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傑說起心頭肉煙也不抽了,把剩下那半截擰在花園邊的垃圾桶蓋上,又很隨意的一甩,煙屁股直落桶心。
他回頭看溫成瀚時眼裏都帶著星光,笑容更是不加修飾地掛在臉上。
“喜歡一個人,不僅要把這人刻在心裏,還得時刻掛在嘴上、捧在掌心,白月光這種看得到握不住的我玩不來,我喜歡來點實際的。”
他笑著說道,心裏突然想起什麽,嘮叨道:“今晚陪你聊完,明天就得去陪我的心頭肉了。誒,你那白月光結婚了嗎?”
溫成瀚搖了搖頭。
“沒結婚啊?”謝銘傑一臉疑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不知道有沒有結婚,應該有吧,她今年也不小了。”
溫成瀚的語氣還是很淡,但這次眼神明顯暗淡下去,看得出還是有點觸到心境的。
謝銘傑會觀察人,於是就著他的話繼續問:“你們怎麽分手的?”
溫成瀚頓了幾秒,之後才回答說:“可能不想異地吧,也可能是不想和我談了,就那麽斷了。”
“你說什麽?是她提的分手?那女人瞎呀。”
“不是,她沒提,什麽都沒提,但我聯係不上她,這不就算分手嗎?”
“臥槽,這是冷處理,你竟然被甩了。”謝銘傑更覺得不可思議,要說溫成瀚提分手他還能信,就他的樣貌和家世還不得女人全都上趕著貼上去,難道是生理有疾,那方麵不行?不會吧。
他眼神打量一下溫成瀚,嘴上直問:“你們,你們到哪一步了?”
突然覺得自己這麽問隱私有點三八,他立刻解釋:“不好意思,我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現在很多女生其實也很會玩,男女在一起的那些事,指不定誰玩誰。我就是隨口問一下。”
“全壘打。”溫成瀚大大方方地說,“其實我後來也思考過這個問題,可能,可能我把她嚇到了。畢竟那個時候才剛高中畢業。”
他看向謝銘傑,“我很喜歡她,也感覺得出她那時候是喜歡我的,年輕時候控製力差,一喜歡就想占為己有,所以在一起的時候有些事就無法避免,你應該懂我說的。”
他頓了頓,繼續:“不過,我沒想到我去了美國後就沒聯係上。我在網上給她留言她沒回複,打她電話也是關機。”
他神情有點落寞,隨後自嘲地笑了下,“但我還是很感謝她,讓我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
說到這裏,他大力吸了口煙,隨後將煙頭踩在腳底。
十二月的夜風有點刺骨,兩人穿得都不多,校園又空曠,冷意漸漸襲來,溫成瀚將雙手插入外套的口袋,他頷首看向遠處的天際線,陷入一陣回憶。
氣氛突然冷了下來,謝銘傑想了想還是問道:“那你這次回來,有沒有想過找她?”
溫成瀚說:“找她幹嗎?”
“不是都說是白月光了嗎?沒想過再找一下嗎?”
溫成瀚搖了搖頭,“都分手了,沒必要了。不打擾才是對過去那段美好的尊重。”
謝銘傑不怎麽同意他的說法,但畢竟這是別人的私事,他也就附和一句:“也是,還是得看緣分。”
溫成瀚還在放空自己,對他這一句沒作任何反應。
等了幾分鍾,該回憶的也回憶了,溫成瀚回過神看向謝銘傑,“什麽時候把你的心頭肉帶出來?”
謝銘傑沒想到他提這出,內心一萬個os,但做了做修飾對他說:“我那個有點懸,不知道樂意不樂意。”
溫成瀚看著他不動。
他撓了撓頭,“其實不瞞你說,我還沒追到手,不過……快了。”
溫成瀚還是沒動,眼神一直盯著他。
他笑了笑:“剛你見的那男孩,田嘉文,就是他媽媽,我想追,就這幾天。”
溫成瀚這次終於有了反應,對他點點頭,握起一拳砸在他肩頭,“那你加油,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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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謝銘傑一早給S城的蔡記去了個電話。
蔡記是S城出了名的私房菜館,一般不怎麽接受異地訂單。謝銘傑托了點關係訂了蔡記的幾個經典菜外加兩籠小籠包後給田詩語發了消息。
那頭回複挺快,一口答應。
一過五點,謝銘傑就派了個司機去田詩語家接人。
因為周末,交通還算通暢,五點才過半,司機就把人接到底下停車場了。
謝銘傑在那裏等著,田詩語一下車他眼睛一亮。
兩周沒見,想不到她發型都變了,之前還是長直,這會兒竟然卷了大波浪。不僅如此這女人還刻意化了妝,和他對視時的神情怎麽看怎麽有味。
她向他走來的那幾步,他心裏的小火苗就已經開始蹭的一聲燃起。等人到了跟前壓根忍不住,直接在停車場裏抱著人小親了一口。
田詩語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他急著拉進電梯,再一秒人才站直了,他就壓上來,緊摟著人唇就蓋了下去,重重碾著對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