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後來怎麽樣麽?”華鎣感到銀鞭上的力量在逐漸消減,嘴角的笑容越發肆意,“堂堂魔界儲君就為了那樣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子,在噬魔鏡前化體散軀,隻留著最後一絲精魂飄到化仙池,見了那女子一麵,然後一同消失在了這三界之中。”

消失?!這兩個字飄入暮媱耳中,壓上暮媱心頭,卻似千斤重。

“哦,那個愚蠢至極的幽漓就是你的父親呢。”華鎣感到銀鞭上的力量幾乎已經消失,隨即手腕一轉,昕魅劍發出一聲長鳴,銀鞭與之接觸的地方驟然斷裂,“就因為你那肮髒的母親,和你那愚蠢的父親,神魔大戰才會爆發!”

昕魅劍上的力量順著銀鞭直擊一臉震驚的暮媱,毫無防備的小姑娘生生吃下了這一招,身子彈飛到一旁的青竹上,又滑落在地,嘴角沁出一絲血跡。

“我妖族夾在神魔兩族之間,在那場大戰之中死傷無數,若不是你父母,我娘親又怎麽會被魔界俘虜,又怎麽會被淩虐至死!”華鎣拖著劍一步步走近暮媱,劍尖在地上摩擦,發出刺耳的響聲。

疼痛讓暮媱逐漸清醒,她不信,她不信自己的父母會是引發那場千年浩劫的元凶!

扶著一旁的青竹站起身來,暮媱催動術法,將被斬斷的銀鞭重新接起。

華鎣立定起勢,輕蔑的笑容依舊掛在嘴角:“說起來,你這雙眸子倒是像極了你母親,可惜了,沒繼承到你母親那張狐媚的臉!不過有其母必有其女,為了避免你走上你母親的道路,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黑色的劍氣完全包裹起劍身,華鎣的雙目已然赤紅,暮媱運勁揮鞭,可華鎣周身像是結了一層鎧甲一般,鞭子根本近不得她的身。

揚劍,華鎣招招致命,暮媱不住後退,直到妖劍擦過她的脖子,留下一道血痕,暮媱自知退無可退。

左手揮鞭擋開華鎣的攻勢,暮媱收回右手,在腰間取出一支墨玉短笛,笛身純黑,泛著涼氣。

華鎣瘋了一般咆哮著,被暮媱擋開攻勢後一個轉身,劍身掃過,純黑的劍氣包裹著妖劍,劈開一旁的青竹,照著暮媱的頭頂直直劈去。

太近,暮媱已經來不及運氣揮鞭阻擋,本能地用手中的墨玉短笛去擋劍。

“哢……”碎裂的聲音在劇烈的碰撞聲之後響起。

閉關近百年的九川上神突然出關。

青色的身影出現在玉初麵前時,在房中讀經的少年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飛快趕到暮媱房前,房中的暮媱還是一臉認真抄著靜心咒。

九川上神衣袖一揮,禁錮的結界被散去,“你明知她天生不畏懼任何結界,可隨意出入,怎的還相信這能禁錮她。”

玉初不說話,瞬移至暮媱身邊,指尖在她頭上一點,假象瞬間消散,隻留下一件青白色的弟子服。

“看來你是被她製造的假象騙到了。”九川抬手掐算,眉頭卻鎖得越來越緊,“竟然有能耐在我蓬萊洲中設了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