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他是為了報複嗎

“什麽問題,你說。”沈沐景望著薑鬱姍,唇畔噙著淡淡的微笑,心裏卻有著強烈的不安。

他看出她有心事,雖然臉上有笑意,但眉宇間的憂愁瞞不過他的眼睛。

“你愛我嗎?”薑鬱姍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開口。

她希望他不愛,畢竟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他的感情越淡,她的負罪感也就越輕。

沈沐景尷尬的笑了,臉有點兒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反問道:“怎麽突然這麽問?”

“嗬嗬,也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隨便問問。”薑鬱姍心虛的打哈哈。

“哦,這個問題有點兒難,我想一想,一個小時以後給你答案。”真的該好好想一想,他也問過自己很多次,他沒有過戀愛的經曆,無從比較,說不清對薑鬱姍的感情到底算不算愛,心裏裝著她,腦子裏也裝著她,到底是什麽程度的感情,他自己也迷惘。

“好,你想想!”薑鬱姍別過頭,看向窗外,他對她的感情應該不深,所以才需要想一想,不能馬上肯定的回答,也許和她一樣,隻是喜歡對方,覺得對方是不錯的結婚對象,而更深的感情,還需要進一步的培養,如果真的是這樣,她還能好受些。

看了看薑鬱姍的側臉,他確實該好好的想想,似乎到現在,他還沒有對她說過“我愛你”。

感情沒到?

還是他未意識到?

車停在了車庫裏,這是薑鬱姍第四次踏足沈沐景父親的家,豪華的別墅,有豐盛的晚餐在等著她,有心事壓著,薑鬱姍沒什麽胃口。

坐在沙發上等開飯,沈沐景被父親叫走,到樓上去,似乎有什麽重要的話要說,留下薑鬱姍和倪慧,看著電視,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薑鬱姍看著倪慧,她臉色有些蒼白,身體似乎還沒有從上一次的流產中徹底的緩過勁兒來,連笑容也透著疲憊,不過皮膚還是那麽白皙光潔,保養得當,一點兒也不像四十歲的人。

還清楚的記得她撫摸著肚子的慈愛模樣,現在已經成了回憶。

唉……

無辜的孩子就這麽沒有了。

心底猛的刮過一陣陰冷的風,對沈沐景那個大哥充滿了恐懼。

那麽巧就是他送的燕窩重金屬超標導致流產,就算真的不是故意的,也難辭其咎。

而倪慧則細細的端詳薑鬱姍的臉,她今天沒有戴眼鏡,還原了本來麵目,第一眼看到,震驚了,總覺得有熟悉的感覺,眉毛眼睛鼻子和嘴都很像某個人,可是又不能確定,也許隻是相像罷了,並不見得和那個人一定有什麽關係。

心底翻江倒海的滾過思緒萬千,想了想,試探的問道:“小薑家在哪裏?”

“濱城。”

“家裏就隻有爸爸是吧?”從喬博海的口中知道了一些薑鬱姍的事,以前聽的時候並不在意,今天在大腦裏努力的回想,才後悔當時沒仔細聽。

“是,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哦!有機會讓你爸爸過洛城來吧,聽說你們結婚他也來不了,真是可惜,連親家的麵也見不上。”

“肯定有機會的。”薑鬱姍無奈的笑了,爸爸怕給她丟臉,拒絕參加她的婚禮,甚至不願意到洛城來,讓她很意外,心裏也很難受。

唉……

除了歎氣,也別無他法。

“你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嗎?”倪慧又問。

“沒有,就我一個。”就她一個也差點兒養不活,可悲的童年。

“哦!”倪慧不再問,目光落到電視上,正播著一個治療不孕不育的醫院的廣告,心底一顫,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底暗暗的歎息,看來她這輩子,不會再有孩子了,真可惜。

她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薑鬱姍的眼裏,似乎能感受到她痛失胎兒的痛苦,薑鬱姍不忍的安慰道:“阿姨,別難過,會再有孩子的。”

倪慧淒楚的笑笑,搖頭:“不會有了,醫生說我以後懷孕的機率非常的小。”她所有的計劃也隨著這個孩子的離去而改變,可是她的決心,卻更加的堅定,一定一定要做到。

“機率小就說明還有機會,一定要有信心。”女人也許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做母親,如果連這個基本的願望也不能實現,就算物質生活再豐厚,人生也是殘缺的,不美滿。

“嗯,但願吧!”看著薑鬱姍,笑了,她有信心,不過不再放在孩子上,其他方麵,也可以有。

吃完晚餐,沈沐景載著薑鬱姍離開了父親的別墅,在路邊的一處街心公園停了下來,他一直在想薑鬱姍問他的問題,現在,他可以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兩人並排著坐在長椅上,握著薑鬱姍的手,他的心跳很快很快,似乎要從胸口裏跳出去一般。

薑鬱姍也跟著他緊張,因為他的答案,讓她心情沉重。

側頭凝視著薑鬱姍俏麗的側臉,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的說:“姍姍,我……愛你。”

說出心裏的愛其實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最困難的,是不能發現心裏的愛,回想過去幾個月裏的點點,他終於意識到,那就是愛,平淡中卻已經深入到了心底,揮之不去的,就是對她的依戀。

對上沈沐景期許的眼神,薑鬱姍心虛的別過頭,她很意外,他說他愛她,而她卻無法回報他的愛,甚至立刻要否定他的愛存在的意義。

也許她一開始就錯了,不該心裏裝著喬沐楚還和他交往,更不該談婚論嫁,她錯得很離譜,才會傷害他。

“姍姍,你呢,你愛我嗎?”他小心翼翼的問,他希望她能愛他,就算現在不愛,以後,也要愛,他願意等,長長久久也沒有關係,隻要有那麽一天,就有等下去的希望。

“我……”她說不出口,低垂著頭,用沉默回答了他,相信他懂,她不愛他,隻是有好感,淺淺淡淡的喜歡。

在他的意料中,心裏雖然很難受,可他還是在笑:“不愛沒關係,我會等你愛上我,我願意為你做火星男。”

火星男和賤男……

沈沐景本來就是火星男,可是她愛的卻是賤男,不過賤男,似乎也在朝火星男的方向發展了,今天早上,無疑就是個很好的開始。

也許,她在等的,就是他的改變,等得很辛苦,甚至決定放棄,在她下定決心放棄的時候,卻又意外的實現了她的等待。

“……”薑鬱姍說不出口,真的說不出口,心裏想了無數遍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裏,統統說不出口。

在聽了他的表白以後,薑鬱姍的心裏更難受,沒臉麵對他,晚上回去給他發短信吧。

她站了起來:“走吧,回去了。”

“好。”看到薑鬱姍欲言又止的樣子,沈沐景已經開始不安,她想說的話最終也沒能說出口,他的心也一直懸得高高的,落不了地。

回到住處,薑鬱姍已經精疲力竭,負罪感一直沉重的壓在她的身上,即使離開了沈沐景的視野,也未能得到片刻的解脫。

從提包裏掏出手機,想給他發一條短信,摸到按鍵,手顫抖了起來。

想了許久,說再多也是徒勞,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足夠了,她不想解釋什麽,也不想為自己掩飾什麽。

“沐景,我們分手吧!”

短信終於發了出去,她有一瞬間的虛脫,癱坐在沙發上,呆呆的望著手機屏幕,想象著那一頭的人,看到短信時是什麽表情。

短信很快回來了,隻有三個字:“為什麽?”

她不想解釋,相信他也能想到,答案終究隻有一個。

呆坐了許久,門外傳來腳步聲,還有敲門聲,然後,傳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薑鬱姍……”

恍然間回過神,從沙發上彈起來,走過去將門打開,他就毫不客氣的走了進來,就像當年闖入她的心裏一般,理直氣壯,似乎,那裏早已經是他的地盤。

“唉,累死了!”喬沐楚把手裏的電腦包和一個行李袋遞給薑鬱姍,換上拖鞋就攔住薑鬱姍的腰,卻被她靈巧的躲開,退到兩步外,沉著臉看他。

“又怎麽了?”早上還好好的,難道又自己胡思亂想了?

看來是一刻也離不開他啊,稍不留神,她就鑽牛角尖去了,給自己下套,纏在裏邊兒出不來。

“我剛剛……給他發短信說了分手。”

她的痛苦,他不能體會,也許他覺得自己勝利了吧,看著他高興的笑,她的心情很低落,轉身進了臥室,把他的東西放到了椅子上。

“早就該和他分手了,你本來就是我的。”沈沐景憑什麽和他爭,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他的女人也是隨便什麽人可以肖想的,他是自不量力,輸贏早就定了。

“你真的要和我結婚?”她不確定的問,從來沒有聽人說過把浮雲抓在了手中,他又怎麽可能為她停留?

“難道你到現在還以為我在騙你?”付出了那麽多的努力,她竟然還不能確定他的感情,不知道是他太失敗,還是她太白癡。

遇上這鬼丫頭,是在考驗他忍耐的極限,明明忍耐力很好的一個人,可是在她的麵前,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薑鬱姍默默不語,看著他開始解西裝的扣子,解襯衫的扣子,倏然睜大了眼睛,神經猛然緊張了起來,難道他又要……

“想要了?”喬沐楚壞壞一笑,今天晚上,他一定會讓她更瘋狂,大手一伸,把她拉入懷中,埋頭在她的胸口嗅了嗅她的味道:“走,一起去洗澡,待會兒就滿足你。”

薑鬱姍推著他的胸口,羞紅了臉:“走開啦,不要你碰。”

“怎麽?昨天晚上我表現不好,沒讓您滿意?”昨天晚上沒滿意,今天晚上就補回來,手已經往她的胸前探去,喜歡那高聳的豐盈,軟綿綿的,很舒服,也很充實。

“流氓,色魔……”真不要臉,嬌嗔的罵他,小嘴就被緊緊的堵住,讓她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能低低的嗚咽。

久久,才不舍的離開她的唇,他脫去自己的衣服,就開始脫薑鬱姍的衣服,秋裝不厚,也好脫,半推半就,頃刻間就隻剩下內衣**,妖嬈嫵媚卻又嬌羞的站在他的麵前。

“寶貝兒,狐狸精變的吧,迷得我整天魂不守舍。”喬沐楚將她扣在懷裏,解開內衣的掛鎖,隨手就往**一扔,一對活潑的小兔子蹦蹦跳跳的躍入他的視野。

嬌羞的捂著胸口,他灼熱的視線讓她抬不起頭。

喬沐楚快速的脫去自己身上僅有的褲子,再一手把薑鬱姍的底褲拉下,打橫了就往浴室走。

在蓮蓬頭下,緊緊的抱在一起。

他高昂的**在她的雙股間磨蹭,對著那一片幽靜的花園,躍躍欲試。

洗去一身的疲憊,喬沐楚身體內的馬達已經開到了最大,一刻也不想等了,抱著薑鬱姍出了浴室,往**一拋,自己就撲了上去。

不大的**,癡纏的兩人恣意結合,滿室充斥著**的奢靡氣息。

在急促的嬌喘與低吼中,共同到達了浪潮的巔峰,再一起緩緩的降落,緊緊的相擁,疲憊得睜不開眼睛。

沉靜了許久,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還有沈沐景焦急的呼喚:“姍姍,姍姍,開門……”

聽到喊,薑鬱姍驚駭的從**坐了起來。

天,他來了!

裝作不在家嗎?

可是房子沒關燈,他一定知道她在。

“別理他。”喬沐楚懶懶的睜開眼睛,將薑鬱姍拉到懷中,舒舒服服的抱著,滿心的歡喜,還竄上一股大獲全勝的愉悅。

你就慢慢在外麵喊吧,我抱著薑鬱姍在裏邊兒睡覺,喊破喉嚨,也懶得理。

也隻有不理他,不然怎麽辦?

不可能去開門吧,萬一他闖進來,她更無地自容。

“唉……”薑鬱姍幽幽的歎口氣。

他來也無非是想把事情問清楚,而她隻能選擇避而不見,沒臉見他啊!

“明天就搬我那兒去。”那家夥可真執著,敲門敲那麽久,喊又喊那麽久,他不累嗎?

薑鬱姍想了想,一副視死如歸的慘樣,豁出去了,點點頭:“好吧!”

“嗯,乖!”喬沐楚摸摸她的頭,女人就該乖巧聽話,才能讓男人更喜歡。

“姍姍,我知道你在家,你開門,出來告訴我好嗎,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你說出來,我一定改,姍姍……我知道你聽到了,你回答我一聲,行不行?姍姍……”

過了很久,沈沐景才失落的離開,沒有敲開眼前這扇門,也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

“終於走了。”沈沐景的一字一句都聽到了喬沐楚的耳裏,嘲諷的勾勾嘴角,徹頭徹尾的鄙視這個男人。

雖然沈沐景走了,可是薑鬱姍的心裏卻輕鬆不起來,她怕他會去公司找他,其實和他說清楚,肯定不會再來糾纏,但是此時此刻,連麵對他的勇氣也沒有,哪裏還有勇氣去說清楚,唉,與其這樣大家都痛苦,長痛不如短痛,明天一定要狠下心,斷個徹底。

從薑鬱姍的出租屋裏出來,就看到角落裏有個人坐在花壇上,定睛一看,正是沈沐景。

想起出門的時候,薑鬱姍就在擔心沈沐景在外麵等,才和他分開走,果然被她猜對了,那家夥就在下麵等著,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等了一夜。

“大哥?”沈沐景驚詫的站起來,熬了一夜的眼睛很紅,定定的看著由遠而近的男人,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從樓上走下來?

冷漠的笑,明知故問:“你怎麽在這兒?”

“我……我女朋友住在樓上,我……在等她。”與喬沐楚麵對麵,心底霎那間被不好的預感籠罩,烏雲遍布。

“哦?那巧了,我女朋友也住樓上。”

“那還真是巧!”沈沐景心中猛然一悸,問道:“嫂子家不是住在半山嗎?”他清楚的記得,喬沐楚的未婚妻家世顯赫,一家人住在半山別墅區,決不可能住這裏?

“我新交的女朋友住這裏。”喬沐楚挑挑眉,突然覺得很有趣,這算不算因果循環?

新交的女朋友……

沈沐景驚恐的看著他,呐呐的問:“大哥……的女朋友姓什麽?”

“姓薑,薑鬱姍。”喬沐楚冷笑的看他,勝利者隻有一個,那就是喬沐楚。

“薑……鬱姍……”沈沐景突然覺得頭中一陣眩暈,捂著頭,想讓自己清醒,為什麽會是這樣?

為什麽薑鬱姍會成了他的女朋友?

為什麽?

沈沐景猛然抬起頭,心亂如麻,問:“你……是因為……我嗎?你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我們還有幾天就要結婚……所以,你搶走她?是這樣嗎?”

懶得解釋,自己和薑鬱姍的感情沒必要向他交代,喬沐楚冷冷的應:“是又怎麽樣?難不成你還想把她搶回去,我告訴你,不可能……”

沈沐景激動的喊了一聲:“大哥!”

眼睛已經充了血,很紅,抓住喬沐楚的手臂,痛苦的看著他。

“我媽媽是對不起你媽媽,可是都過去了,不是嗎,她們都死了,為什麽就不能忘記那些事?姍姍是無辜的……你要想報複就衝著我來,為什麽要傷害她?”

喬沐楚厭惡的撥開他的手。

報複?

哼!

他才沒那個心情,薑鬱姍本來就是他的女人,他不過是讓她看清自己的內心,和沈沐景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因為根本沒有愛。

“我有沒有傷害她,你去問一問,她和我在一起,絕對比和你在一起要幸福。”他做男人,一直很有自信。

打心眼兒裏就瞧不起他,昨天晚上說那麽多肉麻的話,讓人聽著就反胃,影響大夥兒的睡眠質量。

“你明明不愛她……你……”他捧在手心裏嗬護的人,沒舍得碰一下,卻是這樣的結果……

喬沐楚斜睨他一眼,不屑的說:“我愛不愛她不管你的事,你隻要清楚一點,馬上對她死心,別再來找她。”

“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你不配。”

喬沐楚駕車離開,經過沈沐景身旁時,輕蔑的掃了他一眼,一踩油門,車便似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而他的臉上,是完勝的笑容,心情,很好!

呆呆的站在樓梯轉彎處,薑鬱姍隻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像精美的水晶,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一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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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穿成的珠子,在無聲無息的往下掉。

一切都是假象嗎?

喬沐楚……

你真的愛過我嗎?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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