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的不對勁還是挺有明顯的。
但是蔣京朝自己卻也是情緒起伏明顯,以至於他壓根兒沒有發現岑蜜的不對勁。
他又重複了一遍:“叫什麽名字呢?”
如果是個女孩子,他希望能夠像岑蜜一樣漂亮可愛,聰慧伶俐。
做他蔣三爺的女兒,他一定把她寵上天。
在岑蜜身上,他有太多遺憾。
她的童年過得淒苦,而他希望他們的女兒不要這樣。
如果是個男孩……
“就叫蔣念吧。”
蔣京朝停止了思索,看向懷裏的女人。
岑蜜笑了笑,看向蔣京朝:“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麽樣?男孩女孩都能用。”
念?
蔣京朝輕笑一聲,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怎麽用這個字?”
這個字是岑蜜很久之前就想好了的。
總是不自覺地去想這個孩子。
而且想過了很多名字。
不過等寶寶出生,她肯定就已經不會在這個城市了。
而且還有一個不同,那就是寶寶不會姓蔣。
“隻是覺得這個字好聽而已。”
岑蜜說的無所謂。
仿佛真的隻是隨口一說。
蔣京朝蹙眉,大掌撫在她的腦後。
“這個字不好。”
他說。
有什麽可念的呢?
岑蜜要念什麽?
總覺得這個字不太吉利。
但是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什麽好名字。
所以想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畢竟名字不是小事。
或者也可以找人去算一算。
岑蜜見他認認真真的樣子,心裏感到怪異。
甚至一陣陣的發毛。
她有些怕自己會心軟,直接說出真相。
更怕蔣京朝執念太重,等他知道她“沒有”懷孕時太過失望。
因此她趕緊結束了這個話題。
“小叔……你也太著急了。”
岑蜜看過來的眼睛,水光瀲瀲。
麵容因為浴室的蒸汽而桃花滿麵。
男人的眸色暗了下來。
喉結無意識的滾動。
岑蜜知道他想做什麽。
但是她今天有恃無恐。
因為她知道就算是蔣京朝再忍不住,今天也絕對不會碰她。
蔣京朝看到了岑蜜眸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再開口,他的聲音沙啞不堪:“你故意的是不是?”
岑蜜眨眨眼睛,看似無辜,實在幸災樂禍。
蔣京朝愛死了她這樣的驕縱。
忍不住吻了上去。
這個吻帶著些懲罰的意味,岑蜜根本無法逃開。
滿腦子都是太可怕了,要窒息了。
救命!
岑蜜想要推開他,然而要推開一個大男人談何容易?
而她也漸漸失去了力氣。
結束的時候,她的唇瓣已經腫了起來。
殷紅一片。
男人笑了笑,拇指輕蹭她的唇角。
岑蜜連忙拍開他的手,像條魚一樣呲溜一下滑到了牆角。
用一雙警惕的眼睛看著他。
蔣京朝失笑,強行將人拖進懷裏抱住。
岑蜜那點兒反抗完全不夠看的。
最後的結果就是被抱在懷裏好好**了一番。
最後被疼愛似的親吻了一下額頭。
岑蜜愣了愣,將臉頰埋在男人懷裏。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
該有多好?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男人突然在她耳邊輕聲道。
岑蜜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那些安穩感覺得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她緊張的聽著,想聽蔣京朝說更多。
她的手指抓住神色的床單。
她想聽到蔣京朝說,雖然我以前對別的人有過執念,也曾經因為利益與你結合,但是從今天開始我忘掉她,我們在一起好好生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蔣京朝卻沒有再開口說什麽。
岑蜜不知道自己該鬆口氣,還是應該失望。
或許蔣京朝隻是隨口一說,隻是為了哄女人的鬼話。
岑蜜暗罵自己真是半點記性不長。
她又想,幸好他沒有再說些什麽。
否則她更加分不清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不過岑蜜這一晚睡得還不錯。
隻是她一睜開眼就是想到了那些血漿。
她要盡早製造經期到來的假象,不然可能真的就是弄假成真了。
可是現在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去把那些東西拿出來。
岑蜜打了個哈欠下樓,剛好看到了岑明月正在指揮傭人做事。
一抬頭看到她,立刻諷刺道:“真是嬌生慣養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比奶奶牌麵都要大呢。”
岑蜜是真的很不耐煩,她慢悠悠的下樓:“我好歹是你小嬸嬸,你怎麽能這麽跟我說話?””
岑明月被噎了一下。
之後目光突然一頓,笑道:“奶奶。”
岑蜜愣了一下,扭頭看到老夫人在臥室走出。
“媽。”
老太太應了一聲:“昨晚睡得好嗎?”
岑蜜有些不明所以,隻當老太太在關心她。
“還好啊,老宅的床很舒服。”
這邊都是木床,很寬大厚實,比不上席夢思柔軟,卻是舒適異常。
她說完這些話,卻看到老太太仍然麵帶笑容。
那笑容裏麵有些戲謔。
她內心一頓。
心道,不是吧。
然後接著就聽老太太道:“床確實是舒服,隻是……要關門。”
關門幹什麽?
還能是幹什麽?
岑蜜瞬間明白了什麽意思。
一張臉瞬間紅了個透。
她想辯解說昨晚自己是關了門的,但是她不能說,那更怪。
那更加意味著他們昨晚太孟浪了,門都擋不住。
想起昨晚……
岑蜜趕緊將那些畫麵從腦海中趕出去。
偏生老太太繼續揶揄道:“這也難怪起的晚。”
岑蜜小聲求饒:“”…您別說了”
老太太笑了幾聲,才終於放過岑蜜。
岑蜜趕緊道:“我陪您去吃早餐。”
老太太語氣裏有幾分寵溺:“大家都吃了,就等你了。””
岑蜜趕緊點點頭,不想再發散這個話題。
她剛在餐桌前坐下,阿姨給她端了一杯牛奶。
客廳的門響了一聲。
岑蜜本就有心事,也就沒怎麽注意。
隻是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道:“少夫人呢?”
是許醫生。
岑蜜猛然轉身,杯中牛奶啪的一聲跌落在地,瓷片碎了一地。
岑蜜連忙掩飾自己的失態,俯身去撿那些瓷片。
然而還沒碰到,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她抬眸,是蔣京朝。
男人皺眉道:“太鋒利了,不要用手撿,阿姨去把掃帚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