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由的停下腳步,朝那木樓看去,隻見門楣上橫著一塊巨大的牌匾,上書秀麗如仙的三個大字,‘倚月閣’。
兩人在隨從們的陪同下步入了倚月閣。
熱鬧的景象立刻撲麵而來,偌大一座大堂竟然已經坐了七八成的客人了。
張浪掃視了現場一眼,隻見整個大堂整體上呈圓形,正中間的是一座圓形的歌台,此刻正有樂姬坐在歌台上撫琴清唱,歌聲琴聲相得益彰十分優美。
而在那歌台的周圍則如同九宮八卦圖一般依次分布著許多座位,客人們正坐在那些座位上,一邊吃喝一邊欣賞樂姬的表演。
這時,一名嬌美的侍女來到張浪他們麵前,盈盈一拜,微笑道:“兩位公子可有預約的座位?”
許成看向張浪,一副以張浪馬首是瞻的模樣。張浪笑道:“我們就在大廳裏就坐吧。”
侍女應了一聲,當即請道:“兩位公子請跟我來!”隨即便引領著張浪他們這一行人往歌台北邊走去,來到一副空座前,微笑著問道:“兩位公子覺得這裏如何?”
張浪見這裏連著有不少空座位,點了點頭,道:“就這裏吧。”隨即便就近在一個空位上坐了下來。許成在張浪旁邊就坐,而兩人的隨從則散在周圍的空座上坐下。
“兩位公子,不知要些什麽?”侍女微笑著問道。
張浪道:“每一桌上一壺酒水,再隨便弄幾樣小菜來下酒就行了。”
侍女應了一聲,道:“請稍候。”隨即便踩著碎步款款下去了。
許成盯著侍女那搖曳動人的腰肢,禁不住咽了口口水,感歎道:“真不愧是有名的銷金窟啊!就算是小侍女,也都如此動人心扉啊!”
張浪笑道:“許兄還是像過去那麽博愛啊!”
許成禁不住歎了口氣,隨即無限嫉妒地看了張浪一眼,道:“我要是也像袁兄一樣,家中藏了那許多的絕品佳人,也定然會像袁兄一眼做到目不斜視的!”
張浪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別說的我跟你一樣。實話告訴你吧,她們的小手我都沒有碰一下!”
張浪心裏那個鬱悶啊,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都沒有真的去碰哪個女人,卻被說的好像在家中夜夜春宵風流無限似的,這也太冤枉了!
許成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感覺張浪也不像是跟他說笑似的,禁不住朝張浪的下半身看了看,流露出懷疑的神情來。
張浪看出了許成的心思,沒好氣地罵道:“別他媽胡思亂想!老子正常得很!”
坐在鄰桌的炎蘭看著正在胡扯的兩人,禁不住秀眉微蹙,眼眸中流露出厭惡的神情來。
“咦?這不是四公子嗎?”一個十分動聽的女子聲音突然傳來了。
張浪循聲看去,看見了一位身材高挑身著文士長袍做男子打扮的女郎,心頭一動,感覺好像在不久前蔡府的詩會上看到過對方。不過當時雙方並沒有交集,因此也不知她叫什麽名字。
“小女子司馬青衣,見過四公子。”女郎大方地自我介紹道。隨即指了指身邊那個神情不愉的英俊男子道:“他叫張海仁,乃是小女子的表哥。”
張海仁朝張浪和許成拱手道:“幸會。”嘴裏說著幸會,臉孔卻垮著,就好像別人欠了他五百萬似的。
“原來是司馬小姐和張兄啊!”許成眼睛放光地抱拳道。也難怪他如此,畢竟這個司馬青衣無論是容貌、身段還是氣質都足可與月影相提並論了。
司馬青衣衝著許成微微一笑,頓時把許成迷了個神魂顛倒。眸光掃向張浪,抱拳道:“不知我二人可否有幸與四公子同桌?”
張浪笑道:“相見就是有緣,兩位請坐吧。”
司馬青衣眼眸一亮,把‘相見就是有緣’這六個字在口中咀嚼了一番,隨即道了聲多謝,便在張浪和許成之間坐了下來。
張海仁原本是想坐在司馬青衣身邊的,但司馬青衣的兩邊都沒有座位了,隻得在司馬青衣的對麵就坐。四個人把一張不大的酒案都給坐滿了。
這時,剛才那個來招呼過的侍女領著幾個年紀較輕的侍女端著許多家酒水和小菜過來了,在各桌上擺好。道了聲慢用,退了下去。
司馬青衣美眸饒有興致地看著張浪,隨即感慨道:“早就聽說丞相大人四公子乃是天下罕有的俊傑人物,原本小妹還不信,然不久前卻真真切切見識了四公子的大才了!”
張浪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道:“一篇詩賦而已,算不得什麽本事。”
張海仁突然道:“四公子文采風流,不知四公子能否即興做一首,也好讓我等膜拜四公子的大才。”
張浪放下酒杯,看了張海仁一眼,隻覺得這家夥雖然滿臉笑容,不過眼睛中卻透出陰險之色。
隨即明白了過來,覺得這小子應該依舊不相信自己的詩文之才,這是找機會想要自己出醜啊!
一念至此,不禁心中好笑。隻覺得怎麽到哪都是這種人啊!別人有才沒才關你個鳥事,為什麽非要看到別人出醜才高興?
“我這個人沒什麽詩文之才,所以還是不要獻醜的好。”張浪實話實說。
張海仁見張浪這樣說,以為自己猜中了,對方其實無才,之前的那些詩賦不過是拿旁人的作品而已。想到這,眼中流露出了鄙視的神情來。
而坐在他對麵的司馬青衣卻微笑道:“四公子也太自謙了!詩文大會上四公子的才學誰不驚豔,怎能說沒什麽詩文之才?
四公子若都沒有詩文之才的話,隻怕天下讀書人都隻能稱作文盲了!若是能夠再次見識四公子的曠世佳作,小女子今夜便不虛此行了!”
張海仁見司馬青衣如此為張浪說話,心裏十分不高興,急忙道:“青衣,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四公子他自己都說不想獻醜了!”
司馬青衣一臉委屈地看著張浪,輕聲道:“難道小女子在四公子這裏竟然如此的不值一顧?所以四公子不屑於與小女子多言?”
張海仁見司馬青衣對張浪如此說話,大生醋意。看向張浪,沒好氣地道:“四公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實在做不出來,主動承認便是。如此藏著掖著,難不成還想要騙取名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