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急,會有辦法的。”

實際上確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若是有辦法也不回僵持到現在了。

英俊的臉上漂浮著一層陰森森的愁雲,將梁以寬整個人都覆蓋住了。

就在他想魚死網破,捉拿黑衣人的時候,上官秀蘭趕到了現場。

小包子被救之後,一直躲在梁以寬的身後,此刻一見到上官秀蘭,立刻就衝了過來,途中還摔了一跤,又迅速爬起。

“娘親!你終於來了!”

上官秀蘭緊緊抱住懷中失而複得的兒子,她剛剛有那麽一瞬間還以為要永遠失去他了呢。

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掉,上官秀蘭本以為自己身為醫生,看慣了生離死別,麵對生死不會有多麽大的觸動。

這一刻她知道自己錯了,無論經曆多少次生離死別,心都不會麻木,反而會更加珍惜生命的不易。

給小包子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確定他沒有事,這才放下心來。

起身,來到梁以寬身邊,上官秀蘭偷偷給了他一包藥粉。

“這是強力迷藥,你隻要輕輕一吹就能將他們所有人都放倒,一會兒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趁機救孩子。”

梁以寬收起往日的嬉皮笑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風聲夾雜著雨聲,一下一下敲打在人的心髒上,惹人煩憂。

上官秀蘭拍了拍手掌,吸引黑衣人的注意力。

“你不好奇你的同伴去哪裏了嗎?蘇清河是你們的接頭負責人吧,你覺得他被抓了,你們還能逃的掉嗎?”

心理學必殺技,先讓對方覺得無路可退,之後再給出一個合理的意見,這樣對方才有可能同意你的條件。

果然,對方聽到上官秀蘭的話後,明顯一愣,梁以寬抓住空擋,撒出迷藥。

不消片刻,黑衣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梁以寬負責解救孩子,守城官兵們則負責清理現場。

梁以寬沒有著急幹活而是先對上官秀蘭進行了自我介紹。

“鄙人梁以寬,字溫之,今天年歲雙十。”

“上官秀蘭,年十九。”上官秀蘭迅速回答之後轉身離開。

她雖隻見過梁以寬一麵,可從上次的經驗告訴她,梁以寬就是一個話嘮,如果不回答他的話,他就能在你耳邊不斷的折磨你。

所以為了避免折磨,上官秀蘭還是告訴了他姓名和年齡。

走在人群之中,上官秀蘭無所事事,突然眼角閃過一道明亮的光,晃了她的眼睛。

順著光的方向看去,是那黑衣人身上的一塊令牌。

令牌很精致,細膩光滑,她拿出來一看,令牌中央居然印著一個大大的“王”字。

上官秀蘭麵色一凝,看來這王氏家族是非要和她過不去了。

收好令牌,帶著小包子離開了現場。

梁以寬安頓好孩子們,再出來一看,哪裏還有上官秀蘭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懊惱,又錯過了一次問名字的機會。

希望有緣能再次相遇吧。

回到家裏時,天空已經黑了,雨也停了,屋外一片寂靜。

小包子好像是受了些風寒,鼻涕不停的往外流,小鼻子被擦的紅彤彤的很是可愛。

好像是被上官秀蘭笑的有些羞惱,他把被一揚將頭蒙住,隻留下屁股在外麵。

哼哼道:“娘親不許笑。”

看到這一幕,上官秀蘭笑的更加開懷,“好好好,娘親不笑還不行嗎。”

給兒子配了幾副驅寒的藥,就睡下了。

回想起這一天之中發生的事情,也真是夠驚險的。

摸著兒子柔軟的毛發,上官秀蘭心中有了決定,此生此世,定要護得他周全。

天空放晴,新鮮的空氣撲麵而來,到處一片生機盎然,欣欣向榮的場景。

上官秀蘭伸了個懶腰,這才覺得春天是真的到了。

看著依舊在**熟睡的小包子,上官秀蘭開始思索今後的規劃。

小白貂看著窗外雨後冒出的新芽,刺溜一聲竄出了窗外,不知是去哪裏逍遙快活去了。

上官秀蘭收拾好家中,拿了些吃的,就奔著葉天鳳家去了。

葉天鳳一看到上官秀蘭就迎接了出來,臉上的笑容擋都擋不住。

“葉姐姐~”

葉天鳳點了一下上官秀蘭的腦袋道:“你這小沒良心的,怎麽現在才來看姐姐。”

上官秀蘭也不多解釋,拉著葉天鳳的手就往屋裏走。

“姐姐,我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

葉天鳳也是豪爽,根本不問上官秀蘭有什麽事,直接一口答應了下來。

“我想讓孩子去私塾念書。”

念書對於農家人來說是一件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他們從出生到成年,都是在父母的教育之下度過,然後繼承父母的勞動繼續種田,男耕女織,了此一生。

讀書是富家子弟才會做的事情,當然也會有窮書生金榜題名的先例,可是那又能有幾人呢?

什麽都不做苦讀十年,隻為了那有可能化作泡影的功名利祿,一朝落榜就什麽都沒有了。

所以一般的老百姓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去追逐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還不如在家種田,多一個勞動力貼補家用呢。

葉天鳳卻對上官秀蘭的決定表示支持,她也不想孩子們一直生活在貧苦之中,能有一個脫離這裏的希望為什麽不努力呢?

葉天鳳一把拉住上官秀蘭的手道:“妹妹你放心,姐姐明天就是給你打聽此事。”

上官秀蘭站起來服了服身子,“那就先謝過姐姐了。”

葉天鳳趕緊將上官秀蘭扶起來,嗔怪道:“這可就折煞姐姐了,你我姐妹還說這些。”

離開了葉天鳳家,上官秀蘭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回到家中,剛一進屋裏,就看到了臉紅的跟蝦子一樣的小包子晃晃悠悠的在門口等她。

看到她回來,開心的抱住她的大腿不鬆手,“娘親~你可算回來了。”

她伸手摸了摸小包子的額頭,燙的狠,明顯的風寒之症。

可是又有一些不同,抓起小包子的手再仔細的號了一下脈。

上官秀蘭震驚了,這哪裏是什麽風寒,明顯就是中毒的症狀。

昨日她沒有立刻診斷出來,是因為小包子的風寒之症將這種毒以毒攻毒給壓製住了,這才沒有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