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和鄭天說我剛剛聽到了,而且如果沒有鄭天的幫助,恐怕我早就被劉啟他們抓了。
鄭天依舊沒有消氣,他和我說他之所以把我藏起來,就是不想我去替別人挨槍子,替別人做一輩子牢,但是我這麽三天兩頭一直往外麵跑,想不被警方抓住都難。
“其實我出去也是為了調查這件案子,想要盡快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和鄭天說。
聽到我的話,鄭天微微一愣,然後他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平緩,他問我難道我有調查出什麽?
我點了點頭,和鄭天說我已經大概明白這件案子是怎麽回事了。
“什麽?”鄭天在這一瞬間變得很驚訝。
然後我就直接把今天晚上調查的事情,包括今天白天我出去的原因,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鄭天。可是當我說完這些之後,我看到鄭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聽完了我的話,他才驚訝的問我:“你……你是說餘峰?”
我點了點頭,然後和他說我懷疑餘峰可能和這兩件命案有關係,說不定也和陷害我的人有關係。
鄭天這個時候陷入了沉思,然後他想了想,和我說他這兩天會幫我在警局裏注意著餘峰,如果他有問題的話,鄭天就會告訴我。
我什麽都沒有說,鄭天這個時候和我說他要先回去了,然後又和我說讓我最近盡量都別出門,如果外麵有什麽情況他會通知我,我隻需要在這裏一直呆著就行了。
說完鄭天就離開了這裏,我明白A級通緝令代表著什麽,所以恐怕我最近一段時間真的不能出門了。
想到這裏,我就直接躺在了**,餘峰難不成真的和這幾件案子有關係,還是說其實他才是陷害我的主謀?隻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或許是他和我父親有仇?然後想要設計陷害我?可如果是這樣,當時在井底他完全沒必要救我們。
我想不通這一點,而且至於今天餘峰為什麽會出現在平時百年不去的東區廣場也是一個謎,還是說他真的是給我發短信的那個人?他是想要借此機會逮捕我?
不知想了多長時間,慢慢的我就睡了過去,可是等我再一次睜開眼時,是被外麵的動靜給吵醒的。我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轉頭看了看外麵,卻發現現在外麵已經天亮了,我拿過旁邊的手機看了看,現在已經是早上七點了。
我靠在**,但是這個時候我卻覺得門外有些吵吵嚷嚷的,我一開始沒有管那麽多,可是這個時候我卻忽然間聽見了一串敲門聲,好像是有什麽人在敲我的這扇門。
而且門外從一開始就吵吵嚷嚷的,好像是出了什麽事情,一片喧嘩,這讓我有些不安,這個敲門聲響起之後,我一開始沒有管,可是誰知敲門聲過後門外就又響起了一個聲音。
“裏麵沒人麽?”這是一個男子的聲音,而當我聽見這個聲音之後,頓時微微一愣,覺得這個聲音好像有些熟悉,但是而後我便直接心頭猛的一震!
因為我此時發現,這個聲音是劉啟的。
我這段日子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一覺醒來,自己周圍已經赫然圍滿了警察……
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去形容,我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在半夜剛剛睜開雙眼,卻發現身邊正站著一個黑影,而且這名黑影手裏的菜刀正在朝你落下。
這種猝不及防、防不勝防的心情,讓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可是就在這時,我卻又忽然間聽見了另一個說話聲。
“可能這戶人家沒人吧。”這個說話聲很大,但是當我聽到這個聲音時,整個人都不禁呆愣住了。這個聲音好像是刻意說大聲點,想要讓某個人聽到似的:“兩天竟然出了兩場命案,而且這次死者又是死在公寓裏,真不知道是不是京市的公寓最近被什麽東西給纏上了。”
這個聲音是鄭天的,但是當我聽到鄭天的話和他說話的語氣之後,隻覺得腦袋裏瞬間劃過一道閃電,我直接就明白了現在是怎麽回事,原來不是劉啟他們調查到了我的住址,而是因為我隔壁房間早上出了命案,所以他們才來這裏調查了。
可是想到這裏,我卻猛然間覺得心頭一震!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麵前白花花的牆壁,心裏異常驚訝,難不成我隔壁房間又出了命案?
這會是巧合還是什麽?
我急忙穿上衣服,然後快速穿上鞋,就小心翼翼的走向了門口,我走到門口後,透過門上的貓眼往外麵看了看,可是卻看到外麵走廊上有好幾個人,而在這些人中間我看到了劉啟和技術部的一名警察小向,不過他們都站在這裏,而且目光都在我隔壁房間的方向,很明顯不知道我就住在這裏。
因為我在這裏幾乎沒有出過門,所以對於周圍的住戶都不是很熟悉,甚至連周圍住沒住人我都不清楚。
我呼出一口氣,然後重新坐回了**,聽著外麵喧囂的聲音,我不禁覺得心裏很不安,而且很緊張,我現在和劉啟他們隻有一扇門的相隔,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並不知道我就在這裏。
我一直在想著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我越想越覺得怪異,很明顯這次恐怕也是有人針對我的,這個人故意在我隔壁製造一場凶案,然後讓劉啟他們來調查,這樣自然而然我的藏匿地就暴露了,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罵了一句,這個人到底是誰,難不成非要置我於死地才會罷休?
而此時,我聽見門外的劉啟說了一聲:“房東還沒有來?”
他說完這句話後,另一名警察急忙和他說,房東馬上就到了。
當我聽到他們兩個人在門外的談話時,才霎時間反應了過來,我連忙跑到窗戶邊看了看,可這裏雖然隻是三樓,但是如果跳下去也鐵定會受傷,而且劉啟他們說不定同樣在公寓樓下布置了警力,如果我貿然跳下去,恐怕會被警察團團圍住。
想到這裏,我又不禁暗暗罵了一句,然後我急忙看了看這周圍,最後目光卻落在了一個衣櫃上,我心裏頓時一驚,然後慌亂的轉身走了過去,當我走到床邊時,想了想,然後快速把淩亂的床鋪給整理整齊了,之後我才緊張的進入了這個衣櫃裏,然後關上了門。
而同一時刻,我聽見了一名老年婦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我想她應該就是房東,劉啟他們不知和房東說了些什麽,不過房東的語氣有些慌亂,說完這些之後,劉啟就給房東要過鑰匙,然後直接打開了這扇房門。
我躲在這個衣櫃裏,聽見開門的聲音後非常緊張,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會被他們察覺到,我在這裏看不見外麵的情況,這個衣櫃裏沒有任何衣服,我隻能聽見劉啟他們在我房間裏說話的聲音。
“這名住戶應該現在不在家。”這時,鄭天的聲音從衣櫃外麵傳了過來:“這裏的被子什麽的都很整齊,他應該是整理好了這一切,然後出門了。”
劉啟沒有回答鄭天的話,而是開始問房東:“這裏的住戶叫什麽名字?”
聽到劉啟的話,我在衣櫃裏隻覺得冷汗霎時間就冒了出來!
如果房東說出了我或者是鄭天的名字,那麽毫無疑問我們兩個人就都暴露了,而且我還會因此牽連到鄭天,我此時隻覺得手心全部都是汗水,我看不見衣櫃外麵的情況,隻能聽聲音,不過這名房東好像是想了想,然後她才開口了。
“好像是姓……”我此時心情非常緊張,如果讓劉啟知道我在這裏住著,恐怕我就難逃此劫了,房東想了想,然後繼續說:“好像是姓金。”
什麽?
聽到房東的話,我不禁在衣櫃裏徹底呆愣住了,姓金?這是怎麽回事?
聽到這個名字,劉啟沒有說什麽,而我此時也反應了過來,我想這應該是鄭天安排的,畢竟他不太會愚蠢到用自己或者我的名字去租房,所以我想這個金姓的人,應該是鄭天刻意為之。
想到這一點,我不禁在衣櫃裏鬆了口氣,沒想到我白擔心了一場,我還以為房東差點兒要把鄭天的名字給說出去。
劉啟又詢問了房東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然後房東就離開了這裏,不過他們幾個還在這裏檢查,我在衣櫃裏屏息凝視,而就在這時,我卻忽然間聽見衣櫃外麵好像傳出了腳步聲,而且這個腳步聲好像是朝著我這邊的方向來的。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聲,然後急忙往後挪了挪,可是這個衣櫃裏麵就這麽大,無論我怎麽挪,都不可能會有地方藏身。而且聽外麵的這個腳步聲,好像是劉啟,這讓我額頭直接布滿了冷汗,我隻覺得此時自己心跳加速,眼前已被汗水給弄的有些模糊,這個腳步聲很快就走到了衣櫃前,然後我聽見一個人把手放在了衣櫃的把手上,緊接著我就聽見了吱呀一聲,看見麵前的衣櫃門縫出現了一絲光亮,衣櫃要被人給從外麵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