,那時候就是他告訴我想做一個造型師。”慕暖棉嘴上說著,思緒卻飄到了以往的時光,不經有些懷念。

“怎麽好端端的就說這事了,我們要不然去看看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慕暖棉有些不放心,在聽到夏塔塔這麽說之後,肯定又要有什麽事情要拉開序幕了。

“也可以,不過偷聽人家母子談話,有違我的職業道德啊。”夏塔塔一本正經的說道,但眼裏一閃而過的亮光掩蓋不了她想深入探究的想法,隻是現在還差一個合理的理由。

“我們這也是關心他,再說都是自己人關心一下應該沒什麽問題的,隻是你不會挖掘到什麽消息,就寫出來吧。”雖然跟夏塔塔相處這麽久了,但是夏塔塔這習慣她還真不敢苟同。

“放心,我夏塔塔不會出賣朋友的,這也是我的職業操守啊。”得到一個合理的理由,夏塔塔跟慕暖棉兩個人從房裏找了個玻璃杯,罩在了門板上,試圖想聽到點什麽。

過了半響。

“你聽到什麽沒……”夏塔塔把玩著手裏的杯子心不在焉,而慕暖棉則是皺著眉頭,似乎真的聽到什麽了的樣子。

“沒有。”誰料慕暖棉竟然說沒有,這份落差感讓夏塔塔大跌眼鏡。

“那你表情這麽嚴肅幹什麽,還以為聽到什麽了。”夏塔塔把手裏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你說他們會不會已經出去了啊,否則應該有點動靜的啊。”

“壓低了聲音說話也可以啊,你看冷諾他媽多虛弱,你還指望人家跟你一樣大嗓門啊。”慕暖棉也站了起來,把杯子放到了一邊,而臉上卻寫滿了濃重的擔憂,讓她沒辦法冷靜下來。

“那就隻好順其自然了。”夏塔塔看著門,幽幽地說道。

大約過了一個鍾頭,他們的門就被叩響了,難不成冷諾還有什麽事情找她們?慕暖棉疑惑的把門打開了,白涼風和冷諾站在了門外看著他們。

“該吃晚飯了。”白涼風還是微笑著,總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母親呢……”慕暖棉見冷諾的媽媽不在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問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打了個擦邊球。

“回去了。”冷諾的眼神有些暗淡,看起來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慕暖棉也不瞎,自然知道冷諾肯定受到什麽打擊了,“你想回去看看,那就回去看看好了。”

“沒事,家裏也沒發生什麽事情。”冷諾強撐起笑意,卻沒有一絲快樂的成分在裏麵。

夏塔塔看不過去,大嗓門就吼了起來,“有事就回去,我們這缺你一個不缺,不還是家裏事要緊嗎。”

“怎麽說話呢。”慕暖棉被夏塔塔突然爆發出來的聲音給嚇到了,“冷諾,你要是有事兒就回去吧。”

“真沒什麽事情的,你們太多慮了。”冷諾擺了擺手,“走吧,去吃飯。”

“不行,你不回去我們也沒辦法安心,我們不是一體的嗎,你先回去,等閑下來了再跟我們聯係。”慕暖棉總覺得冷諾的身上肯定有事發生了,縱使他現在比以前進步了不少,但誰也不能保證冷諾會不會又使小性子。嘴上逞能,結果人走了又擔心的要命。

“那……”冷諾聽到慕暖棉這麽說有些遲疑,即使他心裏很想回去,但他家的那個老爺子,不要見到他了又被他氣出病來。

“那什麽那,趁你媽還沒走遠,趕緊回去再說,還真有你

的。”慕暖棉不住的催促,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笨蛋。

“那我走了,屋子的鑰匙給你。”冷諾從口袋裏把鑰匙掏了出來遞給了慕暖棉,然後又把頭轉過去看著白涼風,“好好照顧她。”

“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用得著他嗎。”慕暖棉聽到這話有些不自在,白涼風跟顧櫻藍的事情還如芒刺在背,想到就讓她喘不過氣來。

“再見。”冷諾現在也顧不得太多,說完了了再見之後就立刻出了家門,即便是被掃地出門,就算是斷絕關係,父母是他這世界上的至親,有難他怎麽能袖手旁觀,隻是自尊心作祟,讓他不能一時間就能滿口答應母親的要求。

“那我們去吃飯?”站在一旁沉寂了好久的夏塔塔突然說道,“人是鐵飯是鋼,再怎麽著急也得把飯給吃了。”

“嗯,先去吃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做其他的事情。”慕暖棉看著白涼風,白涼風盯著她看,夏塔塔看著這倆人,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接下來做什麽好。

“咳。”慕暖棉撥弄了下耳際的發絲,幹咳了一聲。

“那……去吃飯?”夏塔塔有些不確定眼前這兩個人在想什麽事情,隻不過就少了一個人,,怎麽都不對勁了。

“去啊,去啊。”慕暖棉第一個走了出去。

“那阿婆說這瓔珞是魔界的東西,你是怎麽看的?我們怎麽會跟這種東西扯上關係的?”慕暖棉邊走路邊跟問在一旁的白涼風,從千年以前過來的白涼風,說不定能知道點什麽。

“這個我也不清楚,那阿婆說的話,能信幾分呢。”白涼風抬起頭看著跟千年以前一樣的天空,目光深邃,嘴唇微啟,想說什麽又閉上了嘴。

“西南凶宅八卦現,東北長河落日圓。未名湖下鎮寶塔,天山雪寒長留劍。江夏萬年逆漂流,風沙古墓琵琶反。魔玉為匙柳為令,令從局中夢裏來。這幾句話代表的法器又是什麽東西啊,阿婆說了一大堆,實質上的東西幾乎都沒說出來,這樣靠我們猜測得到什麽時候啊。”慕暖棉越想越頭痛,恨不得那塊磚對著自己的腦袋猛砸下暈了算了。

“我覺得吧,第一句,西南凶宅八卦現,會不會是八卦之類的東西啊,西南方向的凶宅,我們找大力七調查一下應該就可以了吧。”夏塔塔摸了摸下巴,不住的點點頭,以表示對自己的讚揚。

“會是這麽淺顯的東西嗎……”慕暖棉覺得阿婆神神叨叨的,說出來的話應該也有玄機在裏麵,要是這麽淺顯,也太沒挑戰性了。

“這誰知道啊,先把這個當成一個方案。”夏塔塔在紙上劃拉著,把印象中的幾個句子給寫了下來,然後逐字逐句的分解。

“第一句話,我們暫且就先這麽理解了,估計那個八卦會出現在那個凶宅裏麵。”夏塔塔停了下來看著那兩位,“你們也發表點意見。”

“凶宅不是有鬼的嗎……在那裏麵難道要我們自己去找啊……”慕暖棉雖說打小就跟出土文物打交道,但要是真進這種地方還真有點毛骨悚然。

“我們這不是有白涼風白大俠的嘛……”夏塔塔笑的很奸詐,感情是把他們的身家性命都壓在白涼風的身上了。

“那就下一句,未名湖下鎮寶塔……未名湖…難道是在XX大學?”夏塔塔微皺眉頭,“未名湖,寶塔,這些都有,莫非是想指引我們去那裏?”

“……怎麽可能啊……”慕暖棉越來越覺得夏塔塔在胡扯了,xx大學?

“你看景物一致,根據我的推算肯定就在那,好了我們下一句……”夏塔塔看著自己寫下的東西,突然沉默了。

慕暖棉跟白涼風見夏塔塔半天沒說話不約而同的問怎麽了。

“我就知道你們沒人在聽我說話啊。”夏塔塔痛心疾首的說道,就差沒聲淚俱下了。

“哪有,我不是一直都在聽你說的,你不是說那什麽大學嗎,我都跟你參加討論了,你還說我沒聽你說話。”慕暖棉捂住嘴打了個嗬欠,以免被夏塔塔發現她早已經昏昏欲睡了。

“我說錯了一句你們都沒發現,就算是聽到我說什麽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夏塔塔哀怨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我一個人唱獨角戲很無聊的,還有白涼風,直到現在除了說了一句怎麽了就屁都沒放過一個,給點反應啊親。”

“那說上一句,東北長河落日圓,這個嘛……你們知道這句出自哪裏嗎?”夏塔塔有些得意,“不知道吧,這是出自……”夏塔塔話還沒說完,就被慕暖棉給搶先了。

“我知道,出自那個使至塞上嘛,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慕暖棉笑盈盈的看著夏塔塔,“我反應夠快了吧。”

“是啊…要保持這種積極性……”夏塔塔剛想逞能裝下有學問,誰知道這麽好的機會還被慕暖棉給搶先了。

“那這句話是說塔裏木河下遊的,跟東北有啥關係?”夏塔塔微微皺眉,滿腦袋的問號,她早就應該不要管這事情,這哪裏是人能解決出來的東西啊,一句比一句離奇,還真想讓他們滿中國的跑去找法器麽,這也太坑爹了。

“……要不然再去一次那兒問問阿婆……憑借我們的實力,根本就解答不出來這麽難的謎底啊。”慕暖棉再次看了看這幾句詩,完全的不知所雲,按照表麵意思的話,一個是八卦,一個鎮塔的東西,一把劍,一把琵琶,一個魔玉,一個柳……而且這些東西我們根本都沒見過,如何下手啊。”慕暖棉就是把腦袋給想爆了,也想不出這些東西的含義到底是什麽,根本就不是能用常人的想法去理解的東西。

而在一旁的白涼風,聲音幽幽的響了起來,“船到橋頭自然直。”

“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坐以待斃?”慕暖棉對白涼風的說法表示不認同,與其幹等著,還不如行動起來,說不定還真能發現什麽玄妙的東西。

“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凡人能理解的,凡人沒辦法理解,那就找仙人來就行了。”白涼風雖然說的是實話,但在這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總有點故弄玄虛的味道。

白涼風從千年以前來到了現在就已經夠奇葩的了,要是真的有仙人存在並且出現在慕暖棉的麵前,她也絕對不會覺得奇怪,反正這世界早就顛覆了她相信科學的觀念,尤其是見到了這麽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之後。

“你的意思是說你能找得到仙人?”夏塔塔一臉驚奇的看著白涼風,他本身的存在就已經夠讓她驚訝了,如果還有仙人,而且站在她的麵前,她一定要…許三個願望,具備千裏眼,順風耳,草上飛的三大能力,哇哈哈哈,那樣她未來的記者之路隻會越來越平坦,破案什麽的,小case。

“不能。”白涼風喝了口茶,一句話瞬間打擊了夏塔塔的yy夢。

“不能那你還說,不是無稽之談麽。”慕暖棉本來還有些期待的,但白涼風都說找不到仙人,那她們不是更加找不著了。

“時機成熟了,那個仙人肯定會不請自來的。”白涼風很確定的告訴了慕暖棉,那個人,時機到了,肯定會出現,魔玉的現身,世界必然要收到震**,這個時候不出現更待何時。

“說不定對於仙人來說一百年也就相當於一眨眼呢,那時候我們早就已經化為枯骨了。”慕暖棉撅著嘴,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手機上掛著的飾品。

看到這可愛的小熊掛鏈,慕暖棉突然想起來已經很久沒有跟蘇蘇聯係了,因為爸爸失蹤的突發狀況,讓她來不及跟自己最好的朋友說明一切就跑了過來,等回去的時候再解釋吧。

“不會的。”白涼風的態度很明確,這讓大家都放心了不少。

在仙人到來之前,慕暖棉一刻都安靜不了,有了白涼風的保證,她還是提心吊膽的,時間一天過了一天,她的擔憂也多了一份,大力七,警察那邊都沒什麽實質性的進展了,難道真的要他們根據詩詞上的話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去找法器,對抗魔界?

其實魔界什麽的跟她沒什麽關係,她慕暖棉隻要找到爸爸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有能力的人去做,她不過是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女生,隻不過收留了一個千年古屍,僅此而已。

“什麽時候仙人才會過來啊。”慕暖棉已經n次的對著白涼風問這個問題了,其他人都沒什麽進展,搞的大家都無精打采的,眼下能問的人也就白涼風一個人了。

“時機。”白涼風自己也不清楚公主的師父什麽時候才會出現,隻是他有一種直覺,能感覺得到,不久的將來,那人肯定會出現的。

“除了時機呢,沒有確切的數字嗎。”慕暖棉壓根就不想聽什麽時機,她隻想見到人,活生生的人,救出她的老爸,讓她們一家團聚。

“沒有,不過我能保證他快過來了。”白涼風見慕暖棉的小臉上布滿了憂愁,因為教授的消失,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都沒睡過好覺,沒好好吃過飯,沒開心的笑過了,他柔聲的安撫著這個受了驚的小兔子,隻有教授回來了,慕暖棉才會恢複到正常的樣子吧。

“你難道跟那個人還有心電感應嗎,沒有的話就不要說的這麽確定。”慕暖棉沒辦法不擔心那個消失了很久的父親,有一部分的責任也在於她自己,要是她當時不生氣,乖乖的聽話,然後跟父親一起出去的話,就不會有這麽多事情發生了,就算依舊發生了,他們父女在一起總比這樣分隔來得好。

“小棉,我知道你擔心。”他白涼風又何嚐不知道慕暖棉的擔心,隨著日子過得越久連他自己都沒辦法確定那仙人到底會不會出現了,要是現在說有可能是估計錯了,那慕暖棉該多傷心啊,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好這個弱小又強大的公主,怎麽能惹她難過呢。

“我隻希望那個人能早點出現吧……”慕暖棉看向了遠處,目光找不到焦距,心裏除了擔心還是擔心。

“一定會出現的。”白涼風一遍又一遍的肯定,隻為了讓慕暖棉放寬心,別擔心過了頭,人已經瘦了一大圈,要是再這麽下去,身體一定會垮掉的。

“有實質性的進展了!”大力七一進家門,就大聲的喧嘩了起來,這句話一出,本來早就感覺已經沒希望的人都振奮了起來。

“什麽進展?”慕暖棉第一個衝到了大力七的麵前詢問。

“就是好像是一個神秘組織綁架了你的父親。”大力七所指的實質性的進展就是這個,“具體是什麽神秘組織,至今還沒弄明白,就是太神秘了,所以查不出來。”

“這樣啊……”慕暖棉的期待又一次的落空了。

“你說會不會上次綁架你的那個人?”白涼風眉頭微皺,緩緩說道。

“也許吧。”慕暖棉呆呆的坐在的椅子上,安靜的有些可怕。

跑去問警察,得到的也是搖頭,大家都一副惋惜的模樣,好像真的再也找不到她父親了一樣。

慕暖棉日漸消瘦的身體,白涼風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但他不知道能做什麽,除了等待,等待那個人能早日出現。

就在大家都快絕望的時候,門被叩響了。

一襲道袍,雖然頭發已經斑白,但單看臉的話絕對不會把這人當成老頭子來看,這個年代,穿道袍隻會是神棍,但這人卻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場,讓人不得不心中泛起敬畏之情。

“你找誰?”慕暖棉見到這人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要說在哪裏見過又說不上來。

“他果然是找到你了啊。”那穿道袍的人摸了摸約一尺長的胡須,仙風道骨的模樣,慕暖棉卻不知所雲,呆呆的看著來人。

“誰?”喃喃說出一句。

“白涼風啊,他不是在這裏的嗎。”通過那層薄弱的聯係,他才找到了這裏,沒想到他隻是被迷陣困住,再出來已是千年,怪不得大街上見到他這身著裝的,再沒以前的人那份敬重的感覺了。

“你找小白?”慕暖棉隱隱覺得這就是白涼風所說的仙人。

“對,他人在哪裏,我有急事。”穿道袍的人,掐了掐手指,他還真來對了,這群人有劫難了,但他竟然在這種時候破了迷陣,那肯定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

“誰找我?”白涼風聽到慕暖棉的叫聲從房裏走了出來。

“道長?”白涼風看到自己所期待的人現在終於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本來一直都很冷淡的他也忍不住激動了。

“你也變了啊,怎麽找到公主的?”道長沒算出來到底因為什麽事情,白涼風才能遇到公主的,本來將他的身體凍在了天山之上,根據常理,怎麽也不應該遇到她啊,前些日子他從迷陣中出來之後就立刻去了天山,卻沒看到白涼風的身體,還以為當年被魔界的人發現抓走了。等他掐指一算,才發現白涼風還在現世活的好好的。

“我是被公主發現的,然後就從冰裏出來了,道長你終於來了。”白涼風神情激動,似乎有什麽事情急著說。

“不著急,你們心係之人現在尚好,無須擔心。”道長的一句話,順利安撫了已經擔心了很多日子的人。

慕暖棉聽到道長這麽說也稍微放下了心,”你就是小白說的那個仙人?”

“仙人可不敢當,隻不過是個修煉到能長生不死的人而已。”道長麵對慕暖棉的時候總是用一種慈愛的眼神看著他,慕暖棉越來越覺得這個人熟悉,有什麽被封存的記憶似乎要呼之欲出了。

“慶壽公主啊,不,現在應該說幕暖棉了吧,在千年以前,白涼風生存的那個年代,我是你的師父。”道長緩緩的把這一事實說了出來,在一旁占著的白涼風也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是嗎?”怪不得會有那種熟悉感,明明是沒見過的人。

“嗯,你不能相信也正常,畢竟過了千年,以前的記憶也在輪回的時候忘了差不多了。”道長不在意慕暖棉這種疑惑的語氣。

“那千年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讓白涼風的身體冰封在那極寒的天山之上?”慕暖棉問住了鬱結心中長久以來的疑惑。

“白涼風沒跟你說?”道長疑惑的看著白涼風。

“在下覺得當年的事情太過血腥,現在這個社會接受不能,所以就沒跟公主說明。”白涼風微微頷首,表達對道長的敬意。

“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吧。”道長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其他一幹人等隻要在這所房子裏的也都找了地方坐了下來,感覺就像小朋友聽故事一樣,都規規矩矩的看著道長。

“她們在這裏也沒關係麽?”道長雖然沒有用手指,但也知道他說的是誰,夏塔塔大力七麵麵相覷,這是在趕她們走麽。

“道長但說無妨,他們都是友人,沒關係的。”慕暖棉攔住了打算要走的夏塔塔跟大力七。

“好,那我就說了,千年之前發生的事情。”白涼風適合事宜的遞了杯茶給道長。

“千年之前,那時候涼風也隻是一個放牛娃而已,當年放牛的途中看到了倒在小溪邊上的慶壽,也就是現在的慕暖棉,於是就救下了這個奄奄一息的孩子,這段故事,讓涼風來說應該會更清楚的吧,畢竟我也是聽他敘述的,也隻知道大概。”道長喝了口茶水。

“道長既然都說了就繼續說下去便是了,您跟在下說的也隻字不差。”白涼風恭敬的說道,本來已經改了這些習慣的白涼風,見到道長之後,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千年之前。

“後來,據說這個小女孩有一天好好的失蹤了,本來涼風說要找那女孩,但當年兵荒馬亂的,誰會讓個半大不小的小毛孩子隻身一人出去找人啊,之後這事就不了了之了,再然後,涼風他就跟隨楊業將軍四處征戰了,之後就淡忘了,多年之前還救了一個小女孩,直到見到慶壽公主的時候,所有的記憶如潮水一般,都歸來了。”道長說道這裏,看了白涼風一眼,“接下來的,你不打算說嗎?我可不清楚之後的事情。”

有些事情還是他當麵說給慕暖棉聽好一些,這傻孩子,就是一根筋,按照現在這態度,他們倆應該還沒成事的吧。

“是,在我跟隨楊業將軍打仗的時候,突然就接到了口諭,讓我去護送和親公主去大遼。”白涼風手背在身後,不愧是當過兵的,一身正氣,“之後我就見到了當時的和親公主,才回憶過來,那人就是以前我救的那個小女孩,沒想到現在是公主了。”

“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吧,最關鍵的呢,最後你們發生什麽事情才會一死一被冰封了?”夏塔塔基於記者的本能,怎麽也要把這事給問清楚啊,獨家新聞啊,雖然不能發行。

“在和親的路上,我們遭遇了神秘人的襲擊,我隻看見公主被一黑衣人擄走,而我遭到黑衣人的襲擊,快昏死的時候遇到了公主的師父,藍衣道人,之後我被藍衣道人救了。”白涼風盡可能簡化了所有事情的經過,要是把每一個片段說出來的話,一天一夜也說不完。

“精彩部分說的這麽含糊……”夏塔塔貌似看起來有些不滿,不過嘴是張別人身上,人家故意簡化了,那也沒辦法。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啊,而我,就是那個慶壽公主,你們怎麽會認為我就是那個慶壽公主的?”慕暖棉覺得可能隻是容貌相似而已,如果她就是千年以前那個死去的慶壽公主的轉世,那也太離奇了吧。

“如果你不是,白涼風又怎麽可能會因為你而蘇醒,如果你不是,你父親又怎麽會落到那個魔王的手上。”道長一聲哀歎,把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該來的終究回來,縱然千年也還是躲不過這個劫數啊。”

“那道長,我現在要做什麽?”關乎她父親的生死,就算是下地獄,那她也得闖一闖。

“現在?”藍衣道人掐指算了算,“你們手上現在有魔界的東西?”

“你說的是這個?”白涼風把那瓔珞找了出來遞給了道長。

“就是這個,這個是進入魔界的關鍵,如果要去救你父親的話,這個是必須的,而那魔君,也不會對你父親怎麽樣,他要的人是你。”藍衣道人把瓔珞交還給了白涼風,“小心保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