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甜很驚訝:“說不幹就不幹了?那她的氣性還挺大。”
孫雪柔正好從裏麵出來,聽到顧甜的話,氣衝衝的來推她。
“明明是你故意刺激我發火的,你才是罪魁禍首!”
顧甜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大吃一驚:“你這個脈搏不對,你的腦……”
孫雪柔用力甩開了顧甜的手,蔑視道:“你是大夫嗎,也配給我看病?我家有私人醫生,不用你故弄玄虛。”
羅雲卿走過來:“犯不上因為這種人生氣,走吧。”
顧甜盯著羅雲卿:“我是哪種人?我沒一女嫁三男,也沒有找個仗勢欺人的色棍老公,沒吃過你家大米,也沒有花過你的錢,憑啥要被你埋汰?”
這不是羅雲卿第一次諷刺顧甜,萬萬沒想到她會當著孫雪柔的麵硬懟回來。
“我才不和你一般見識。”羅雲卿拉著孫雪柔趕緊走了。
孫雪柔很震驚:“媽,她說什麽一女嫁三夫?色棍…是說你和爸爸嗎?”
“那個瘋子的話,也值得你去想?這次要見的對象,常年海外工作,你千萬好好表現。”
“媽!我不想去相親。打扮起來讓他們評頭論足挑毛病,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哈巴狗!”
羅雲卿急道:“工作你幹不好,相親你不想去,你讓媽怎麽辦?我求了多少人才有的這次相親。你得上進啊,不然孫家的那些親戚會笑話死我的!”
孫雪柔想著母親在孫家所受的委屈,妥協了。
她想起上學的時候,同學都羨慕她家境好,前途無量。
可是現在,她除了相親,竟沒有一條能走的路,不由得一陣悲涼。
羅雲卿想起顧甜對她的諷刺,便緊咬了銀牙。
等我把女兒嫁出去,再好好收拾你!
馬波這邊問顧甜:“孫雪柔有什麽病啊,嚴重嗎?”
顧甜微微皺眉:“挺嚴重的,可我不是大夫,沒人相信我的話。她家有家庭醫生,應該能很快就發現了吧。”
孫雪柔的心脈急促,顱內壓超高,她的腦子裏很可能有先天性的腦瘤,而且越來越活躍,隨時會爆血管。
所以孫雪柔才會那麽容易被激怒,做事不經過大腦。
馬波道:“其實,咱們有直屬的公安醫院。你可以報名參加資格考試,通過的人可以進修,當真正的大夫了。”
顧甜很激動:“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不過考試難度很大,錄取率隻有百分之幾。”
顧甜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報名試試看,拚盡全力,就算失敗也沒關係。
午休的時候,顧甜去了一趟民政局,查到了蘇蘭的丈夫。
他叫趙金龍,是個煤礦工人。
顧甜按照地址找到了趙金龍的家。
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開了門,懷裏還抱著個奶娃娃。
顧甜很激動,這是找到了?
誰想到人家卻說:“蘇蘭和我領結婚證那天,她就逃婚了。”
“什麽?”
“她說上廁所,就再也沒回來。我尋思她可能是嫌棄我家窮,年紀又大吧!同誌你要是找到她,趕緊她和我離婚,不然,我就沒辦法和現在的老婆領證,我的孩子也得落戶口上學呢!”
顧甜有點無語,怎麽找個人還一波三折的?
她又回到了以前蘇蘭住的地方打聽。
她家院子破破爛爛的,房子都要塌了,一看就是多年沒人居住過。
一個鄰居大爺告訴她:“四五年前吧,蘇蘭給家裏寄了一封信。可她爹娘都去世了,信就放在我這了,我給你找找去。”
老頭翻了半天,找出了一封很舊的信來。
信裏隻有幾句話,她說自己在外地,一切都好,找到了一個很有錢的對象,很快就會回家看他們。
晚上回家,顧甜把蘇蘭的事和杜江說,又遞給他那封信。
杜江看看內容,馬上道:“這不是她的筆跡,蘇蘭右手有殘疾,一直是左手寫字,字的方向也偏左。”
顧甜心裏咯噔一下,有人冒充她幹什麽?
仔細的檢查這封信,她又發現了新問題。
“信封上麵沒有郵戳,不是郵遞員給的,而是直接放進門縫裏的。送信的人當時就在本地,大概是擔心父母報案,才放了這麽一封信。後來聽說她父母都死了,也就沒再管過了。”
杜江想了想:“我不是她的親人,我幫她報失蹤行不行?”
顧甜道:“交給我處理吧。老爺子別擔心。她不會有事兒的。”
杜江歎了口氣:“總覺得希望不大了。”
秀兒在一邊寫作業,此時突然道:“咱們在各家報紙上登尋人啟事,說蘇蘭的父母去世了,給她留了一大筆錢,說不定會有人站出來的。”
“這主意不錯,你咋想到的?”顧甜笑道。
秀兒道:“我琢磨的,她要是活著,聽說父母去世她總要出現,要是她被壞人害了,為了錢,那個壞蛋說不定也出現的。”
顧甜點頭,不愧是女配,腦子就是好使。
她自己花錢,各個報紙上都登了尋人啟事。可始終石沉大海,沒有人出現。
顧甜很著急:“我該不會是白忙活了吧?”
秀兒道:“娘,你別著急。咱們測個體溫,還要等一段時間呢。”
顧甜被自己的女兒教育了,覺得好笑,又有點自豪。
馬波告訴顧甜,醫學考試時間在七月底。
顧甜的學曆本來是沒資格報考的,不過她有村醫證,加上她還是積極分子,所以上麵破例讓她報了名。
隻要考中了,就可以學習醫學電大的函授課程。
顧甜報了名,她從圖書館借了很多醫學書,每天除了上班,剩餘時間都在努力的準備考試。
杜江和秀兒負責家務,照顧二寶,全力支持顧甜參加考試。
顧甜很努力,她想讓師父看看,自己做的很好,當初他沒選錯人。
這天顧甜剛上班,就有人找過來了:“是你登報說,蘇蘭娘家給她留了錢?”
麵前的男人三十多歲,流裏流氣的,眼神亂晃。
顧甜突然有種感覺:蘇蘭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我是她男人,她有事兒來不了。你直接把錢給我就行了!”男人把蘇蘭的戶口和身份證扔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