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禹殤沒有再坐月朧車,而是和火月騎著已經變成巨大妖獸的地靈犬奔出地府,一路向妖街飛奔而去。
有了先前火月“禽獸”的行為後,再和禹殤這麽進的坐在一起,火月總覺得如坐針氈。
不想禹殤在身後來了一句:“你屁股上長瘡了麽?亂動什麽?”
地靈犬也是頭一回載人,被火月這麽一動,便跑得有點晃**,禹殤不耐長臂將火月一摟,將她禁錮住,動彈不得。
火月立刻渾身僵硬咽了口唾沫,不敢吱聲了。
等到了妖街,禹殤便和火月分手,火月直接去了百媚閣,禹殤則是去買春樓。
臨分別前火月抖著膽托禹殤帶話給紫鳶,讓她忙完就去百媚閣找她,禹殤一聽“百媚閣”,雙眉一蹙,正想質問火月為什麽去小倌館,火月已經一溜煙跑沒了人影。
紫鳶見到禹殤,沒想到禹殤受了那麽重的傷竟然這麽快就恢複了,既然他都回來了,那火月也一定沒事了,但還是擔心的問:“殿下,月兒怎麽樣了?”
禹殤沒想到自己的得力幹將和那個丫頭在一起不過一日,已經混熟成這樣,看來他還是小瞧那丫頭了:“她沒事了。”
見紫鳶鬆了口氣,將火月托他帶的話告訴紫鳶:“她有話托我帶給你,讓你忙完去‘百媚閣’
一敘。”
說完一雙墨眸瀲去光芒微眯著觀察紫鳶的反應,果然紫鳶在聽完他的話,一掃平日鎮定穩重的樣子,兩眼冒光,興奮的小嘴微抖。
他不禁疑惑道,手裏拿著茶杯,雖然眼睛是看著杯中茶,語氣不冷不淡,但卻每個字都透著威嚴:“這才跟她認識幾天,就忘本了?”
紫鳶一聽立刻垂下眼瞼,將眼裏的華彩掩去,惶恐道:“請殿下恕罪,是紫鳶失禮了。”
禹殤也沒有多說什麽,眼睛都沒抬一下:“已經查出那和尚的背景了。”
紫鳶正想給禹殤蓄水的手激動的一抖,將熱水灑出來:“什麽?那……”
不等紫鳶說話,禹殤抬手示意她噤聲:“此時事關重大,你立刻著人去盯著渠國國師,他若出宮,一定要跟緊,他們實力強大,為防止我們的人折損,這次也要派出會飛的人手。”
紫鳶知道問不出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替父兄報仇有望了,便立刻想要退下,按照禹殤的吩咐去辦事。
不想禹殤將她攔住,猶豫片刻問:“你和那丫頭有什麽小秘密,還要去男妓館?”
紫鳶一愣,沒想到主子會問月兒的事,便一五一十的將火月為了她和貉爺簽訂契約的事告訴了禹殤。
沒想禹殤又給她布置個新任務,就是在暗處觀察貉爺,若是將虯龍毒液交給貉爺,就暗中跟著貉爺,看和他交易的到底是誰。
紫鳶知道禹殤這是要她親自去辦這事,可火月正在百媚閣等著她,想必玉鼠閣主也為此事十分心急,心下為難起來,遲遲沒動。
禹殤劍眉一挑,平時這紫鳶很聽話,在他吩咐過事後都是立刻去辦,今兒這是
怎麽回事,難不成那丫頭魅力這麽大,沒到兩天的功夫就把他手下得力幹將給帶跑了,眼下連他的吩咐都聽了,雙眉緊蹙:“有事?”
紫鳶支支吾吾道:“殿下,我和月兒約好,她一定在等我一起去兌酒樓的……”
接下來的話沒說完,就被禹殤打斷:“我替你去,你去把事辦好。”
此刻紫鳶已經無妨形容內心淩亂的心情,一張小嘴完全變成了圓形,一對美目也誇張的瞪的溜圓。
禹殤一見她這幅德行就想起火月,不悅的開口道:“你現在跟那丫頭一個德行蠢透了。”
……
當火月來到百媚閣,立刻有人迎上來,上一眼下一眼瞟著火月:“您是?”
火月今天穿了一身淡粉色女裝,難怪跑堂的小二沒看認出來她,估計是看她一個大姑娘竟然跑到小倌館裏來十分稀罕,火月也每當回事莞爾一笑:“我來找閣主和銀梢殿下。”
跑堂的小二哥一聽火月直接點出老板和靈貓殿下的大號,拿不準這姑娘是否真和主子認識,客氣回道:“請問姑娘貴姓,方便我去通稟一聲。”
火月也不難為他:“姓樊。”便在大堂找了個地方坐下。
很快,樓上響起一陣**,緊接著是走廊裏傳來乒乒乓乓東西碎落的聲音,隻聽到樓上傳來玉鼠咒罵的聲音:“臭貓,你是要把我這百媚閣拆了啊?”
下一秒,火月就聞到一陣甜而不膩、清而不冷的香氣鋪麵而來,結結實實將她抱個滿懷。
“月兒,差點嚇死我了。”
火月被他抱得透不過氣,好不容易將小腦袋伸出來:“銀梢,你快悶死我了。”
火月剛想推開銀梢,銀梢又將她緊緊地攬入畫中,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沙啞著嗓子咒罵:“你個小冤家,可想死我了!”
火月心頭一暖,用力回抱住銀梢。然而她的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銀梢用那冰藍色眼眸深情的望著她,她隻覺得現在還沒從上一段感情中走出來,不知道應該如何擁抱住彼此的身體。
火月手指動了動,終是收回了擁抱著銀梢的手。
銀梢皺了皺眉,有些孩子氣的抓住火月的手,將其固定在自己的腰側,迫使火月回抱著自己。
火月被銀梢的舉動逗笑了,連帶著心情變得更好了。
擁抱了片刻,火月見這大門口人來人往的,一男一女抱在這可不太好,要知道這裏可是‘百媚閣’,男男成雙入對的地方,在這裏男女配對才是變態的存在。
被不少對男男組合當怪物一樣觀望,火月這張厚臉皮終於掛不住了:“銀梢,咱上樓去吧,我餓了。”
終於這位靈貓王子殿下鬆開了緊擁她的雙臂,拉著她的小手,上了樓。
玉鼠見火月安然回來了也十分高興:“月兒姑娘你可算回來了,你不知道你被那個冥王抱走後,這隻貓啊,從回來也不知道摔了我多少杯盤了,再這麽被他砸下去,我這百媚閣就別想繼續開門了。”
火月爽朗一笑:“讓
各位擔心了,對了,我剛剛已經托人給紫鳶稍信,叫她忙完就過來。”
銀梢這邊也沒管其他,正想吩咐人給火月上一桌子菜,火月立刻阻止他:“銀梢,別忙了,等會咱把酒樓弄到手再慶祝,有沒有什麽點心,給我來點。”……
正當火月一手粟子糕,一手紅豆餅吃得滿嘴渣渣不亦樂乎時,樓下跑堂的小二哥又上來了:“樊姑娘,有貴客到。”
火月沒想到紫鳶這麽快就來了,看來她們的慶功宴可以早點舉行了,正美滋滋的樂呢,沒想身邊的銀梢厲聲道:“是你?”
當她歪過腦袋繞過擋在她麵前的銀梢,看清楚那位貴客是何許人也的時候,她臉上美滋滋的笑容瞬間結冰,這一下把她給噎住了,這人不是紫鳶,而是那個在她昏迷不清時被她又啃又咬的冥王禹殤。
火月的目光不自覺又心虛的看著禹殤結痂的嘴唇,暗道:“他怎麽來了?”
禹殤站在門口,走廊裏的燈光斜射到他身上,使他整個人如沐浴在月光中,更襯得他古銅色的肌膚野性萬分。他就仿佛是一座十分完美的雕塑,盡管被柔和的燈光照折,卻仍然無法改變他尊貴霸氣的冷豔。
玉鼠見是冥王駕到,立刻上前招待,再禹殤坐定後,看似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睛,淡淡的掃了火月一眼後,用十指敲了敲桌麵,示意傻站著的火月坐下。
火月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頻率,生怕引起這位大爺一絲一毫的不悅。在禹殤漫不經心的目光下,和銀梢一雙冰眸的凝視下,火月非常想逃離這裏,卻必須裝作若無其事的坐下。
銀梢站在火月身後,彎下腰耳語道:“這個冥王怎麽到這來找你了?”
火月忙用手肘輕輕撞了下銀梢,示意他別說話。
火月收斂心神,攥緊手指,以破釜沉舟之勢對上禹殤那被她啃破的嘴唇,啊不!對上禹殤那淡漠的眼神:“殿下怎麽到百媚閣來了?”
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禹殤抬起不緊不慢的回答她:“本王受紫鳶之托來和你一起去收酒樓的。”
不等火月回答,銀梢立刻上前:“不用了,毒液在本殿下這,本殿下陪月兒去收酒樓,就不勞煩冥王了。”
禹殤也不說話,動作優雅的伸手從裏襟掏出一張紙,似笑非笑的掃了火月一眼,輕飄飄的說了句:“就算你手裏有虯龍毒液,恐怕沒有這契約,也收不了酒樓吧!”
火月正因為銀梢這句話美得冒泡,卻因為禹殤這句不痛不癢的話而跌入到地獄的入口。
對了,那天簽完契約,叫來紫鳶,她就讓紫鳶收好契約書,眼下這契約書在禹殤的手裏,那他八成就真是受紫鳶之托把?!
火月內心充滿糾結疑惑,可也不敢質疑禹殤,但還是撞著膽子問:“敢問殿下,紫鳶什麽時候能來,我想等她一起去收酒樓,畢竟這是為她娘親和妹妹才大費周章弄來的。”
禹殤嘴角邪魅一勾:“她來不了。”
火月頓時心驚肉跳:“怎麽會來不了,她出什麽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