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將月離喊來道明今後店中安全防治方麵的事交予給他,卻發現月離不在這裏。
“不好了,王妃,小月月好像去追那個窯姐兒去了。”
窯姐兒?沈從霜見在此說話不便便出去跟書琴道,“追她做甚?”
書琴一臉保密,“王妃到時候便知道了。”
*
另一邊,長街巷陌中。
月離冷眼看著那個頭也不抬死命朝自己方向跑來的女人,拔掉叼在嘴裏的草然後朝她膝上打去,但聽殺豬般的嚎叫響起,鳳仙兒整個跌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是哪個不長臉的蠢東西把你姑奶奶給絆倒了!”
“個挨千刀不得好死的……”
鳳仙兒口中還在罵,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肩膀便又挨了一下,是月離用內力隔空所震,對於她這樣不要臉的女人他才不屑“動手”。
“哎喲……哎喲……”
這一下比剛剛更疼,震的她兩邊肩膀都像是被人卸掉了一般,嗷嗷亂叫了一陣後她這才抬頭看向眼前人,卻見是個俊俏的少年郎,一時又氣又怒,罵的更難聽的,“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殺才,你打我做甚!”
“爺打的就是你!”月離眯著眼睛一腳便朝她麵門上踹,這要是擱往日他可從不打女人,但此女實在算不得女人,想到她在養容齋汙蔑沈從霜的醜陋嘴臉便覺得殺她一百回都不解氣。
鳳仙兒平日裏哪挨過這般打,即便是有客人對她動手,也不過鼻青臉腫,好家夥,這個小少年可是專往她死處打,疼的她連嚎都嚎不出來了,表麵上卻看不出哪裏受了傷。
“你……你是哪家的……是誰指使你的?”
鳳仙兒到現在都不知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還以為是某個往日結下仇的恩客亦或是他家中人囑咐道,邊坐在那兒邊破口罵道,“我鳳仙兒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倒是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兔崽子,誰指使你來的,你敢說不!”
“是你娘老子,還是你恩公……”
她竟連他也一並汙蔑!月離是可忍孰不可忍,抄起旁邊的家夥什便上去了。
他可不會動手打她但從他手裏飛出去的東西都準確無誤的打到她要害之上,但聽骨節斷裂的聲音,以及那幾聲來不及從嗓子眼冒出來的呻吟,沒過一會兒,鳳仙兒便倒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月離瞅著她那一副醜陋惡心的樣子,沒的一陣惡心犯上來,無怪平日裏司琴總說女人是世間最可怕的東西,惡心起來,連男人都怕,他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月離……”
彼時,沈從霜恰好也在街上尋他,聽到聲音月離順手將豎在旁邊的木板扔過去蓋在鳳仙兒身上,這才懶懶洋洋抱著胳膊走出去了。
“你剛剛去哪兒了?”
沈從霜才跑到巷子旁邊便見他從裏走出,還一臉說不出的懶相,一時好奇的朝裏望去卻又沒瞧見什麽異樣。
書琴倒是在旁邊悄悄衝他做了個拳打腳踢的動作,似在問他,教訓的怎麽樣了。
月離得意的將口中那根草吐到地上,暗暗回了她一個手勢。
書琴頓時喜的差點叫好,又覺察到沈從霜正在盯著她倆隻能將所有的開心都憋起來。
“你該不會真的去尋那個女人麻煩了吧?”沈從霜望著眼前吊兒郎當的月離,心想他應該幹不出這麽離譜的事,再說,他瞅著也不像會對女人動手的人啊。
對於她的問話,月離絲毫沒當一回事兒的東張西望,“找了又怎樣,沒找又怎麽樣?”
“……”沈從霜無語看著他,又再一次確定的朝巷子裏看了眼,確定沒人後才道,“你可不像會對女子動手的人。”
“沒的,還汙了你的形象。”
月離聽了她的話差點嗆出聲來,一連猛咳幾下後才不可置信看著她,手卻指著自己道,“我不像打女人的人???”
沈從霜一個眼神看回去,怎麽,敢打?
他自是不敢打她,卻也不代表不會對其它人動手,但見他捋起袖子露出結實又精壯的手臂,旁側的書琴看的臉都紅了,連忙別過眼神不敢再看。
“瞧見沒?小爺這雙手便是專門用來打女人。”他恬不知恥的當街說道,仿佛打女人是件極光榮的事,引來四下經過之人的側目。
沈從霜還從沒瞧見他這麽嘚瑟欠揍的模樣,一時撫額,“你以前怎麽樣我管不著,可是今後不許打了。”
月離一臉不可置信看著她,又甩了甩胳膊,“你不會真以為我以前打女人吧?”
沈從霜轉過身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後。”
跟著她便不能幹那些毫無風度之事。
月離望著沈從霜離開的背影甚為莫名其妙,口中念念有詞道,“什麽男人不能打女人,你是沒看見女人打起男人來是個什麽樣子。”
說完,又見書琴還跟方才一相杵在那兒不敢看這邊,一時不耐道,“走啦!”
書琴不知在想什麽,沒聽見般,臉頰還是微微泛紅。
月離原是想拔腿便走又覺得不等她不大好,便伸腳踹了她一下,“走!聽見了嗎?”
“哎喲……”
他那一腳對於他來說或許無足輕重,可對於書琴來講卻猶如被棒槌捶了一下,隻見她氣的緊咬嘴唇,方才眼中那點崇拜愛慕的神情也沒有了,嬌惱的衝他吼道,“就知道你是個對女子沒風度的棒槌!”
???
月離莫名其妙,什麽叫對女人沒風度?他不禁疑惑的朝巷中望去,難道她們真看到他教訓那女人的場景了?
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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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回到家中的時候,書琴的腿還是崴的,又夏見狀嚇一大跳,上前扶住她道,“書琴,你怎麽了?”
隻見書琴暗惱的回頭瞪了一眼,月離沒事人一樣穿過她跟又夏之間,順帶還說了句,“不關我事。”
“什麽不關他事?”又夏心疼的扶著書琴,“該不會是跌倒或是?”
書琴原本想說是月離踹的,可是話到嘴邊又不想讓又夏那般想他,便悶悶說了句,“沒什麽……都是我不小心。”
倆人說話間便來到院中,彼時,沈從霜早在她們幾個之前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