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人,但門內的兩人都沒看到。
上司還在試圖抱住田詩語親。
田詩語被他逼退到角落,急了,毫不留情地抬起一腳。
這下子紙糊的移門被上司帶著搖搖欲墜,“哐”的一下終於支撐不住,砸向門後的謝銘傑。
謝銘傑反射性一記隔擋,頓時感覺不妙。
硬碰硬之下原本麻感就未消除的手腕,這下直接給弄傷了。
“呃……靠!”
走道裏響起他的慘叫聲,隔壁屋有人探出腦袋來看,見到他蜷著腰,一臉痛苦相,立馬叫了人一起過來。
上司沒想到田詩語反應那麽大,把他踹得連門都弄倒了,再看她時眼神裏的欲望收斂了許多。
到底是公共場合,又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能做得太難看。他緊了緊自己的領帶,想趁著門口人不多時趕緊離開。
走之前他對著田詩語說:“小語,今天我說的話你再考慮一下,我過幾天再來找你。”
田詩語都懵了,一方麵是沒想到上司臉皮那麽厚,那麽不顧及身份,對她提出無下限無三觀的要求,還企圖侮辱她。另一方麵,她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天菜。
她有多久沒見到他了?好像也有二十來天了吧,真是有緣無處不相逢,竟然又在她陷入窘境的時候被他撞見,老天爺可太會玩人了。
包間裏的人全湧了出來,有新立的,也有他們銘華的,還有啟洋的,一個個都來看銘華的謝總發生了什麽事。
謝銘傑的手漸漸腫了起來,他咬著牙,一隻手捂著傷處,擰著眉看了一眼跌坐在榻榻米墊上的女人。
田詩語的裙子包著腿肉都快縮到大腿根了,形象什麽的完全沒有,那群男人要是一過來,她就得春光乍泄。
“愣著幹嗎?起來呀!”謝銘傑對田詩語嚷了一聲。
田詩語呆了一秒,趕緊爬起來,她兩手習慣性理了下裙子。
一群人已經走到謝銘傑身旁,圍著他問他情況。田詩語隻能立在角落看他被人噓寒問暖。
“剛才還在想呢,上個廁所竟然去那麽久。怎麽回事呀怎麽就弄傷了?呦,還是位漂亮小姐,James你手夠快的呀。”先開口的是啟洋的那個妖孽,他一邊說一邊眼神還有意瞟向角落裏的田詩語,陰陽怪氣的語調故意說著曖昧不清挑釁意味濃厚的話。
“靠。”謝銘傑嘴裏罵了一聲,剛想讓對方閉嘴,角落裏的女人開口了:“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弄傷他了。”
大家全看過去,田詩語臉有點微紅,頭發絲粘在臉側,額頭鼻尖都有細微的薄汗,的確像莽撞過後的樣子。
林澤華擠進去,拉過謝銘傑的手腕看了一眼,那地方已經腫了一大塊。
新立的投資人也看到了,發話:“James,你這手腕看來傷得不輕,要不去一次醫院吧,我們的事不急,今天不過是吃頓便飯,回頭我去你公司聊。”
投資人的態度很明確了,並沒有被一兩句挑撥的話影響,林澤華心裏的一塊石頭沉下去,當下安排:“要不要我陪你去?”
謝銘傑眼神對過去,搖了搖頭。
他轉向投資人:“看來今天的確不適合談事,那我們下次約。”
他讓助理陪著,走的時候用力瞪一眼田詩語好像在說,你這個罪魁禍首,你也跟著。
這信息田詩語接收到了,乖乖跟著他一起去停車場取車。
助理開車把人送往附近醫院,停車前讓田詩語陪著他老板先去掛號。
這一路田詩語都沒和謝銘傑說話,隻低著頭看手機,等助理一走謝銘傑就把她手機抽走,“是不是又想溜啊。”
“啊?”田詩語莫名,壓根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說這句話,當即回他:“沒有啊。”
他瞟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麵是她和別人的消息對話框,一段讓人幫忙請假的文字。
還算識趣。
他把手機遞還給她,忍不住再恐嚇一句:“這次別想著溜,剛才那麽多人在,你溜也沒用。而且料理店裏的探頭不是擺設,你砸了我的手,全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