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不對,這裏肯定有正常通行的出入口,否者這裏的空氣質量怎麽這麽好。

我道:“這裏空氣流通正常,一定有通往外界的出入口,咱們再仔細找找。”

兩人點頭同意,我們又仔仔細細將下麵一層認真檢查,接著上了二層盤查。我來到二層中間擺放佛像的空地,看了下桌子和佛像、油燈,都沒有什麽問題。接著,我的目光停留到了後方的那塊掛布上,這塊掛褪的已經看不清顏色。不過挺厚實的,長長的,垂在地上。

心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我走到長布前麵。看著髒兮兮的我有點嫌棄,用我的匕首來挑開布邊。雖然我幾天沒洗澡,身上也臭氣熏天,但不妨礙我有顆愛幹淨的初心。

挑開後,我驚喜地發現這塊掛布後麵,竟然就是我們找了大半天的出口。

我趕緊將兩人給喊了過來,掀開掛布,總算能跟這個地方說拜拜了。

外麵的場景不是洞穴,而是一條長長的台階,沒有手電我無法推測這條台階的終點在哪。但依照之前滾下來的趨勢來看,這台階很可能是通往上方我滾落下來之前的那條路。

我心中有些疑問,這群土著就算想躲避風雪和野獸襲擊,也不至於把自己的老巢建在如此之下的地方吧。而且還在這裏鑿了那麽多通道,這可是一項十分艱巨的工程。

這個地方存在太多疑點和不尋常,常越又不想告知我太多。現在搞得我有點忌憚這個地方了,總感覺還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正在暗處等著我們。

常越又在周圍瞧了瞧,找尋還有沒有其他能走的路。繞了一圈,他回來後,道:“右邊能走。”

我問:“現在怎麽說?走哪。”

常越用下巴指了指台階,答道:“先把你送上去。”

老楊在旁邊表情不自然,似乎想說什麽,但隻是張張嘴沒開頭。

常越率先朝著台階往上走。

我沒說話,跟著上了兩塊石階。最終還是覺得有些不妥,於是叫住了前方的常越。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說道:“老板,要不咱們還是去右邊看看吧。”

他一臉不容置信,瞪著我說道:“你是突然不清楚這多危險了嗎?”

我道:“我知道。你先聽我講哈,我是從上麵被騾子鬼打著滾下來的,原先的出路已經被那些能移動的冰蟲子給堵住了。之前的路是沒法走了,加上危險重重我們手上也沒有武器,我覺得上麵甚至都沒有下麵安全。”

他沉默兩秒,然後道:“越往下越未知,甚至還有可能遇到莫家人。他們可不管你是誰,掏槍就送你升天。”

“我知道。但現在再上去找新路不保險,還不如先去右邊探探,看能不能遇到你們的人,人多力量大嘛。再說了已經過去這麽多天了,你們的行動目標現在還沒找到吧,不能再浪費時間冒險找出路了。”

旁邊的老楊,附和道:“是啊常哥,現在都過去這麽多天了。莫家那幫孫子又有地圖,說不定已經到地開搬了。陸都這麽多兄弟都折在這,不能東西也沒拿到啊。”

我拍了拍常越的肩膀,說:“走吧老板,咱們去右邊看看。”

他思索一番,最終歎了口氣,這才點頭答應。

正當我們三人準備下石階往右邊那條路走去,突然出現了異端。

右邊的路裏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從裏麵衝了出來。他的嘴裏發出像是被人掐住喉嚨的嘶啞聲音,等跑得近了,火光照射得清晰。我這才現在,這人竟然詭異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在跑路。

看清他的臉,我嚇得渾身一震,手裏的酥油燈差點沒拿穩。

他的耳朵和鼻子都沒有了,就像是被利器切掉似的。兩顆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漆黑的瞳孔裏投射出的,都是慌張與恐懼。

這也太嚇人了。那家夥就這麽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朝我們跑來,常越閃身擋在我麵前,舉著兵工鏟警惕地盯著已經快跑到跟前的那人,一服“隻要這人敢動手傷人就給他一鏟子”的樣子。

但這家夥十分詭異,直挺挺地朝著前往跑,從我們身邊擦過,仿佛沒有看到我們三人似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依舊緊緊掐著自己的脖子。擦身而過之及,我看著那誇張大張的嘴裏全是鮮血在往外貌,嚇得我都忘記喊出聲。

大概是沒有注意前方的台階,等到了跟前,就被石階給絆到在地。

緊接著,讓我更加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這人即使被絆倒在地,都沒絲毫想要鬆手的跡象,依舊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不放。因為雙手都用於掐著脖子,支撐協調他能起身的四肢湊不夠數,他倒爬在地上不停地上下起伏,就像一條在地上扭動的蛆蟲一般,身上和嘴裏的血撒了一地。

我齜牙咧嘴地看著地上那詭異的畫麵,忍不住移開視線,顫顫巍巍地對著旁邊的常越說道:“老...老板...這人是鬼上身了嗎...看..看著好嚇人...”

一向老練深沉的常越此時也被震在原地,但他依舊警惕地攥著鏟子。

在我們三人驚悚的目光下,看著地上不斷掙紮想起身的人,活活折騰了半分鍾。最終他身體的力道突然鬆懈,整個人臉朝地爬著,不再動彈了。

我們又在原地站著觀賞了兩分鍾,確定這人徹底沒動靜了。常越示意自己獨自過去看看,他謹慎地走到距離地上那人一米的位置,隨即用鏟子戳了戳。

他依舊趴在地上沒有動靜。

見狀,常越將手裏兵工鏟塞進那人身下,用力將其掀了個麵。露出了慘不忍睹的麵孔,他的手還是掐著脖子到死都沒有鬆手。

老楊走了過去,我隨後緩過神來,也跟著小心翼翼地走到旁邊。

火光下,他那雙眼睛死不瞑目地大睜著,嘴裏已經沒有冒血了。一堆血液凝結物,也就是血旺,掛著麵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