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沙發又寬又大,但兩成年人躺著總歸有點擠,他就像無尾熊一樣整個人掛住她,腿圈著她不讓她動。

田詩語也的確動不了,剛才那運動量有點多,比她跑八百米都累呢,這會兒隻想稍作休息,隨後穿衣服走人。於是被他摟著也不說話,想盡快恢複體力。

她這樣尤其乖順,謝銘傑摟著她的手緊了緊,嘴上不自覺地笑了笑,在她額頭啄了一下,體貼地說:“動不了了?要不我抱你去洗澡?”

一聽要洗澡,她意識回來了,半睜開眼說:“不洗了,我休息一會兒就回去了,回去洗吧。”

“你還要回去啊?這都幾點了,我手不好開不了車,要不明天回吧。”

他極力留人,這才一場呢,哪兒夠。

田詩語聽他這麽一說,驚坐起看牆上的掛鍾,想不到剛才兩人那一回竟然費了那麽久的時間,這都快到十點多了。

她準備起身去找自己的衣服,想不到人還沒站穩又被他拉了回去。

“走什麽走啊,你今天遲到了幾小時,都得補回來。我剛才幫你算了下,你躺到半夜三點正好夠,這樣吧幹脆在我這裏留宿,明早再回去。”

田詩語都要被他說的話給驚呆了,保不住這男人還真當她是什麽貼身女仆呢,隨叫隨到,還不準遲到早退的那種。

“那怎麽一樣,你如果要算遲到的時間,我也要和你算超時的時間的,半夜出工怎麽也得翻倍吧,這幾個小時算上去,我明天就不來了,要求放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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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資本家,眼前利益為重,兩人算了半天,最終折中一下,周日給她白天放假,但是晚上還是要來他家兩小時。

說到底那兩小時能幹啥田詩語想都想得出來。

她找回手機在微信上給田嘉文發消息,問他有沒有睡,說自己會晚點回來,讓他先睡別等。

田嘉文大概還在玩遊戲隔了半天才回她一個哦。

這邊謝銘傑已經嚷著讓她去洗澡了。

這一天也不知道謝銘傑吃錯了什麽藥,反正就是特別能磨人,田詩語想拒絕都有點舍不得。

田詩語是直爽性格,既來之則安之,他讓她說,她就配合,想不到他聽了後和打了雞血似的,讓她無語了。

第二天一早,田詩語趁謝銘傑還睡著,換了衣服就離開了。她算計著這個點田嘉文應該還沒起,自己買了早飯回去正好可以把他叫起床。

回到家果然田嘉文還在睡覺,田詩語趕緊拿了幹淨的衣服去浴室洗了個澡,等洗完出來,田嘉文已經起來了,正坐在餐桌邊想心事。

聽到浴室門的聲音,他回過頭,“媽,你怎麽一大早洗澡啊?”

他起身過去,想去浴室上廁所,順便刷牙洗臉。

田詩語說:“哦,昨晚回來太晚了,沒洗就睡了。”

田嘉文想了半天,這才開口:“我一會兒能出去玩嗎?”

田詩語這一天準備在家裏做家務,這幾天天天往謝銘傑家跑,自己家衣服被單一堆髒衣物要洗,地上櫃子上一層灰要抹要擦。田嘉文要出門反而方便她幹活。

她應他,問他去哪。

田嘉文頓了頓,撓著頭說:“和林依依一起去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