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讓謝十三一眾世家子焉了。
他們今日的目的,就是過來鬧一鬧,順便羞辱一番墨白書院裏的人。可不是為了把自己往牢房裏送!
“謝十三!回去告訴你爹,讓他安分點!惹怒了陛下,謝家可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這一番話,算是謝羨之對謝家的忠告,看在自己曾經也受過謝家教養的份上。
謝十三惱羞成怒,半點不客氣地說:“這是我們謝家的事,你一個被謝家逐出了家門的棄子,還是不要多操這份閑心!”
“你滾不滾?還是要把你綁了去見陛下?”謝羨之沒耐心了,他言盡於此,對得起自己就行。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繼續也沒什麽意思。
“今日就放你們一馬!”說完謝十三招呼著自己的一眾弟兄。
來時一身光鮮亮麗的公子哥們現在都灰頭土臉的,衣服被扯得淩亂,頭發也是亂七八糟的。臉上青一道紫一道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不用說,這些都是墨白書院的小童互相配合的成果!
謝羨之轉向自己書院裏的學子,“這像什麽話?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還有你們,不知所謂!一個個的,都還沒有人家腰高,衝上去做什麽?小的抄五十遍,大的抄三百遍!”
自知理虧,大家都不敢作聲。一副虛心悔過的樣子,要多誠懇有多誠懇。
謝羨之離開後,原本一片靜默的場景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揍了這麽一幫龜孫子,今天實在是太爽了!”
“老子憋了那麽久的氣,這一次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我早就知道,這一次機會難得,所以下手都是往死裏下的。”
“你別看我傷的嚴重,實際上,這隻是皮肉之痛,小傷!小傷!對方傷的比我還重!”
有人看破不說破。
“原來大人也就是那麽一回事兒,咱們小孩兒聯合起來也能把他們打的屁股尿流!”
“下一次,他們還敢再來,我們再給他們一個教訓!”一小童邊說邊揮起自己的小拳頭信誓旦旦地說。
離開的謝院長,但是一臉嚴肅,走著走著,臉上就繃不住笑了。
——
墨白書院上演的這一場鬧劇一經傳開,不少人知道。
皇宮內的秦聞溪和江辰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江辰辣評:“一群縮頭縮尾之輩,自己不敢出頭,讓一群小輩出來鬧!”
“他們不就是想讓墨白書院的學子自己經受不住外界的流言蜚語而自動退學嗎?然後一切事情看起來都與他們無關,這是他們慣會用的手段!”秦聞溪也很看不上他們的所作所為。平時這些人看起來都品潔無暇,可實際上呢?都是一群偽君子,言行不一。自詡君子,實則小人。
“他們也就剩下這等上不了台麵,惡心人的手段!”
“陛下,如今他們已經黔驢技窮,徒剩掙紮!”江辰點評道。
“希望他們能就此消停吧!”秦聞溪希望如此,這樣她也能輕鬆一點。
江辰離開皇宮的半途中,突然有一下人過來邀他前去茶樓閑聊。
“你家主人是誰?”江辰不是情願去地問他。
“老奴家主人乃白家!”
白家?四家族中的白家?那倒可以去見一見!
江辰是如此作想的。
“走吧!”江辰理了理衣袖,一派瀟灑地走過去。
茶樓就在附近,沒過多久就到了。
江辰進入廂房,隻見人已經坐在那裏等著他。
“丞相大人請!”
“你是白家的人?不知是哪一位?”
“白家家主白必先!”
江辰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接過男人遞過來的一杯茶:“好茶!香!這茶怕不是茶樓之物吧!”
“這是老夫的珍藏,特意拿過來給丞相大人品嚐的。”
“無功不受祿,白家主有事先說吧!”江辰放下茶盞,一副等著聽的樣子。
“丞相大人既然直言,那老夫就直說了。丞相大人是陛下相信得過的人,若是丞相大人能替老夫勸說陛下收回成命,老夫感激不盡。無論什麽條件,丞相大人都可以提出來。”
江辰故作不知:“白家主所說何事?若是陛下的旨意,又豈會有收回成命之說?”
白必先嗬嗬假笑,“丞相大人心知肚明!”
“白家主不把事情說清楚,本官又豈會清楚!”江辰裝聾作啞到底。
白必先忍住怒氣,他不能被一小輩給牽著鼻子走。
“自然是墨白書院一事!如今國庫空虛,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眼下這境況,朝廷實在是不宜多做開支!老夫也是為大梁做想。”
江辰內心極鄙夷,到這個時候了,話裏還不忘抬高自己一下。
見江辰不說話,白必先又說:“白家也願為朝廷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哦?白家是如何打算的?”
白必先有些誌得意滿地說:“我白家私塾願擴招學子,為朝廷源源不斷的培養人才!”
想屁吃呢!有這等好事他也願意。江辰是心裏如此作想的。
江辰跟著他也嗬嗬假笑起來,然後一秒變臉:“白家主覺得可能嗎?”
他的臉陰沉的可怕!
白必先卻不是很在意他的態度,臉色未變,依舊笑嗬嗬地說:“丞相大人,好商量嘛!什麽要求,我白家都可以答應。”
“本官不答應!”江辰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話裏飽含威脅之意。
白必先卻不是見好收好,又遞過來剛徹的茶:“丞相大人,你這又是何必呢?做人不能太死心眼,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老夫覺得丞相大人會同意的。畢竟,丞相大人也不想得罪朝中的所有官員,成為眾矢之地吧!”
“白家主盡管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