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傑嘴上說自己不在乎田詩語的過去,其實心裏在意得要命。
溫成瀚叫田詩語“小語”,他就想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每天都叫“田田”,膩得要命。
在一起的頭一個情人節,晚上兩人吃完燭光晚餐,謝銘傑就開車說要帶田田去個神秘的地方。
田田一開始還抱有期待,等到了門口卻一臉詫異。
“你怎麽帶我來學校了?”
謝銘傑把田田帶去的是田嘉文的學校。當然也是田田和溫成瀚讀書的學校。
晚上校門緊閉,門衛室裏也看不見人,謝銘傑環顧四周,最後拉著田田從校門口左側的小道拐了過去。
到了側牆那裏他抱著田田的腰往上一抬,讓她扒著牆沿往上攀。
田田一臉莫名,但仍按著他說的站到牆上。
他在底下往後退了幾步,又突然往前,三兩下就翻上了牆頭,又縱身跳下,在牆內展著手臂。
“來,跳下來。”他對著田田說,臉笑的有賊。
田田幹脆蹲下身,居高臨下問他:“幹嗎?我們到學校裏來幹嗎呀?”
他晃了晃手臂,催促:“來嘛,先跳下來再說。”
聲音捏著發出的,像在撒嬌,又像幹壞事前的前兆。
果然,這個人就沒什麽好心思。
等田田一跳入他懷,他就攏著人往教學樓後麵的小花園走。沒多久就來到了紫藤花架那。
“咦?你來這裏做什麽啊?”田田實在不能理解他的行為,又問他。
隻見他從兜裏摸出一把小刀,又走到一根花架柱子那在上頭找了一番。
沒多久他似乎找到了什麽,拿著小刀開始一刀一刀刮了起來。
田田走過去就看到他把某個刻字給刮掉了,而那個被刮的地方邊上有一個字母Y。
思緒一下回到過去,田田忽地想起了這是什麽,對著他嬌嗔:“謝銘傑,你怎麽那麽幼稚啊!”
謝銘傑用手捋掉上麵削下來的碎木,把刀交到田田手上,“快,給你男人刻一個上去,就J吧,英文名和我名字都帶的上。”
田田不肯,他就握著她的手一刀一刀的刻。
“謝銘傑,你不是不在意的嗎?你現在在做什麽蠢事啊。”田田簡直無語,柔柔的嗓子輕聲抱怨到。
謝銘傑正在她身後,整個人都貼在她背上,她抱怨的時候他的下巴正擱在她肩窩那裏專心致誌地刻字。等她說完,他狠狠在她臉上嘬了一口,說:“有嗎?我覺得很有意義啊,哪裏幼稚了。”
他一邊說一邊一隻手還有點不規矩。
田田翻了個白眼,“好吧,刻完了,可以走了?”
才說完,就被謝銘傑咬住了唇,一個深吻之後,謝銘傑說:“走什麽,才剛開始呢。”
他把田田帶到一處的無人的角落,那是一道矮房,靠近操場邊,是體育組用來儲存器械的地方。
謝銘傑彎著腰在門鎖搗鼓一番,吧嗒一下,鐵門被他打開。他拉著田詩語往裏進。
到了裏頭,是黑漆漆的一片,田詩語完全猜不透他來這裏的目的,問他:“James,來這裏做什麽啊?”
黑暗中男人沒回話,隻是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田詩語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手拽著他的往自己的方向牽了牽,“說啊,來這裏做什麽。”
謝銘傑從褲兜裏套出打火機點燃,星星火源映著牆壁,他尋找著電燈開關。
田詩語扯著他袖子不讓他繼續往裏走了,他這才回過頭對著田詩語笑著說:“來這裏做好不好。”
“啊?”田詩語不敢相信他安排的節目竟然是這個,當下就說:“你是不是剛才喝酒喝傻了?你怎麽好意思說在這裏……”
“那又怎樣了,又不是第一次。”謝銘傑嘴上嘟囔,尋到牆上的開關,用手指撳了下去。
突然發亮的燈光一時讓田詩語睜不開眼,她拿手背遮住眼睛,緩了一會才適應過來。
她四處打量,見果然是體育器械室。
她再看向謝銘傑的時候,這個人已經走到裏麵那一間了。
她腳步跟上,進門後就見謝銘傑拿了兩個墊子下來。
謝銘傑將墊子展開鋪在水泥地上,又用手摁了摁試了下彈性,這才對田詩語招手。
“老婆,快過來。”
如今他喊“老婆”這個稱謂特順口,不僅如此,還帶撒嬌的口吻。
田詩語無語,走過去看他到底想怎樣,沒想走到跟前人還沒站穩就被他強拉著滾到了墊子上。
墊子可能有一陣沒用了,裏麵散出一陣潮濕的黴味,她用手背捂了下鼻子。
謝銘傑見到了,對她又笑了笑,然後將自己的大衣脫下鋪在墊子上,他輕輕抱起田詩語,把她整個人挪到大衣上,隨後準備和她接吻。
田詩語這輩子做過的瘋狂事極少,她雖然直球,但是骨子裏還是傳統的,這種在陌生的環境找刺激的事,她實在有點做不出,更何況這是自己的母校,又是嘉文在讀的學校。
她用手心捂住謝銘傑的嘴,怒嗔道:“你是不是有問題啊,竟然不分場合,也不想想這裏是什麽地方。”
謝銘傑的嘴被她捂著,但是不妨礙他說話,他嗡著聲音說:“什麽不分場合,我不管,就是要在這裏做嘛。”說完手去拽開田詩語的手,嘴巴硬生生湊過去啃她的唇。
田詩語雙手被他反剪在背後,毫無還手之力。
她努力掙了掙,說:“James,你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啊……”
James像是沒聽見,又像是愛撒嬌的狼犬,摟著她腰不肯放。
“你犯什麽病,快放開我。”
“就不放,這地方你以前來過,也做過,我也要和你在這裏做……”
田詩語聽聞他這麽一說,心裏突然想起剛才他在花園木架那裏的幼稚行為,所以這是和她翻舊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