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文拿了第一,田詩語和蘭貝妮為了給他慶祝,專請他去高級餐廳吃了一頓大餐。
晚餐結束後蘭貝妮因為和人有約先一步走了,走之前和田嘉文約定自己粉絲團團長之位。田嘉文和她鬧了幾句,等她一離開立馬叫來服務生。
田詩語以為他還沒吃飽,在邊上等著,他在菜單上前後翻了翻,最後挑了鍋老火熬骨頭湯讓服務生下單。
“你點這麽大一鍋我們兩吃得完嗎?”
田詩語知道兒子在長身體,多吃點沒事,但不代表她縱容他鋪張浪費。那鍋湯量實在有些大,她就有意提醒一句,希望田嘉文可以改點其他的菜。
田嘉文說:“不是我們吃的,我給別人打包一份。”
說完對著服務生再一次重申自己需要打包。
服務生看看田詩語,不敢隨意下單。
田嘉文沒轍,隻能對著田詩語解釋:“剛才你也看到了,James的手受傷了,我問了他怎麽回事,他說被人砸的。他之前給我補過課,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也是為師,我就看他怪可憐的,就想給他打包一份,剛才我們點菜的時候我問了服務員小姐姐,她們說傷筋骨喝這個最好。”
嚇死他了,差點露餡。
田嘉文感慨自己的機敏,同時再一次在心裏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將自己讓謝銘傑賣掉獎杯從而獲利的事說出來。
田詩語抿著唇沒出聲,眼神一直盯著田嘉文看。
田嘉文被看得心裏毛毛的,幹脆撒嬌:“媽,好不好啦,大不了這個算我的,從我零花錢裏扣好了。”
她才不是計較這個事,她在想,要是答應了怎麽送過去?兒子並不知道自己和謝銘傑正頻繁聯係啊,當然也不會知道她知道他家在哪,她一個月內每天都要過去,包括今天。
“你知道James家的地址嗎?你怎麽送過去?”田詩語幹脆把問題拋給田嘉文。
想不到田嘉文說:“知道啊,剛才比賽完他有過來祝賀,我們互相留了電話,我問一下他就知道了。”
田詩語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這個謝銘傑幹嗎要和田嘉文互換聯係方式!搞什麽嘛!
她這裏還在腹誹,田嘉文已經要來了地址寫給服務生,讓服務生找外賣幫忙送過去。
田詩語翻了個白眼,這事不能再擴展了,之後絕對會出紕漏的,她決定今天晚上和謝銘傑好好談談。
***
把田嘉文送回家,又把家裏的一些髒衣服洗完,田詩語找了個借口就匆匆從家裏離開。
抵達謝銘傑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八點,早就超了他和她約定的時間。她在門口深深呼出口氣,這才按門鈴。
謝銘傑等了一會兒才來開門。田詩語正想解釋自己遲到的原因,還沒開口就被一股大力拉進了門。
門“砰”的一聲關上,她鞋都沒換就被抵在門後。謝銘傑一條腿架著她不讓她亂動,一隻手迫不及待捏住她的下巴。
田詩語被他捏得有點痛,手腳並用掙紮,躲著他急吼:“你幹嗎呀。”
他像坨磐石似的,不管她怎麽推都推不開。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褲子,他應該感覺不到,否則真的很丟麵子。
但即便如此,她臉還是紅了。
謝銘傑見她臉變得緋紅,心情比之前變得更好。
其實他今晚是因為高興,原本等著她來,想不到先等來了她送來的外賣。那些湯他喝了兩碗,喝的時候還是熱的,而且食材和湯料也很講究,看著就像是高檔餐廳裏出來的貨,果然,包裝上印的是本市一家頗為有名的老飯店的字號。
他許久沒像今天這樣,突然就樂開花了,靠!這條小白眼狼總算是養熟了,是不是!
所以,她開始在乎自己了?謝銘傑用自己的邏輯分析了下田詩語對自己的情感變化,雖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她心裏還是有自己卻是一個事實。
他一個人在家偷笑了半天,以至於她一敲門,他就沒忍住直接抱著人,想讓她爽個夠。
田詩語都不知道怎麽被他抱到餐桌上的,更沒注意他眼裏藏不住的虎視眈眈。
桌子幸好大,她半躺著磕不到上頭的一些裝飾,但長條形的桌子一邊卻明顯放著晚上她和田嘉文一起用餐的那家餐廳的保溫袋。
他是吃過了哦,所以現在開始“飽暖思**欲”了? 田詩語心想。
可之前都不會這樣玩啊,這讓她既羞恥又有點害怕。
“那個……你吃了?好不好喝?”她想要轉移話題,至少不是現在這樣的狀態下麵對他。
謝銘傑半蹲在她膝蓋麵前,像極了什麽影視劇片段。
“別看我了,好不好。”田詩語到底沒忍住,太羞恥了。
“湯很好喝。”他也挺跳脫的,回答的是她之前問的問題。
餐廳的水晶燈不知為何晃了晃,漏出的光一閃即過他那張又帥又有點邪魅的臉,照著他深邃的眼睛,然後緩緩落下。
她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然後看著他在自己跟前慢慢俯身下去,隨即虔誠地親上去了。
半個小時前剛進門的時候,田詩語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人如此溫柔地對待著,更不會想到這個高冷又有點傲嬌的男人竟然會為自己做著這樣的事。她以前在一些小說裏見過,但小說裏隻有男主特別喜歡女主才會樂意為女主做這樣的事。
畢竟這事有著比較明顯的取悅和俯首的意思。一般男人都下半身思考,直通通進出,滿足自己的欲望就夠了,誰管你女人的感受呢,就像他之前那幾次一樣。
所以,他現在是喜歡自己了?
不敢確定誒,這人特別捉摸不透,田詩語心裏想著。
也或許他就是想要看她在他的調弄下失態、瘋狂,然後故意吊著,不給個痛快吧。
一定是這樣的!
田詩語覺得被人這麽照顧著很舒適,腦子裏卻還是亂糟糟的。
“還在走神!是不是欠我的!”謝銘傑抬著眉說道,雖然是一句警告的話,但沒什麽氣勢,聲音和他以往的完全不一樣,軟趴趴的,極富磁性。
田詩語不接他的話,眼睛半眯著瞪他,雙頰上的緋紅像朵盛開的芙蓉花。
男人的惡趣味有時就是怪異。
田詩語這樣子正好踩在謝銘傑的心尖上,於是他人也俯身過去,貼著她開口問:“還瞪我?是不是舒服了就不認人了。那我可結束了啊。”
手一用力,把他連頭發帶人扯到自己跟前,貼著他耳垂,軟軟說道:“不夠。”
“你說什麽?”
謝銘傑是真的愣怔了,之前不管哪一次,她都是含蓄的,要的時候也遮遮掩掩,告訴他自己感受的時候也用的文名用詞。
所以他現在有點不相信,呆呆看著她又問了一遍。
“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田詩語咬著唇,一字一句在他耳根邊說道,“我還要。”
田詩語難得主動一次,謝銘傑除了愣怔就還是愣怔。
所以他就想著她進一步對自己幹點什麽,把主動權都交出去了。
但田詩語哪知道他心裏那麽多想法,等了半天沒見他有反應,就聯想起自己一開始想到的,覺得委屈,睨著他說:“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怎麽這麽說?”
“那你怎麽啊……”田詩語的話盡數淹沒在歡愉裏。
謝銘傑格外興奮:不給她點厲害瞧瞧,真當他是什麽好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