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樂不得的接下銀票,沒見過大清早來喝花酒的,怕火月一會喝多了吵到其他正在睡覺的客人,小二顛顛的去開了間位於整個湯泉屋最靠山的獨立小樓。

這裏果真沒叫人失望,獨立的一湯露天泉水,偌大的床榻足夠來此逍遙的客人翻雲覆雨。

“二位爺,您要的酒菜這就來。”

小二哥一走,火月就徑自朝湯泉而去,不管一旁的銀貓是公是母,直接脫了衣服就邁進那餘煙嫋嫋,溫熱舒爽的湯泉中。

能將銀梢忽視的這麽徹底,銀梢心裏更肯定火月這是有心事,沒處發泄。

心底雖擔憂,但見到三千青絲垂於光滑的背後,秋日的晨風都忍不住來糾纏青絲的發梢,銀梢一雙燦若桃花的冰藍色眼眸視線一路下滑,那窈窕白皙的腰身後急著酒紅色的繩子,翹挺的tun瓣,修長的美腿,單單一個背影就足以讓人忘乎所以,更別提身前的美好。

怕一會兒小二來上菜,窺視到這一江春水,和水中的人兒,銀梢刻意等到酒菜備齊才起身將屋子落了鎖。

將衣物悉數退去,堂而皇之的邁進了湯泉池。

感受到身後有人下水,火月並未感到絲絲驚慌而是麵對著色彩紛呈層層疊疊的後山,自言自語:“明明是秋天,為什麽有種春光外泄的感覺?”

銀梢站定在火月身後,此時湯泉水已經沒過火月胸口,但卻隻極銀梢的腹上。

有那麽片刻銀梢語帶憂愁:“月兒,你不怕麽?”

火月轉過來看著眼前三千銀發飛揚,胸膛如白色大理石般光滑,水麵縈繞的嫋嫋霧氣,讓他整個人看似謫仙那樣不真實。

她唇角一勾譏誚道:“怕?我不是早就摟著你一起沐浴過?”

銀梢一雙冰藍色的眸子一凝:“原來月兒還記得?”

火月沒回答他,順著水的浮力,向後一蹬,整個人就如魚兒一樣向後拂去,湯泉打濕了她的長發,她麵帶疑容,又似自言自語:“你說,現在發生的這一切是真的麽?原本你是我的寵物,原本沒有妖街,原本沒有神獸,原本也沒有地府,這都是真的麽?銀梢我好想回到過去,如果我回得去,絕對不學捉鬼降妖的功夫,也不天天往宮外跑,隻安安生生做個公主,這樣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那些人,也不會發生這麽多事?”

可是她並沒有聽到銀梢的回答,等她回過神時,那個纏在他身邊如夢似幻的人不見了。

火月又躺了下去,漂浮在水麵上,和周圍的一切景色融為一體,酒紅色的肚兜繡著粉白色的芙蕖花,讓她整個人就像水中的蓮花精靈:“這一切要都隻是夢該多好。”

突然嘩啦一聲,一隻銀色的貓咪從水中竄出趴在火月身上。

火月看著懷裏的銀色小貓,癡癡笑了:“毛球還好有你在我身邊。”

銀梢就真像過去在樊國皇宮中一樣安安靜靜的做一隻小貓咪,隻要火月想要的,他都想辦法幫她得到,隻要火月喜歡,就算讓他一直做毛球都甘願。

火月穿上浴衣,將銀梢像過去那樣放在桌上,親自將魚刺一根根剔除,喂給他吃。

最後抱著這隻銀色小貓沉沉睡去。

睡夢中,一個銀色長發,魅若桃花的男人覆上火月櫻紅的唇,伸出尖細的舌尖輕輕描

繪著火月的唇形,繾綣纏綿。

“月兒,你可知我隻與你鴛鴦戲水……”

……

榷載著禹殤飛的很高,在他們到處尋找火月,卻尋不到時,榷突然看見雲層下麵有一抹豔紅色的身影。

“主子,快看。”

那是一個嬌俏的少女身穿大紅色喜服,騎著一隻飛廉神獸,正在夜空中飛馳。

榷和禹殤都記得玉鼠說的,銀梢是逃婚出來的,他的坐騎飛廉神獸被他老爹鎖在靈貓族禁地。

難道這女子就是銀梢的新娘子?

榷湊得更近,跟在女子身後:“主子,她是靈貓。”

禹殤一張俊顏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意:“跟上她。”

可榷這青龍的氣息實在是太強大,終是被飛廉察覺到,飛廉調轉方向怒目與榷對視。

這時那少女正想訓斥身下的飛廉神獸,可轉過來才發現她被人跟蹤了。

夜空中一個麵容如天工雕刻的男人站在青龍的背上,睥睨著她。

那少女身穿鳳冠霞帔,一對明亮的大眼在這夜空中都顯得晶亮萬分,警惕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跟著我幹什麽?”

榷沒想到這女子生了一副靈巧可愛的模樣,竟如此飛揚跋扈:“呔,臭丫頭,竟敢對我家主子如此無禮。”

那女子刁蠻潑辣的性子完全不管不顧:“我管你主子是誰,沒事別跟著我。”

說完就要調轉方向:“飛廉,帶我去找二哥哥。”

榷立馬飛身上前,攔住了女子去路,這時禹殤才悠然的說:“姑娘,我也在找人,而且和你找的人應該是同一個人。”

女子這才和緩下神情,但警惕仍舊不減:“你認識二哥哥?”

禹殤說:“你說的二哥哥是銀梢?”

女子一驚:“你是二哥哥的仇人還是朋友?”

禹殤說:“他拐了我的女人,算是仇人吧!”

女子一聽潑辣勁又上來了,激動道:“你胡說,二哥哥才不會拐女人。”

這時,玉鼠騎著應招也露麵了,玉鼠在未追上禹殤後,便知隻有飛廉能找到銀梢,因為飛廉是銀梢的弑神,弑神和弑主在相處久了都有心領感應。

玉鼠便早早放棄追隨禹殤,反正跟他走,也是沒頭蒼蠅亂轉。

玉鼠還沒到靈貓族,就見著這穿著一身鳳冠霞帔的準新娘子已經早他一步盜出飛廉,瞧這樣他隻需要跟著就能找到銀梢了,便悄無聲息的遠遠跟著飛廉,沒想到中途還是被禹殤截住了。

這新娘子性子潑辣他早就見識過,就禹殤這樣的,怎麽看都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到時別說找不找的到銀梢了,若任由她胡來肯定在禹殤這討不到好果子。

雖說銀梢不想認這門親事,但好歹這也是靈貓族長老之女,也算是銀梢的妹子,他不能坐視不理。

玉鼠上前道:“新娘子,別自討苦吃,你麵前的這位是冥王大人,我們都是為了找到銀梢和火月姑娘。”

那新娘子一見著玉鼠,更加氣憤了:“臭老鼠你說什麽?二哥哥真和他女人在一起?”

被喊臭老鼠已經夠讓玉鼠糟心的了,沒想到銀梢相好的什麽時候竟成了冥王的女人了,亂套!

玉鼠伸出修長纖白的

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向來好性子的他也來了脾氣,難怪銀梢和他大哥死活都不肯娶她,簡直不知好歹,他都多餘出來幫她:“少廢話,不去找銀梢,就將飛廉還來。”

那新娘子一聽急了:“憑什麽?我倒是要看看二哥哥為了什麽樣的賤人才逃婚的。喂!那個冥王,我現在要去捉奸,要是找到你女人了,我要她浸豬籠。”

禹殤本來臉色就夠難看的了,眼下火月被說成是賤人,這女人竟還揚言要他的丫頭浸豬籠,這可惹惱了冥王大人。

禹殤一張冰臉黑的快滴出墨了,直接拔刀,釋放了屠龍斬,使出了屠龍斬的始解,飛雪如刃飄零而出。

玉鼠一看遭了,連忙道:“冥王殿下息怒,別和她個女人一般見識。”

但是說什麽都沒用了,屠龍斬已經化作雪花飛刃朝那西娘子飛去,但並沒有對她造成致命攻擊,隻小懲大誡割破了這女子的一身紅衣和嬌嫩的脖頸臉頰。

這下這位新娘子可嚇壞了,騎著飛廉沒命的跑,可就是甩不掉身後紛飛的雪花:“飛廉,快去找二哥哥,我被人這樣欺負了,我要讓他幫我報仇。”

飛廉也是隻通靈性的風係神獸,心裏暗罵到:“呸!要不是你,老子用得著被飛刃追的這麽慘麽?老子好歹也是風係神獸,被這麽追殺還是頭一回,太滅我的威風了。還想主子幫你報仇?活該沒人娶你。”

飛廉是真想將她甩下去,結果不知道哪位神明聽到了他內心的禱告,願望竟然實現了,這新娘子自己為了躲避飛刃不慎跌了下去。

飛廉就冷眼看著,並沒有下去接的意思。

在場的沒一個願意救這女子,而這女子明顯沒有禦空飛行的能耐,一個勁的嚎,一個勁的向下墜。

玉鼠倒是沒忍心想去救她,可應招也不願意啊,誰載她就等於惹了一身腥。

最後還是榷俯衝而下,用龍爪將一身紅衣的女子抓住,禹殤也收了屠龍斬的雪花飛刃。

禹殤霸氣側漏的說:“飛廉神獸,帶本王去找你主子。”

除了銀梢,還沒人能這麽命令他呢,但是沒辦法,輪速度,青龍不比他慢。

最讓他忌憚禹殤手裏那把刀,才剛這飛雪一樣的飛刃雖然都攻向那個討人厭的新娘子,可是刀劍無眼啊,他這身嬌肉貴的還是被飛刃波及到。

遂這一行奇怪的組合竟然一起上路了,禹殤站在青龍榷身上,沒有一丁點麵目表情,可是內心卻波瀾起伏,一會兒見了火月他要怎麽跟她解釋呢?解釋了她能信麽?銀梢這個該死的騷包竟然趁這功夫把他的丫頭拐跑了,看他一會兒怎麽收拾他個死貓。

榷這青龍在看了主子一天的死人臉,本來就夠鬧心的了,現在還得陪主子去捉奸,火月姑娘看著不像那樣的人啊?更可氣的是他還得帶著這麽個討人厭的女人,真想一爪子把她拍下去。

玉鼠騎在應召身上,腦袋裏也飛轉,沒想到禹殤的實力竟然這麽可怕,一會臭貓能不能打得過啊?但願一會別撞見什麽不該撞見的情況。

飛廉心裏苦啊!

“主子你可別怨我,我這也是被逼無奈,一會是福是禍咱再一起扛吧!”

正當眾人各懷鬼胎心思各異時,殊不知那兩個“奸夫**婦”此刻正快活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