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柒警惕地一把扼住前方人的咽喉,卻發現手中所握的僅僅是一個木甲人,這讓她驚愕之餘也感到了一絲詭異。

她環顧四周,倉庫中昏暗而陰森,仿佛被塵封已久的歲月所籠罩。

時柒對於出售此畫之人的身份,懷揣著愈發濃厚的興趣,欲一探究竟。

夜幕降臨,微弱的月光透過倉庫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地麵上,映照出一片朦朧的光影。

白色的身影輕盈地走進倉庫,裙擺在她的步伐中輕輕飄動。

她的手中拿著一盞古老的油燈,微弱的燈光在黑暗中搖曳不定。

她緩緩地穿過倉庫的走廊,腳下踩著破舊的地板,發出輕微的聲響。

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這些聲響顯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講述著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她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堆放著一些古老的物品,散發出一種陳舊而神秘的氣息。

女子仔細地觀察著這些物品,仿佛在尋找著什麽重要的線索。

她拿出一封信,查看信中指定的地點,眼中卻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芒。

突然,黑暗中藏匿的人影猛地衝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白色身影籠罩在了一個粗麻袋中。

那抹白色的身影似乎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黑衣人牢牢地控製住了,毫無反抗之力。

黑衣人熟練地打了個結,緊接著便拖著麻袋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隻留下了一雙嶄新的白色的繡花鞋和一道長長的拖痕。

繡花鞋靜靜地躺在地上,精致的花紋和純白的顏色在黑暗中格外引人注目。

整個倉庫重新陷入了黑暗和寂靜之中,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在倉庫的不遠處,恒逸正坐在一輛華麗的馬車旁,得意地翹著二郎腿,手中捧著一杯美酒,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他的身後,站著一群打手,他們的目光充滿了殘忍。

突然,打手們將一個粗麻袋扔到了恒逸的腳邊。

恒逸不屑地瞥了一眼,然後狠狠地一腳踏在麻袋上。

麻袋中的人悶哼了一聲,顯然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卻倔強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恒逸從身後拿出一個精美的畫筒,輕輕展開其中的畫卷,那正是之前在畫會上備受矚目的塞外圖。

他嘲諷地笑道,“還以為你不會上鉤,看來這幅畫是白拿了。”

說完,他迅速將畫卷收回畫筒,再次狠狠地踹了一腳麻袋。

麻袋中的人因為劇痛而扭曲了身子,但依然緊咬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恒逸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他冷冷地說,“白九,你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爽嗎?十年前,我能將你們白家趕盡殺絕,現在,我就能把你踩在腳下,任意折磨!”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

恒逸立刻警覺起來,他示意手下將麻袋拖到馬車後麵藏起來。

當那輛馬車駛近時,恒逸發現是夜間巡視的禁軍馬車,頓時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馬車的馬突然發出一聲嘶鳴!

恒逸心中一驚,他趕緊跑到馬車後麵查看情況。

當看到麻袋還在原地時,他才放心。

他憤怒地對著麻袋又踢又打,口中罵道,“特麽的,嚇人一跳!”

然而,麻袋中的人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仿佛在默默承受著所有的痛苦。

恒逸的疑心開始加重,他皺了皺眉頭,對手下示意道,“打開麻袋看看。”

幾個打手立刻走上前來,粗暴地將麻袋撕開。

麻袋中的人終於顯露出來,那是一個穿著白色襦裙的女子,她的長發蓋住半張臉,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恒逸皺眉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被麻袋裹住的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但他一時卻無法準確地憶起這個人的身份。

“恒逸,我的表現還不錯吧?”那人忍痛說道,聲音中透出一股倔強,“你答應我的事,別食言!”

聽到這話,恒逸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厲聲喝道,“你特麽到底是誰?”

那人掙紮著坐起身來,雖然臉上滿是塵土和傷痕,但依然能看出他原本俊朗的輪廓。

他瞪大眼睛看著恒逸,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姓恒的,我是輕狂啊!我就怕你小子翻臉不認人,專門把你的飛鴿傳書戴在身上。”

恒逸一愣,伸手接過那封飛鴿傳書。

信中的內容讓他臉色大變,他瞪大眼睛看著輕狂,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飛鴿傳書的內容是這樣的:

“謝兄,我有一事急需你的協助。在今晚的戌時,請你務必身著白色女裝,前往城郊的那座倉庫。我知道這樣的請求或許會讓你感到困惑,但我懇請你信任我。如果在途中你被人綁架或者被毆打,無論如何,請務必保持沉默,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我有一個相好,她喜好穿著白衣,然而,我那固執而迂腐的父親卻堅決反對我們的婚事。

我提前得知,我父親計劃在今晚將那女子綁架至倉庫。

請謝兄放心,我會全程陪伴在你身邊,竭盡全力確保你的安全。

隻要我們能夠成功應對此事,我必定助你獲得謝家的爵位繼承權,從此你將無需再屈居於謝家大房之下。

感謝謝兄在關鍵時刻願意伸出援手,請務必將此信攜帶於身,以此為證!“

“一派胡言!”恒逸憤怒地將飛鴿傳書撕得粉碎,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謝輕狂,你就是個神經病!還身著女裝!你特麽的中計了,壞了我的好事!給我打!”

隨著恒逸的命令,一群人立刻圍了上來,開始對地上的謝輕狂拳打腳踢。

謝輕狂痛得大聲呼喊,“恒逸!你不是東西!哥今天也帶了人!”

隨著謝輕狂的喊聲落下,一群身穿藍色的謝家打手從暗處衝了出來。

他們身型高大健壯,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士。

這些謝家打手迅速與恒逸的人馬激戰在一起,雙方打得難解難分。

恒逸臉上被狠狠地毆打,痛得大聲呼喊,“特麽的都中了白九的奸計!”

忽然,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那幅至關重要的畫。

他掙紮著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衝向馬車。

當他看到畫筒依然靜靜地躺在那裏時,心中湧起一股慶幸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