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四柱鎖魂術,蝰蛹
木村這個時候提出可以助我們離開,而他表示自己因為受了四柱困魂術的禁製,他的魂魄是不能離開這鬼地方的。我們自然不可能欣然接受他的好意,拍拍屁股就離開這兒,就連言歡也說了,要走一起走,大不了我和她就幫木村把那四柱困魂術給破了。
我沒有說話,我可不象言歡那樣隨隨便便就承諾木村替他解困,在一切我還無法搞清楚狀況的時候,有些事情是不能夠輕易做決定的,甚至包括離開這兒!
我不是不想離開這兒,我隻是不想讓自己被人利用,從情感上說,我們不可能不顧木村自己離開,要離開我們就得幫助木村破了困魂術,我怕的就是木村在利用我們的情感,萬一他藏著什麽禍心,我們一旦幫他脫了困,他卻反過來要對付我們的話這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從小到大潘爺和沈瘋子一直掛在嘴邊的話。
他們說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別被人算計了,賣了,還傻兮兮,樂嗬嗬地在一旁幫著數錢。一直以來潘爺都在對我說,這個世界上並不是處處都會春光明媚,很多時候也挺陰暗的,到處都充滿了陷阱,一不小心掉下去很可能就會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以前我並不以為然,可是在江湖上混的時間長了,慢慢地我發現他們的話是對的,人心險惡,甚至惡過那些凶煞厲鬼。
木村聽到言歡這麽說,他望向我,好象在看我的意思,不過他的嘴裏卻說:“不行,我不能夠讓你們這樣做,很危險,我已經是個老朽了,就是出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了,你們還是聽我的吧,我幫你們離開,我隻希望你們離開以後見到由美子給我帶句話,讓她好好的活著,如果可能,讓我們的孩子複生,另外,那個假木村……”
他提到由美子,我的心裏一顫,由美子攜帶著我的另一半伴生之命,我有什麽危難她應該能夠感知得到,就算她此刻在香江也一定不會不知道的,可是她為什麽沒有出現呢?莫非她根本就進不了這個毒霧穀?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想這事的時候,我望著木村:“就算是為了由美子和你還未複生的兒子你也得離開這兒,撐下去的。說吧,我們該怎麽做才能夠幫你解除了困魂術?”
他聽到我這話,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不小心讓我看到了。
他咳了兩聲:“不行,絕對不行,這事情搞不好你們倆都會送了小命的。”
他這是在玩欲擒故縱呢,可是我明明知道這是他的套子,卻還是往裏鑽,沒有辦法,一來是言歡的同情心泛濫了,二來我也很想看看他的葫蘆裏到底是在賣什麽藥。
“你就說吧,吞吞吐吐的幹嘛?”言歡有些不耐煩了。
木村這才說道:“就在離這兒不遠的東麵有個小山洞,我就是住在那兒,在洞口分別埋著四個小鐵皮的箱子,裏麵就是我的四柱拆印!隻要找到那幾個小鐵箱子,把那四柱拆印取出來用三昧真火焚燒,然後再用一張紅紙把我的生辰八字寫好,滴上童子血,那樣我就能夠脫困了!這一切都得你們去做,而你們做這一切的時候我必須回避,避得遠遠的,我是不能夠和拆印的四柱相撞的,不然就會魂魄散亂,變成一個活的行屍。”
他頓了頓:“這其中在挖出鐵箱的時候可能會有危險,一般這樣的禁製一定有守護,或是毒蟲,或是鬼魅,而且實力隻會強不會弱,還有說算取出了四柱的拆印,可是三昧真火卻是難求,就算你們能夠有辦法弄出三昧真火,那童子血卻是稀罕物。”
說到童子血,他竟然瞟了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長,我的臉微微一紅:“咳,這個倒不是什麽麻煩事,麻煩的是三昧真火!”說實話,童子血確實不是什麽難事,我從小到大二十幾歲了一直守身如玉,就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這年頭,我這樣的珍稀動物還真就是少有的。童子血自然就不是什麽難事了,難的是三昧真火,假如我身上還有三昧真火符的話那也是小菜。
木村笑了,他的笑讓我很不佩服,童子怎麽了?就有那麽好笑麽?
言歡也明白了木村那笑的含義:“你們男人就是不正經,這都是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言歡很是不滿,我說道:“那可不是我的問題。”
言歡瞪了木村一眼,木村也知道在一個女孩的麵前一直談論這件事情是不妥的,他說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這件事情說起簡單也很簡單,可是就怕那幾個鐵箱子挖出來的時候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因為我要回避,所以我根本就幫不了你們。”
言歡輕哼一聲:“危險怕什麽?我們什麽樣的危險沒有見過啊?”
“那好吧,你們這兩天就休息一下,後天我們動手,爭取我們能夠一起離開這鬼地方。”木村說道。言歡不解地問他為什麽後天,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不就行了?
木村說今天不行,這開啟四柱拆印是要選日子的,否則很可能與他的生魂相衝,會給他造成很大的危險,甚至他還有可能會送命令。
既然他這麽說,我也就不再追問了。
木村沒呆多久就離開了,我想他應該也有一些準備性的工作。
“歡兒,你不應該那麽著急承諾替他開解了禁製,況且這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做到的。”我等木村離開後才對言歡說道。
言歡說她並不想欠這個木村什麽人情,既然需要人家幫著離開這鬼地方,自然也得投桃報李,拿出些誠意來的。
言歡說的是沒錯,就是我也是這個心思,隻是我覺得這種事情不能著急,因為我們根本不明白其中的狀況,特別是這個木村,莫名其妙就冒出來了,再接著就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們幫著他脫困,這一切就象是精心安排好的一樣,如果真是這樣,這個木村就太可怕了,他根本就是把我們玩弄於鼓掌之間。
我把我的擔憂向言歡說了,言歡也冷靜了下來,我望著她,心裏卻在想她會怎麽說,是向著木村,還是表現出和我同樣的擔憂?想到這兒我的心裏一凜,我怎麽還真就懷疑她了?疑心這玩意就是這樣,一旦懷疑一個人你就很難打消這樣的懷疑,那疑心病隻會越來越重。
言歡也望向了我:“那你說怎麽辦?”我搖了搖頭,我也沒有想好,我說木村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優秀的陰陽師,而四柱鎖魂是陰陽術,他為什麽非得我們幫他的忙?
言歡說:“他不是說了麽,他不能夠與四柱拆印撞上的。”
我覺得問題不是那麽簡單,言歡說道:“那我們就拒絕他吧。”拒絕?不行,就算隻有一成離開的希望我都不會拒絕,再說了,這一切到目前為止也隻是我的懷疑而已,我說那就等兩天看看,我最怕的就是在挖出小鐵箱子的時候到底會有什麽樣的危險。
可是就在這天晚上,其實在這兒我和言歡是沒有時間概念的,如何區分早上晚上,如何判斷是不是過了一天,都是木村教我們的,他的法子到底對不對我也不知道,但聽起來覺得多多少少也有些道理。
就在晚上,木村突然就闖進了我們的洞裏,這一次他沒有咳嗽,因為他根本來不及,也沒有力氣咳嗽,他才跑進洞裏就撲倒在了地上,六竅流血,因為他隻有一隻眼睛。
言歡忙上前去想要扶他起來,我叫了一聲:“別動!”
木村也艱難地叫了聲:“別!”
言歡頓住了,她問我:“二子,怎麽了?”我望著奄奄一息的木村:“他中的應該是毒!”正說著,我看到一條小指長的小蛇從他的鼻孔裏鑽了出來,接著他的嘴裏,耳朵眼裏,甚至眼睛裏都鑽出了許多這樣的小蛇!
那些小蛇就在他的身體上蠕動著,我驚叫道:“蝰蛹!”
言歡看來並不知道什麽是蝰蛹,那是類似於蝰蛇的一種小蛇,簡直就是蝰蛇的n多倍的壓縮版,於是人們就把它稱之為蝰蛹,其實它並不是蛹,而是真正的蛇,毒蛇!
木村看樣子快不行了,可是一時並會我竟然沒有辦法幫助他,他吃力地說著:“我,我快不行了,我的口袋裏有,有離開的法子,你們快,快走,我是中了毒蠱,蝰蛹蠱,除了死,無解!”
他說完便咽了氣。
木村死了,這一次他是真正的死了,看著那些蝰蛹在他的身體裏鑽進鑽出,有的還鑽進了他的皮膚裏,一進一出就變得血糊糊的,言歡忍不住打起了惡心,一個勁地嘔吐著。
我也感覺到胃裏翻騰著,直冒酸水,可是現在必須把木村的屍體和那些可惡的毒蝰蛹給解決掉才行,不然對我,對言歡都是莫大的威脅。
我鼓起勇氣上前,小心地從他的口袋裏掏出一張紙片,我也害怕自己被那蝰蛹沾上。
退回來。
我點起了柴禾,就扔向了木村的屍體,對於毒蠱我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火燒是最好的辦法,那些毒蟲就象是被洗了腦的,就算是被燒死它們也不會離開木村的身體,就當是它們給木村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