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眠回去後隻睡了一會兒鬧鍾便響了,穿衣出門看到賀媽媽。賀媽媽問她昨晚傅晉堯的事情,賀眠隻說他喝多了,給他送回去了。

賀媽媽便歎氣,說什麽孽緣。

賀眠寬慰她一番然後出門,出門接到了陌生來電。

想不到是紀欣蘭。

她是作為勝利者來跟賀眠打這個電話的。

紀欣蘭說事情的經過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她還是那個勝利者,秦宗慎同意要娶她了,他們很快就要舉辦婚禮了,還禮貌邀請賀眠一同來參加,她不建議被更多的人來見證他們的幸福時刻。

賀眠突然問:“紀小姐,如果你一直達不到自己的目的的話,還會用什麽方式來對付我呢?讓我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嗎?”

紀欣蘭不知道是不是被幸福衝昏了頭腦,居然直接回答了賀眠的問題,“當然,你不消失會阻攔我的腳步,阻攔我腳步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

雖然賀眠的暗示她回答了,但是,賀眠沒有證據。

連警方都沒有證據。

“那紀小姐今天打我這個電話是想幹什麽?”

“想問問你被甩了是什麽滋味。”

“挺好的,紀小姐不會不知道單身有多爽吧?”

“賀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發現宗慎在你身邊安排了人,所以,想提醒你一句,單身也應該收斂些,一天晚上相會兩個男人,確實過得挺好的。”

話落,她便直接掛了電話。

賀眠因為紀欣蘭這通電話一整天心情都非常糟糕,更主要的是,她說秦宗慎在她身邊安排了人。

她怎麽從來都沒有發現過?

是監視她?

賀眠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主動去聯係秦宗慎。

看看人家,多灑脫啊,分個手而已,就當以前從來沒發生過一樣呢。

靳舒嫻的新戲最近開拍了,她跟賀眠說要出去一段時間,讓她幫她看好他哥,盯好他身邊有沒有意圖不軌的女性。

這一點賀眠對自家哥哥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賀琛這個人,生人勿進的很。

紀欣蘭跟她說秦宗慎在她身邊安排了人後賀眠就總覺得身邊好像時刻都被人盯著一樣,小趙發現了她的奇怪,但是也沒有說什麽。

倒是賀眠主動問了她關於沈霄的事,問她最近有沒有看到沈霄,除了沈霄,賀眠想不出其他人。

但是小趙說沒有,不過想想也是,沈霄盯人的手段非常拙劣,每次都會被賀眠拆穿的。

想到這裏,她跟秦宗慎的往事種種又再一次浮上心頭,這一次的回憶裏不僅有過去,還有現在。

真是糟糕透了!

賀琛主動找她,問她近來的狀況。

賀琛肯定是知道的,隻不過妹妹和兄弟之間感情的事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好說太多。

“挺好的,阿嫻肯定跟你說了吧?”

“嗯,說了,挺好的就好,別想太多,有事就跟我說。”

賀琛一如既往,點到為止。

賀眠掛了電話起身回家,半路等紅綠燈的時候旁邊突然有人敲車窗。

咚咚咚三下,嚇了賀眠一跳。

她側眸竟然看到是江喻。

真是哪兒哪兒都有他啊!

他騎著機車,頭盔罩子掰了上去,做了手勢,示意賀眠降下車窗。

賀眠降下車窗,笑著說:“這麽巧的嗎?晚高峰都能巧遇的嗎?”

江喻坐在機車上,雙手放在機箱油蓋上,有規律地一下一下敲擊著,這個紅綠燈在高峰時期會被調整,每次都要等上很長的時間。

“比起昨晚,這一次也不算特別吧?”

賀眠點了下頭,然後去看紅綠燈,生怕錯過。

江喻與她的車挨得很近,稍稍靠近就可以湊到她的麵前,他雙腿修長,輕而易舉抵著車子穩穩停住。

江喻把腦袋湊過來,“既然這麽巧,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兜風?”

他的聲音悶在頭盔裏,露出兩隻黑亮的眼睛。

賀眠開了窗,暖氣都被逃走了,想著要是跟著他去兜風,還不得被寒風刮得凍死,她可不是他那種小年輕了,經不住這樣折騰了。

“不去,太冷了。”

江喻說:“沒事,我換輛車,有篷子的那種。”

篷子?聽上去怎麽像是貨物運輸車。

還沒等賀眠回答紅燈已經倒計時了,江喻重新安好頭盔,又衝著賀眠豎了個大拇指後先一步轟轟而去。

江喻的意思是按照說好的來,但是這個豎大拇指的動作在賀眠這個年紀的人看來是給她讚許。

賀眠會錯了意,但是江喻在晚上開著新款的跑車到了賀眠家小區的外麵。

賀眠迫不得已,披了外套小跑著去了小區外。

好家夥,一輛大紅色跑車不僅紮眼,樣式還新穎,引得路過的人駐足觀望。

賀眠不喜歡這樣子高調的行為,所以當她看到江喻搖下車窗朝她招手的時候已經感受到了社死。

賀眠慢吞吞東張西望,讓江喻覺得特別搞笑,所以他想再逗她一下。

“姐姐,我在這兒!你給我新買的跑車我很喜歡哦!”

賀眠:“……”

賀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現在沒有地縫,隻有江喻的車,她快幾步上前,拉開江喻的車門,坐了上去。

“如果是我買的話,肯定不會選那麽騷包的顏色和樣式。”

“投其所好說得是你取悅別人,而不是自己。”江喻像個過來人,對賀眠科普。

賀眠說:“可惜了,車子不是我買的。”

江喻發動車子,操作下車子頓時發出響亮的轟轟聲,頓時又引來路人的目光。

賀眠坐在車子裏都覺得尷尬不已。

她沒有小年輕那麽喜歡出風頭。

江喻笑,說:“姐姐,要不要去海邊兜兜風?”

賀眠連忙拒絕,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海邊這兩個字,更別說去海邊了,那裏會是她這輩子的噩夢。

“別!千萬別!”

“山頂?”

“可以。”反正隻要不是海邊就成。

江喻的車技自然和靳舒嫻的不同,他的機車玩的溜,跑車照樣隨性,山道轉彎都快要讓他玩出漂移的感覺來了,賀眠雖然麵上一派平靜,但是內心早已喊了好幾遍娘了,手死死抓住旁邊的把手,全身緊繃。

江喻在半道上停下了車,側頭帶笑欣賞賀眠此刻緊張又害怕的神情。

停下車後賀眠才開始慢慢放鬆下緊繃的身子,她收回神,然後把手放回到自己的腿上,裝作沒事人一樣,但是,她從江喻笑眯眯的雙眼裏看到了他的心知肚明,以及,看好戲的成分。

“姐姐,害怕啊?”

“誰害怕了?”

“不害怕的話繼續咯?”

賀眠剛想拒絕,江喻已經重新衝了出去。

頓時,她嘴裏的話換成了喊叫聲。

江喻的笑聲傳來,“姐姐,放心,我的車技肯定比你想象中的好。”

他特意在車技這兩個字上加了重音給了暗示,但是賀眠壓根就沒心思去接收他這個點。

很快車子到達山頂,這一次的山跟上一次他們在會所比賽時的不一樣,這裏可以看到荊城整個城市的夜景。

春來,寒氣依舊在,城市的燈火照亮半邊天空,目光所及,好似夢幻。

江喻把車停在視野最好的平台上,坐到車內就可以感受到俯覽整座城市的通透暢快感。

“姐姐,今晚我們在這裏看日出吧?美到讓你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