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殺?
紀隨心倒真是這麽計劃的。
“管他怎麽想,我隻知道,這些資源足以讓紀氏的地位不可撼動。”
隻有紀氏強硬了,她才能護住至親。
紀隨心捏著溫柔的小臉,一本正經道:“真失戀了?”
溫柔立馬垮下肩膀,“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這次姐姐栽了。”
“要我幫忙嗎?”
“不用不用,這世上還沒有我溫大小姐搞不定的男人,你等我好消息吧。”
紀隨心看她磨刀霍霍向前任,不由好笑。
“行,那我專心搞事業了。”
“喂,你別當工作狂呀,這麽漂亮的臉蛋這麽魔鬼的身材,利用起來,保管財源滾滾來。”溫柔拉住紀隨心,一臉的討好。
紀隨心狐疑道:“麻煩說人話。”
“一會兒我帶你去吃個飯,有男神哦。”
“一般的飯局我不去。”
“我的相親局。”
紀隨心秒懂。
溫柔平時玩的太花,她爸爸本來就是個情場浪子,對待女兒一直都是拿錢砸的態度,三不管。
可她大哥卻是個妹控。
不忍看見妹妹成為京圈出了名的花心女,幹脆給她安排了一場又一場的相親。
嫁給傅硯白之前,她還替溫柔相過幾次呢。
“你大哥還沒死心呢。”
“他總說,媽媽去得早,爸爸又不管我,他舍不得收拾我,隻能找個男人來管我,把我變成溫柔小嬌妻。”
“你不就叫溫柔嗎?”
“嗨,這不是想讓我人如其名嘛,不然白瞎我媽媽給的名兒了。”
溫柔撒嬌求了會兒,紀隨心不忍讓她早早陷入婚姻的墳墓,硬著頭皮答應了。
今天有相親局,她還能在頭一晚買醉點男模,這份心性,紀隨心是服氣的。
晚餐時間,紀隨心跟溫柔水靈靈的出現在華鼎軒。
華鼎軒是華京出了名的皇家美食代表餐廳,一位難求,對方能訂到這裏的位置,實力不容小覷。
照舊老樣子。
溫柔穿得跟個殺馬特似的,紀隨心這邊就打扮成人見人愛小白花,用溫柔的表妹歡歡的名字攪黃相親。
兩人踏進餐廳的一瞬,天使與魔鬼的組合就吸引了不少視線。
找到位置後,溫柔拉開椅子,“歡歡寶貝兒,坐。”
她衝坐在對麵的西裝男人笑道:“我表妹非要來給我把關,顧先生別介意。”
紀隨心噙著虛偽到極致的乖乖女微笑,抬頭看向倒黴的相親男,表情一瞬間就僵住了。
對方看到她後,也是大大的一驚:“歡歡?”
隻有溫柔還是懵的。
“你對我表妹一見鍾情?那感情好啊,你們倆談著,我和我大哥打個電話,就說咱倆沒看對眼。”
紀隨心拉住溫柔的手腕,艱澀開口:“他就是玉如意。”
溫柔隻查過玉如意,沒見過真容,一聽紀隨心這麽說,嚇了一跳:“靠,我們走錯地兒了?”
玉如意勾起唇,娃娃臉上布滿了笑意:“沒走錯。我就是溫城口中的顧先生。你好啊,小心心,想不到你還有幫人相親的癖好。”
紀隨心:……去你的小心心。
“溫小姐,我們倆的確不對眼,我會跟溫城說的。你、還有事嗎?”
溫柔不爽了,“嫌我礙事兒?”
紀隨心無語,“我們倆一起走。”
玉如意忙道:“不相親也不影響我給你普及比賽的事兒啊,你確定不想聽?”
“溫柔你先回去睡會,我給你打包好吃的。”
“大可不必,夜生活才開始,姐姐我先去浪了。”溫柔拍了拍紀隨心的肩膀,低聲提醒道,“你是有夫之婦,悠著點兒。”
就算傅硯白有了白月光,可閨蜜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
要是大大咧咧戴綠帽子,就傅硯白那狠辣殺伐的個性,閨蜜不夠他砍的。
“談公事。”紀隨心翻了個白眼,送走好友。
玉如意打了個響指,“服務員,上菜。”
“你到底是誰?”紀隨心直視著玉如意。
玉如意故作高深,“你猜。”
“趕緊把比賽的事兒說了,我忙。”
“吃完再說。”
玉如意討好地給紀隨心倒酒。
紀隨心強忍衝動,決定把他灌醉,好好審問一下這廝的真實身份。
……
“那是……紀隨心?”
在這邊吃飯的秦錚聽到喝醉的玉如意大喊“小心心,我好喜歡你”,被吸引了注意力,定睛看去,可不就是紀隨心麽。
不過她穿著白色連衣裙,紮著馬尾辮,純欲風爆棚的樣子,是要幹嘛?
扮演清純女學生在外麵偷吃?
秦錚趕緊給傅硯白打電話:“老傅,你老婆在跟其他男人吃飯。看微信,有視頻為證。”
說完,他拍了個視頻發過去。
傅硯白打開視頻。
玉如意一改之前的古裝風格,穿了一套銀灰色西裝,人模狗樣的。
他似是喝醉了,紀隨心還給他倒水,親自喂到嘴邊?!
“地址。”
“華鼎軒。”
……
傅硯白來得很快,他剛好在醫院換藥,也就十分鍾路程。
紀隨心扛著半醉的玉如意準備離開,一輛車毫無素質的衝到她麵前,把她嚇個半死。
她正要大開殺戒罵死對方,車門打開,一身矜貴打扮的狗男人出現在眼前。
“傅硯白?”
傅硯白捏緊拳頭,看著她肩膀上那顆礙眼的大腦袋,冷冽道:“紀隨心,別忘了你的身份!那份協議上說的很清楚!”
“我跟我朋友出來吃飯,他喝醉了,我送他回去,這算出軌?”
紀隨心的反問,讓他梗了片刻。
“江南,送這個酒鬼離開。”
紀隨心倒也不想真送玉如意回去,這小東西剛剛跟她表白,醉醺醺的狀態下會不會幹壞事,她也拿不準。
不過,傅硯白一副被戴綠帽的表情算怎麽?
“回問心園。”他道。
“忙。”
“紀隨心,你想背信棄義?”
紀隨心默了默,“我明天搬回去。”
“就今晚。我受了傷,需要人照顧。”
“問心園傭人多,不差我一個。”這狗東西,真把她當免費傭人使喚了。
她可不是上輩子的犯賤體質。
“行,我立刻讓人撤回華南區的……”
“回!傅大爺,您請上車!”紀隨心打斷他,開門,粗暴地把他塞進後座,自己去開車。
狗男人不要臉!居然搞威脅!
傅硯白坐在後麵,目光淩厲地打量著她今晚的穿著。
精致的妝容,潔白的衣裙,漂亮的臉蛋,性感的鎖骨。
又純又欲。
她為了見別的男人,特地打扮成這樣?
說起來,她嫁給自己半年,打扮永遠都是貴婦風,偶爾幾次穿得比較性感,也沒什麽味道。
此時的她,像一朵含苞待放的……
想讓人含入嘴裏。
撚入懷中。
一股熟悉的熱意,從身體某處升騰而起,直衝腦門。
他低咒一聲:這女人擺明了城府深心機重,像一朵罌粟,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