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師父收甄衍為徒的隻有四季山莊弟子,如今四季山莊隻剩下他和不知所蹤的甄衍,這個自稱甄衍的男子或許是真的。

「溫客行」卻冷然道:“你說你奉了莊主之命來報信,就是秦莊主嗎?”

“不不不,家師早已過世多年,如今的莊主乃是我的大師兄,尊諱上周下子舒,是他讓我來的。”瞟了一眼「周子舒」,溫客行笑意更深。

「周子舒」立刻握緊了拳頭,也眯起眼睛。心道此人居心叵測,莫非他是天窗的人?此番作為是要敗壞四季山莊的名聲,或者要抓自己回去。

「溫客行」一個字都不信,紙扇一揮,招招衝著要害而去。

溫客行一邊閃躲,一邊裝作可憐巴巴的模樣道:“有話好好說,動什麽手啊?”

看到他的流雲九宮步,「周子舒」更加疑惑,就算是天窗,也不該會用流雲九宮步,連韓英和畢星明都不會!

見他滑不溜手,「溫客行」怒道:“亮兵器吧。”

溫客行嘲笑道:“你連我的衣角都碰不到,還要我亮兵器?真是不自量力。”

「溫客行」:……本座一定要宰了這嘴賤的混賬東西!

「周子舒」臉色越發凝重。此人武功高強,若真心懷不軌定會禍亂江湖。偏偏他又自稱甄衍,怕是想要敗壞聖手和四季山莊的名聲,定然要把他留下細細盤問。

不假思索地抽出白衣劍,「周子舒」挽了個劍花輕盈地攻向溫客行。

一見白衣劍,「溫客行」眼中綻放出異樣的光彩。流雲九宮步、白衣劍、對四季山莊如此在意,這癆病鬼一般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周子舒!

可是,他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

見「周子舒」亮出白衣劍,溫客行的逗弄之心更盛,邪魅一笑,也抽出白衣劍來。

「周子舒」和「溫客行」都傻了眼,「溫客行」崩潰道:“怎麽會有兩把白衣劍?!”

「周子舒」怒氣更盛,出手越發淩厲起來。奈何溫客行功力太高,竟像是做遊戲一樣陪著他拆招玩。

看了幾眼,「溫客行」驚訝得不能自己。“秋明十八式?”

溫客行道:“不錯,就是秋明十八式。”

「周子舒」停下攻勢。他雖然沒見過,但卻知道秋明十八式是甄如玉獨創絕學,若他不是甄衍,不應該會這門功夫。可若他是甄衍,為什麽要編出是自己派他來報信的假話?

還有這白衣劍,怎麽會做得如此逼真,竟讓他也難辨真假!

不行,如果他是假冒的,他必然知道甄衍和聖手夫婦的下落,不能放他走!

「溫客行」怒道:“你是從哪裏偷學的?”

溫客行針鋒相對:“什麽偷學,我爹教我的。”

與「溫客行」對視一眼,「周子舒」與之聯手,實力大增。

溫客行嘻嘻哈哈道:“二位配合得如此默契,莫非是三生石上舊精魂?”

「周子舒」真想撕了他的嘴。

三生石上舊精魂?「溫客行」對這個說法深表讚同。

你來我往過了百招,那人還是遊刃有餘,「周子舒」卻受製於七竅三秋釘,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此時,一個飽含怒意的聲音響起:“溫客行!”

「溫客行」下意識地抬頭,卻見溫客行停了手,跳出老遠,對聲音方向笑道:“唉,在呢,阿絮,你叫我名字還是這麽好聽。”

「溫客行」愣住了,雖然沒見過,但他知道,「周子舒」長大了定然會是這般溫潤儒雅的模樣,不由自身輕聲呢喃道:“周子舒……”

「周子舒」又是一驚,這人認識自己?今日怪事怎麽這麽多?怪人一個接一個,都跟自己和四季山莊有關。

還有……阿絮,雖然他打定主意化名周絮,但從未在這二人麵前提起,他怎麽會……

周子舒氣衝衝地跳下來,一把奪過白衣劍。“我讓你來是報信的,不是讓你來打架的,你還跟他們打了起來!”

溫客行趕緊辯解道:“不是我想打架的,是他們先動的手……”

周子舒冷哼一聲。“跟一個打起來還好說,但跟兩個都打起來,那肯定是你挑釁在先。”

溫客行大喊冤枉。“阿絮,我發誓,真是他們先動的手。”

周子舒不為所動。“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他們為什麽要對你動手。”

清了清嗓子,溫客行道:“我剛到這兒,就看到他們在打架……”

「溫客行」道:“誰打架了?”那叫切磋!

溫客行道:“那可能是剛打完。反正我就是路過,他們看到我的長相就把我攔下了。”

周子舒輕輕一笑,“就算是因為你這張臉,但他,”指了指「周子舒」,繼續道:“他不想惹事,才不會因為這個跟你動手,你後麵還幹了什麽?”而且「溫客行」不是魯莽之人,就算猜忌好奇,也不至於這麽快動手。

溫客行撓了撓頭道:“他們就問我是誰,來這幹嘛。”

周子舒眉頭一挑,抓住了重點:“你是怎麽回答的?”

溫客行不以為意道:“我說我是四季山莊二弟子甄衍,這小子眼神就不對勁了……”

周子舒氣消了,反倒哭笑不得起來。“你這還不叫挑釁?你怎麽不說你是鬼穀穀主啊?”

「溫客行」一下子緊張起來。

溫客行理直氣壯道:“我又沒說假話,我就是甄衍啊。而且鬼穀穀主算什麽,哪有四季山莊二弟子有排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