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什麽誤會能讓你把執法隊的人都找來?”

“這是簡單的誤會嗎?你把隆和莊園的人都控製住做什麽?難道下一秒你也要這麽對待你的親姐姐嗎?”

江勳直接罵出口。

江風說:“您剛來,不清楚具體情況,我這麽做都是為了我姐姐好。”

“當著眾人的麵把你姐姐抓起來,讓她在這麽多人麵前出糗,就是你所謂中的為了她好?江風,你腦子裏裝著的究竟都是些什麽東西?”江勳破口大罵。

江風說;“難道你讓我什麽也不做,放任姐姐為所欲為嗎?”

“你姐姐是一個明事理的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她做什麽都有她自己的道理。反倒是你,無端插手你姐姐和秦薇淺的事情做什麽?她們兩個女孩子有什麽事情可以自己處理,你一個大男人插手,一切就都變了味,你知不知道?”江勳訓斥。

在江勳看來這隻是江芸思和秦薇淺之間的小事,根本就用不著江風這麽興師動眾,就算要把執法隊的人找來,也應該是讓他們對付秦薇淺,而不是把矛頭指向自己。

江風這麽做,跟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什麽區別?

哪有人胳膊肘往外拐到這種地步?

江勳越想越是氣得牙癢癢。

江風聽著他們的訓斥,心中卻隻有一個想法:“姐姐若真的明事理,今日就不會做出這種事了。”

“你什麽意思?你竟然還敢計較起你姐姐的不是了?”江勳難以置信。

江風不想再和江勳糾纏,非常認真地告訴他:“老爺子,今天的事情你不要管,我姐姐的情緒不太穩定,我必須把她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清醒清醒,等她冷靜了,一切就好了。”

“你是要把你的姐姐送去監獄嗎!江風!”江勳大聲吼道。

怒吼聲幾乎響徹整個走廊,所有人都被江勳憤怒的聲音給嚇到了。

江芸思卻已經看透了自己的親弟弟,她甚至都不願意看江風一眼,直接對江勳說:“

老爺子,我沒有瘋,今日是我和秦薇淺兩人的事情,是江風非要胡鬧,在我們中間橫插一腳。”

江勳更願意相信江芸思的話,走到刑天闊麵前,說:“刑老,你也聽到了,今日的事情隻是芸思和秦薇淺的事,你看這些執法隊是不是應該撤走?”

“隻是她們兩人的事?江老爺子,你怕是不知道剛才已經有好幾個人被送到醫院去了吧?”刑天闊譏諷。

江勳說:“所有醫療費用算在我們江家頭上,誤工費等我們江家願意十倍賠償,這件事,您不要管,讓兩個孩子自己吵,她們鬧夠了,自然會收手。”

“江老爺子怕是誤會了,今日這些執法隊的人可不是我調遣過來的,而是江風,他們隻聽從江風的命令,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刑天闊直接撇清關係,這個鍋他可不背。

江勳本以為是刑天闊給江風的壓力,如今聽到刑天闊這麽一說,江勳就知道這一切問題都出在江風的身上了,刑天闊凝著臉,注視著江風,緩緩開口:“把你的人都給我撤了。”

“我若是不願意呢?”江風反問。

江勳說:“你可不要忘了你姓江!”

江風沉默了。

江勳氣了半天,又看秦薇淺也在,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江風為什麽要臨陣倒戈站在秦薇淺那一邊,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情跟秦薇淺肯定脫不了關係。

“秦小姐,該看的戲,你也看過了,再這麽鬧下去雙方都無法收場,我認為你有必要把這件事情平息下去。”江勳直接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秦薇淺來處理。

這一點,秦薇淺是沒有想到的,她其實很意外:“為何要我來處理?”

江勳說:“如果不是秦小姐造成這種不必要的誤會,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發生,我說得沒錯吧?”

“聽你這麽說,這一切反倒是我的責任了。”秦薇淺漂亮的眸子中沒有了光。

江勳說;“芸思不是個會胡鬧的人,但是秦小姐不一樣,今天發生的事情我略

有耳聞,我是看著江風長大的,更清楚江風與你之間不可能存在不正當的關係。”

“那你還在這裏廢話什麽?”秦薇淺語氣冷漠。

江勳說:“我想,發生這種事一定是你給了旁人一種你們關係匪淺的錯覺,是你讓眾人都誤會你和江風的關係,所以這件事你也有責任。芸思就算是江家旁支的人,可也是我們旁支正正經經的小姐,你當著眾人的麵羞辱她,於理不合。”

“說來說去反倒是成為我的責任了,你是要我對今天發生的人事情負全部責任嗎?”秦薇淺質問。

江勳點頭:“沒錯。秦小姐畢竟是本家的人,也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才是。”

“嗬。”秦薇淺忽然笑了,江勳這話,還真是夠無恥的,她就算是本家的人又如何?

“誰說過本家的人就一定要負責的?”

“江老爺子,我看你是長輩,不想與你一般計較。”

秦薇淺吵都懶得吵。

江勳卻隱忍著怒火:“秦小姐,你還是聽我的話吧,畢竟江風也在這裏,鬧到最後難堪的隻會是你。”

“既然江風在這裏,那麽一切就讓江風處理好了,跟我有什麽關係?”秦薇淺反問,她甚至都懶得插手。

江勳心中卻十分震撼,他沒想到秦薇淺竟然這麽自信,會說出這種話一定是料準了江風不會在這件事情上為難她。原本江勳聽到江風跟秦薇淺糾纏不清的消息時還覺得這是玩笑話,沒有二十年腦血栓的人根本說不出這種話,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一切問題,都出在江風身上,是江風非要護著秦薇淺。

可江風這麽做,旁人卻看不透。

江勳不明白好端端的江風為什麽要做出這種事,江芸思畢竟是他的親姐姐,再十惡不赦也不可能做太出格的事,江風應該站在江芸思這一邊才對!

難道,江風真的跟秦薇淺有那種關係?

那麽封九辭為什麽又會在這裏?

封九辭難道一點都不生氣嗎?

江勳

詢問封九辭;“封總對於這件事就沒有看法嗎?”

男人薄涼的唇輕啟,吐出寒冷刺骨的一句話:“誰敢動秦薇淺,我要誰的命。”

江勳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是江風一廂情願了。

江勳猜測出這個結果之後隻想狠狠地罵一句江風,想不明白江風怎麽可以糊塗到這種地步,他身邊多少年輕貌美的女孩子啊,想要選擇什麽樣的人不行?為什麽非要選擇秦薇淺!秦薇淺有什麽好的?長得再漂亮那也是封九辭的女人!

氣不打一處來的江勳轉過身,惡狠狠地瞪著江風,眼珠子都能噴出火來,“你讓我說你什麽好?當初說你沒出息,還以為你來京都之後會變,沒想到你還真的沒出息,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什麽事?”江風一頭霧水。

江勳說:“你還敢裝傻?”

江風是真不知道江勳這話是什麽意思。

江勳一步走近江風,命令道:“把你的人全部給我撤掉。”

“我做不到。”江風沒有答應。

江勳說:“難道你還真的打算把你姐姐抓起來?”

“她若是乖乖跟我回去,我就不會做這種事,可若是她不願意,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江風回答。

江勳臉色都變了:“你這孩子怎麽能愚蠢到這種地步?你姐姐什麽身份你不清楚?你這是存心想讓她在京都無立足之地嗎?你怎麽想的?”

“我提醒過她。”江風回答。

江勳罵道:“提醒?你怎麽提醒?不管芸思做出什麽事情她都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你這不是明擺著斷送你姐姐的未來和前途嗎?我不管你有多少借口,現在你必須聽我的,把你的人全部撤掉,不允許留下任何一人。”

“撤掉之後呢?”江風反問。

江勳說:“之後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想你姐姐會處理好這件事。”

“她所謂的處理好就是把這件事情越鬧越大。”江風回答。

江勳說:“那

也不該你操心,這事情鬧得再大,也是我們江家的事情,你姐姐是江家旁支的小姐,如今當著眾人的麵被秦薇淺羞辱,你忍得下這口氣,我忍不了,我相信你的母親也忍不了,所以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則我將視為你要跟整個江家為敵。”

表麵上的功夫、江勳也懶得裝了。

如今江亦清和江玨都在江城,總公司那邊有多少人在盯著京都的一切,這已經不是兩個人的私事那麽簡單了,江勳也懶得再給秦薇淺任何顏麵,因為江勳知道,自己現在越是給秦薇淺臉,江城那邊的人就越是不把江亦清放在眼裏。

既是如此,那就應該狠狠教育秦薇淺,讓所有人都看著,他們就算是江家的旁支,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欺負的!

“元桑,把隆和莊園的護衛全部調過來。”江勳直接下達命令。

江元桑說:“人都已經齊了,正在趕往酒店的路上,老爺子可以放心,就算是江風的人,我們也能拿下。”

江勳對江風說:“今日這事情必須要有一個交代,但應該給交代的人是秦薇淺而不是你,更不是你的姐姐。作為你的長輩,看到你如此對待芸思,我很痛心,但今日隻要有我在,隆和莊園的人你就別想帶走一個。”

“老爺子,你這又是何必呢?”江風隱隱有些惱火。

江勳說道:“都是一家人,你卻做出這種讓我失望的事情,我作為長輩不可能由著你如此欺負自己的姐姐,更不可能由著你倒向別人,把刀指向自己的家人。既然秦薇淺今天欺負了芸思,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就算是你在,也護不住她。”

說完,江勳直接從江風身邊走過,看了一眼江風身後的執法隊,他大聲說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隻是我們江家的事,與旁人沒有任何關係,江風說的話,你們也沒有必要聽從,現在,請你們迅速離開,否則江家的護衛隊過來了,就沒有那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