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他最深情的告白

“我喜歡聽你這樣叫我,就隻有你這樣叫我,再不叫我就要懲罰你了,也許你更喜歡被我懲罰。”他的聲音很低,似乎在哀求,聽得薑鬱姍的心也柔了,軟了,連抗拒也失了力氣,動了動嘴唇,一聲輕不可聞的低喚:“喬喬。”

“大聲點兒。”他的嘴角含著快要融化的笑。

“喬喬。”薑鬱姍稍微放開了一點兒聲音,能清楚的聽到,但也不是很響亮。

“再大聲點兒。”喬沐楚笑咧了嘴,眼中**漾的,皆是綿綿的柔情,看著她,將她包裹,將她環繞。

“喬喬!!”薑鬱姍突然扯開嗓子喊了一聲,驚得樹林裏的鳥飛走了幾隻。

“哈哈……”

喬沐楚開懷大笑起來,雖然以前覺得這就是個狗的名字,可是越聽越順耳,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立刻晴空萬裏。

笑得薑鬱姍發窘,耷拉著腦袋,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笑的,真是莫名其妙。

突然間,從來不相信命,隻相信自己的喬沐楚動搖了。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他和莊茜文本就不該結婚,才會發生狀況而導致婚禮取消。

自己該娶的是眼前這個女人嗎?

一直紮根在他心底的人,時時刻刻想念著的人。

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麽,永遠也不可能忽略她的存在,何苦再這樣折磨自己,讓過去的隨風飄散吧,能把握的就隻有未來,他不會再放手,既然是命中注定的事,他不會再抗拒命運。

想通了一些事,他也不該糾結著過去不放,既然他忘不了她,那就把她捆在身邊,讓自己永遠不用去忘記她。

喬沐楚收斂了笑容,勾起她的下巴。

與那雙溜圓的杏眼相對,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躲閃,還有……她心底的掙紮。

她是愛他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就因為知道她的愛,所以,他才會縱容自己霸道的闖入她的生活,讓她不能擺脫他,更不能忽視他的存在。

有的時候,自己就像個孩子,為了讓她的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故意去惹怒她,給她製造一些麻煩,攪亂她的心。

達到了目的,再躲著開心的傻笑。

以後,不能再這樣。

喬沐楚鄭重其事的說:“嫁給我。”

再次聽到他的求婚,薑鬱姍不高興,不感動,也沒有怒火衝天,隻是冷冷的拒絕:“不嫁。”

“不嫁不行,我就要娶你。”他霸道的宣稱,她是他的女人,他不會把她讓給任何人,更何況是他最憎恨的人。

她的拒絕在他的預料中,心裏的話,脫口而出:“我愛你。”

他愛她?

是真的愛嗎?

薑鬱姍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這愛包括了多少的真心。

“不要懷疑,我一直愛你,從第一次救了你之後,就愛上你了。”他不想再隱瞞自己的感情,有的時候,將愛說出來,是對自己的坦誠,更是對這份愛的坦誠。

心在狂跳,這是對她這四年所有的思念的一個肯定,她也愛他,隻是沒有勇氣承認,隻能默默的在心裏念著他,想著他,無望的愛著他。

淚水,從眼眶裏掉了下來。

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吧嗒吧嗒的往下滴。

半響,果凍般的小嘴裏才擠出兩個字:“騙人。”

“沒騙你,我幹嘛要騙你啊!”喬沐楚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失笑著說:“傻丫頭,哭什麽,難道你沒有發現我一直愛你嗎?”

“沒有,我隻發現你欺負我,虐待我。”薑鬱姍說著,捂住了臉,泣不成聲,她不想哭的,可是控製不了,眼淚就流了下來。

想想自己偶爾衝動的行為,似乎真的傷了她,薑鬱姍心疼的攬著她的肩,柔柔的說:“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欺負你,會對你很好很好,做我的老婆,一輩子欺負我,怎麽樣?”

“不行,我……不……不嫁給你……”越哭越覺得傷心,眼淚也越來越洶湧。

“你是我的人,休想嫁給別人。”他霸道的拉開她捂著臉的手,以吻封誓,許下一輩子的承諾。

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她的人是他的,她的心更是他的。

愛她,就娶她,做了自己的老婆,才能一輩子高枕無憂。

這甜蜜的芬芳,隻能他享有,她傲人的身材,也隻能他占領。

柔軟的嬌軀癱軟在他的懷中,柔得像一汪幽深的碧潭,誘著他潛下去探索。

如蘭的氣息與他的呼吸纏綿在一起,兩顆心緊緊的想貼,一起在胸腔中狂跳。

放開她的芳唇,他又低低的訴說:“我愛你。”

我也是。

這句話在心底蹦了出來,可是薑鬱姍沒有說出口,憋在了心裏,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你愛不愛我?”雖然知道答案,可是,他想聽她親口說出來,她也和他一般的愛,在感情裏,誰付出的也不比誰少。

她隻是看著他的眼睛,沉默不語。

靈動的神采有幾分沉醉,一眼望進去,便迷失在了其中。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不接,還在一直響。

“快接電話。”薑鬱姍推了推他的肩,羞澀的避開了他的眼睛。

喬沐楚摸出電話,沉著臉,看了來電,立刻接聽:“怎麽樣?”

薑鬱姍隱隱約約聽到對方提到醫院自殺,然後感覺到喬沐楚的身體格外的僵硬,沉著臉,眉頭皺了起來,也許他經常皺眉吧,就算他眉頭舒展的時候,眉心也有很深的印記。

掛斷電話,喬沐楚將薑鬱姍抱著放到長椅上。

嘴唇動了動,神色不自在,似乎有些話難以出口。

“你是不是有事?快去辦吧,我自己打車回去。”薑鬱姍站了起來,徑直往公園大門走。

喬沐楚追上去,攬著她的肩。

“我把事情處理完就給你打電話。”

“去忙吧!”此時此刻,薑鬱姍格外的冷靜,不能因為剛才他的甜言蜜語而失了心智,有些事,不是靠嘴說的,行動,更重要,如果他還是不懂得尊重她,在不平等的愛情裏,她仍然得不到快樂,得不到幸福。

出了公園,喬沐楚先為薑鬱姍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自己再攔車走。

坐在出租車裏,薑鬱姍看到載著喬沐楚的出租車從旁邊開過,他在打電話,車內光線不好,看不清他的表情,一閃而過,便隱沒在了車流中。

回到家,薑鬱姍洗澡躺**,不斷的看手機,再打開看,始終沒有等到他的電話,連短信也沒有一條。

一直到了十二點,才關上了手機。

晚上與他見麵的場景就像放電影般在腦海中一幕幕的閃過,可是,卻是那麽的不真實,更像是夢,夢醒了,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他依舊不會娶她。

心情很複雜,有兩個自己在交戰,一夜的淺眠,睡得很不安穩。

天亮想的第一件事,喬沐楚昨夜沒有給她打電話。

說了要給她打電話,卻沒有打,他到底在幹什麽?

喬沐楚匆匆趕到醫院,找到朋友告知的那間病房。

夜晚的醫院特別的幽靜,走廊上空無一人,而他獨自站在走廊一側,透過門上那一小塊玻璃往病房裏邊望,入眼的隻有一個男人的背影,而病**躺著的那個人卻看不到,他站在那裏,沒有直接推門,靜靜的聽病房裏的聲音。

一路上,他都在想,為什麽茜文會自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直覺告訴他,茜文從家中跑出來一定是為了找自己,而不是為了去跳湖自殺,其中,一定另有隱情。

他並不愛她,可是在一起這麽久,對她或多或少有一些感情。

她總是乖巧懂事,不給他製造任何的麻煩,不會煩他,更不會提無理的要求,想盡辦法討他歡心,也不會惹他生氣,和她在一起,雖然沒有**,卻有細水長流的柔情,他已經慢慢的習慣,娶她也是理所當然。

如果婚禮不被破壞,她已經是他的妻子,是他這輩子必須要保護的人。

此時,躺在病**的她到底遭遇了什麽?

“你回去吧,不用陪我,住院費我一定會還,謝謝你。”是她的聲音,聽了幾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這個聲音和記憶中的聲音卻又不是完全的相同,今天聽到的,似乎,曆經了滄桑,低沉,失了活力與甜美。

“那好吧,我就回去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有事可以讓護士打給我。”這個男人的聲音和晚上在電話裏聽到的完全吻合。

可以肯定,早上的那個沒有聲音的電話是茜文打的。

電話通了,她卻一個字也沒有說,便急著掛斷。

眉頭擰著,心中分外的沉重。

看到那個男人轉身,喬沐楚立刻退到了走廊的另一邊,坐在了椅子上,拿出手機,裝模作樣的翻著短信息。

門開了,眼角的餘光看到,那是一個很清俊的男人,不用問也知道,就是他救了茜文。

男人快步從喬沐楚的前麵走過,一直看著他進了電梯,才站了起來,推開了那扇門。

“怎麽回來了?”

當莊茜文把目光從電視上移開,轉到門口,看清來人的臉,驚呆了,蒼白的小臉寫滿了惶恐:“啊……”

失聲尖叫……

他為什麽會找來,為什麽要麵對肮髒不堪的她。

她不想見他。

抓著被子捂住頭,她多麽希望所有的不幸都隻是夢,夢醒了,一切都恢複原狀,什麽也沒有發生,她依舊是幸福快樂的準新娘,陪伴再她身邊的是愛了很多年的男人。

可是,有些事一旦發生,想要忘記,想要推翻,都是不可能。

她已經不配再擁有他,肮髒的身體隻能墮落到地獄不可能擁有幸福,為什麽不讓她死去,這樣,就不用再麵對他,死了,就沒有痛苦,就不知道恥辱。

從少女時代就一直懷揣的夢想徹底的破滅,她的精神支柱,她的幸福源泉同時灰飛煙滅,留給她一個行屍走肉的軀體和一個沒有希望的未來。

“茜文……”眼前的女人,好像在一夜之間憔悴了,還清楚的記得,昨天她嬌美如花,拖著婚紗美麗的拖尾,笑著問他:“我美嗎?”她一向很美,精致得就像洋娃娃,而現在,連自信的神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有的,隻是滄桑,一雙大眼睛,空洞得沒有往昔的神采,被驚恐所占滿。

“不要過來,不要……”他的腳步聲在逼近,莊茜文失控的大喊大叫,不希望他看到這樣醜陋的自己,更不想汙了他的眼睛。

“茜文,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不聯係我?”喬沐楚坐在床邊,聲音分外的溫柔,手隔了被子摸著她的頭,感覺到她的顫抖。

他的手似乎有魔力般,哪怕是隔著被子,也帶了電流,擊得她六神無主,心亂如麻。

多麽希望自己留在他心中的,都是美好的記憶,如果他沒有看到今天的自己該多好。

一定醜得驚人吧!

如果他知道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一定會討厭她,從心底裏嫌棄她的髒。

為什麽要找到她,就讓她獨自墮入深淵。

喉嚨哽咽,隱忍的抽泣,止不住的眼淚在傾瀉,洗滌著她千瘡百孔的心,卻洗不去那些痛苦的記憶。

莊茜文搖頭,拚命的搖頭,她什麽也不想說,就怕一出口的話,會泄露她的秘密。

瞞著他就好,最多的痛苦她一個人承擔。

婚禮已經取消,他可以娶他愛的人,她會在他目光不會落下的角落,默默的祝福他,隻要他幸福快樂,那便是她的幸福快樂。

心中盈著的是對他滿滿的愛,她會一輩子珍藏,有他陪伴的這四年,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記憶,足夠回味一生,一輩子銘記,哪怕在午夜夢回中,嘴角,也能掛著心滿意足的笑,此生足矣。

喬沐楚溫柔的聲音極具穿透力,每一個字都從她的耳朵鑽進她的心:“茜文,有什麽事就說出來,為什麽要自殺?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拉扯著被子的一角,試著拽了拽,根本拽不動。

她在哭,雖然哭聲不大,卻還是穿過了被子,被他聽到。

“你……走吧,快走!我……不想見你。”她啞著嗓子,低低的喊,捂在被子裏氧氣越來越稀薄,她快要窒息,淚水和著汗水滿滿的流了一身。

她從來不曾這樣與他說話,一直溫柔婉約的女孩兒,怎麽突然間變了?

雖然她什麽也沒有說,可是,他已經感覺到了她的痛苦。

如果她的痛苦來源於他,那就讓他來解決。

抓著被子的一角,使勁一揭,終於看到了她。

因為哭泣,因為缺氧,蒼白的臉又紅又腫。

哭得這樣,成了淚人。

身上的遮蓋沒有了,莊茜文驚詫的與喬沐楚四目相對,臉上的表情似見了鬼般的恐慌,忙低垂著頭,隱忍的抽泣,不停的抹去臉上的淚。

“茜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告訴我。”喬沐楚心疼的看著她,伸手拍拍她的肩,卻被她躲開,手停在半空中,尷尬的收回。

莊茜文平複下心情,她故作鎮定的說:“沒什麽,你快走吧!我明天就出院回家。”

他一個人來還好,如果讓爸爸媽媽知道她自殺住進了醫院,該多擔心啊,驚覺的又問:“你沒有告訴我爸爸媽媽吧?他們還不知道是不是?”

喬沐楚搖搖頭:“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直接過來,並沒有告訴他們。”

“答應我,一定不要告訴他們,我明天就乖乖的回家,再也不做傻事。”看著他俊美的臉,眼中透著關切,似一劑止痛針,莊茜文覺得自己的傷痛少了幾分,也更堅強了幾分。

抬手,擦去她臉頰上新滾落的那滴淚珠,在指尖,晶瑩的閃爍。

他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聲音,溫柔得像要融化了一般:“茜文,我可以不告訴伯父伯母,但是你必須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有人……”

後麵的話,說不出口,從內心深處出發,他希望隻是自己多慮了,那麽悲慘的事一定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純真的笑臉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傷痛。

從她不願意見他開始,這個猜測便在腦海中出現,揮之不去。

她怔怔的看他,發了瘋般的搖頭,大喊起來:“沒有,沒有,沒有人……”

失控的情緒就像決堤的洪水,將她的理智淹沒。

她好想去死。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什麽事也藏不住,什麽秘密也瞞不了。

“哇……哇……”痛苦絕望的哭泣,在寂靜的住院大樓裏回**,讓聽到的人,也會覺得心酸,為這個女孩兒的悲慘命運歎息。

喬沐楚怔怔的明白了過來,事情竟然真的如他猜測的那般,他不該問,觸動了心底的痛,讓她如此的傷心。

將她攬入懷中,輕輕的拍背,試圖安撫她崩潰的情緒。

“楚,楚……”頭埋在他的胸口,她哭喊著他的名字,也隻有他,才能緩解心底的痛。

“我在,我在這裏,別哭了,別哭……對不起……對不起……”喃喃的道歉,為她所受的苦道歉,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也為他勾起她的傷心事道歉,他不該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為什麽不讓我死,為什麽要救我……楚……我……”她沒臉見他,更沒臉讓他知道發生的一切。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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