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筱晚看著蕭時野那格外精致的五官,掙脫手腕便想反擊。可是奇怪的很,她想反擊的每一下都被蕭時野躲開了。
“三腳貓功夫就別白費力氣了。”蕭時野看著傅筱晚的眼睛,“要麽老實做蕭夫人,要麽我就把你的小把戲報道給媒體。”
“你才三腳貓功夫,我是黑帶,黑帶!!”傅筱晚首先不滿的是蕭時野說她是三腳貓功夫!
黑帶麽,都是蕭時野教她的。也難為她失憶了,卻還記得這些。
“我這人不大度。”蕭時野看著傅筱晚那充滿憤怒的眼睛說,“你敢打我,我加倍奉還。”
“加倍奉還?!”難道,他還打女人?!這簡直顛覆了傅筱晚的三觀!“我要直播,曝光你這種陋習!”
“人之常情,是陋習麽。”男人微涼的手掌覆上了傅筱晚的後頸,他薄唇一張一合。“難道直播做那種事,會更銷魂?”
“……”
他說的是……!
“你敢!”
“不信、你就試試。”蕭時野眼底帶著趣味,“我相信……晚晚是個十分聰明的女人。”
他的意思就是,你逃不掉。
傅筱晚的小尾巴就被蕭時野死死的攥在手裏!
她氣憤的看著蕭時野,不敢揍他也不敢離開。
揍他,他萬一獸性大發!!
要是逃了,他就把那件事曝光了!別說傅家,她連娛樂圈都不用混了!
以前的她,無父無母,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威脅到她。
現在就不一樣了。
蕭時野抬手摸了摸女人的秀發,“我對你的要求……”
“我叫老婆你應,蕭沉叫媽你應,這就夠了。”男人的目光幽邃,從中看不出什麽情緒。“再者,你不是替身。”
一直以來,他都隻有傅筱晚這一個女人。這麽多年,念念不忘。
傅筱晚聞言眼睫輕顫了一下,看著蕭時野的容顏她粉唇微張,欲言又止。
男人的手掌不知不覺伸到了傅筱晚的背後,幫她解開了婚紗後麵繁瑣的係帶。
“蕭時野,你流.氓!”傅筱晚後背受涼,大力推開了麵前的男人。
蕭時野那柔和的視線落在傅筱晚身上,隻是無奈的微微搖頭。
倘若他想逼迫傅筱晚,今晚她嗓子嚎啞了都躲不掉。
可是,蕭時野從沒有為下本身活過。
他們在一起兩年,就隻有她醉酒之後主動的那一夜而已。僅那一次,她就懷上了蕭沉。
傅筱晚乖,他什麽都可以擔待。
若不乖,那另說。
“早點睡,明早帶你見家裏人。”蕭時野甩了一下手中的打火機。“希望,我們新婚快樂。”
聽著房門一開一關的聲音,傅筱晚鬆了一口氣跌坐在沙發上,扶著額頭深呼吸。
一門之隔,特助周斯燁見蕭時野走出來便走上前。
“這門……需要鎖嗎?”
蕭時野聞言側頭看向了酒店的房門。
以前,她總是逃,蕭時野都沒舍得鎖她一次,隻是派人守著。
可是自己的忍讓和疼惜換來的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得寸進尺……還來了假死跳海這一出。
現在不一樣了。
傅筱晚不敢逃,也害怕他進去。
“她自己會鎖。”
蕭時野說完便抬起腳步進了隔壁,看著**已經熟睡的了孩子。
“阿沉剛哭了一會,應該是少夫人的舉動……傷孩子心了。”周斯燁說著歎息了一聲。
確實。
一個兩歲的孩子,渴望母愛,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媽媽,媽媽又說了不認他的話……
小孩子心思單純,也不能理解傅筱晚。
“她不知道這是她的孩子。”男人的手掌輕撫蕭沉的臉頰。“不怪她。”
蕭時野拉了拉被子,還幫孩子把臉上的淚痕擦掉了。
“慢慢相處,會好的。”
“你讓我查的東西已經查到了。”周斯燁開口說著,“我先去書房等你。”
“嗯。”
蕭時野的視線還落在孩子身上,他心底五味雜糧。
沒傅筱晚的日子,真不好過。他變得更暴躁易怒,越來越瘋。
每每聽到蕭沉叫一聲爸爸,蕭時野才從頹廢之中清醒些許。這兩年,是蕭沉在吊著蕭時野的命。
現在,當爹又當娘的日子結束了。
“媽媽她……終於回來了。”蕭時野眼神柔和的看著自己熟睡的兒子。“爸爸不會再讓她離開了。”
這句話,似乎是對蕭沉的承諾,也似乎是在告訴自己一定要握緊傅筱晚的手。
良久,蕭時野從**離開之後進了書房,他鬆了鬆領帶之後將打火機放在了桌上,撚了撚從手腕上摘下來的紅豆手串。
“查明白了?”
“兩年前,傅母在參加紀家宴會被人傷了,去往醫院要輸血時發現原本的傅家小姐傅清茶並非親生。”周斯燁把自己的調查結果說給了蕭肆野。
“很巧的是,少夫人獻了血,確定了和傅母的血緣關係。但是問起少夫人,她隻記得自己是紀家女傭。”他說著將手裏的文件翻了一頁,“被接回傅家兩年,期間被醫生查出……”
說到這,周斯燁停頓了一下。
“查出什麽。”
“查出、她懷孕並且生產過。”周斯燁眉頭緊皺,“沒有記憶加上不能接受,少夫人曾割.腕自殺過一次……”
蕭時野聞言眸色黯然了些許。
她竟然……如此抗拒她有一個孩子的事實麽。
“繼續。”
“也是這個原因,傅家五兄弟全都不喜歡少夫人。傅父忙於工作,也對少夫人疏於關心。”周斯燁歎息,“唯一接受少夫人的傅母,也在一年半前去世。”
“三個月後,繼母上位。假千金百般為難,沒人為少夫人出頭。”周斯燁放下了手中的資料。“這兩年,她在傅家過得並不好。”
嗬……
他放在手心上嬌寵疼愛了兩年的未婚妻,失憶後流落傅家,就被他們這樣欺負麽?
“親子鑒定,是真的?”
“我反複查看,確實是。”周斯燁點頭,“少夫人確實是傅家的六小姐。”
“我記得、在婚禮現場是她二哥。”蕭時野用方帕擦著紅豆手串。“小小傅家,一個一個來。”
“就先拿這個老二開涮。”蕭時野聲音冷清,其中不摻雜柔情。“欺負過她的人,一個、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