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坑.

問題的根源找到了,問題解決起來就簡單許多。

墨言沉下心思,暫時把純黑業火壓製下去。

雖然效果不是很良好,但是不得不說,情況是得到了改善。

從原本的出來就滅,到現在能夠堅持一會兒,可謂是很大的進步了。

雖然就這個時間,絕對達不到用於煉器的最低時限,甚至於到融化那一步都有些艱難,不過就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多試幾次,稍微熟練一下,也就行了,到底都是她的東西,這對於她而言並不算是多難的事情。

三昧真火懸浮於指尖之上,火光蔓延,映在墨言的眼底,烏黑的眼珠仿佛也帶著光似的,暖光除卻眼眸之中,更是落在墨言的臉上,柔光傾瀉,讓墨言也染上幾分柔和。

外麵已經是大亮了。

山嵐不知道什麽時候徹底消散,遠處的一切露出了本來的麵目,青山遠雲,高風淡清。

羅睺目光看著墨言,眼底盡是幽深,猶如深潭不見底。

火沒有再滅,墨言心念一動,那火焰由小轉大,又大轉小,純黑業火沉寂而下,仿佛半點動靜都不曾有。

在她的刻意壓製下,兩者互不幹擾,互不打攪。

雖然三昧真火不長久,單打獨鬥也難敵純黑業火,但是不管怎麽說,用的時候能用、好用,這就夠了。

許久,三昧真火不曾有半點不受控的時候,墨言眼前一亮。

“好了!”

回過頭,正好對上羅睺的那明晃晃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麽,墨言感覺,他的眼睛裏麵,好像不僅僅是在看著火?

就在墨言這邊腦子裏麵剛剛有這種念頭的時候,羅睺看到墨言的動作,用最快的速度斂起眼中的所有情緒,在這種事情上,他不能夠輸,他要占據主動權。

否則要是沒有半點利用價值的時候,那等著他的就不是什麽好結果了,這些日子的所有努力,都要付諸東流。

這麽想著,羅睺心中就打定主意,要快些突破枷鎖,養傷反而才是次要的事情。

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這麽想著,盯著墨言的目光,就更盯著幾分熱切。

“恭喜。”

“這個倒是的確比百羽扇弄出來的三昧真火和南明離火要好用不少。”墨言一把捏住三昧真火於掌中,火焰未等墨言動手,便是已經消失,倒是也有點意思。

“到底是你自身孕育出來的三昧真火,自然和外物不同。”

“那倒也是。”說著,墨言站起身來,就打算往外麵煉器室走,當即就想要去試試成果,轉念一想他還在這裏呢,總不好剛剛解決了問題,就趕緊走,便順口邀請道,“我要煉器,你要去看看嗎?”

“看看倒是也無妨,若是還有什麽問題,我倒是可以告知你一番。”

這麽一說,墨言也覺得羅睺說的有道理,伸出手示意他把手伸出來。

若是放在之前羅睺或許還會心存戒心,不過自打發現了靠近墨言對於他衝破禁錮有益,對於這種親近,羅睺當然來者不拒。

煉器是一個麻煩而且精細的活,一時半會那顯然是不可能結束的。

而且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墨言自然不可能讓羅睺在跟她一起坐在蒲團之上。

眼見墨言如此,羅睺一時間都有一種想要解釋清楚的衝動,不過若是解釋清楚了,那顯然就前後衝突了,就憑著這一件事情,就讓羅睺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覺得在這裏就很好,我的身體,我有數,不必擔心。”

墨言沒好直接說,你上次看起來也沒說什麽,可能也是有數的,結果還昏迷過去了,委婉道,“你傷勢到底是不輕,而且人都在這裏了,你在哪邊都是一樣的。”

“如此看清些。”

“……”墨言。

雖然你如今經脈盡斷,五髒六腑極近破碎,但是好歹也是仙神之軀,在不被擋住的情況下,視力是絕對有保證的,且不說距離並不遠,就算是再遠點又能算得了什麽?

墨言目光複雜地看著羅睺,眼見他如此堅持,最終把那一肚子的話咽了下來。

算了,真說是再疲憊過甚,還有她呢。

“若是你有什麽不適,記得告訴我。”

“好。”說著,羅睺不著痕跡地朝著墨言這邊靠了靠。

煉器爐之下,三昧真火熊熊燃燒。

墨言按照自己之前做過一遍又一遍的步驟,重新地把精鐵、寒鐵、金精投入煉器爐之中。

精鐵一點點凝結,寒鐵一點點融入,金精一遍又一遍地構造。

三昧真火由小轉大,由大轉中,進而持續,在進行加固。

一切都來得熟悉至極,由於次數過多,這東西儼然都要刻在墨言的腦子裏麵了。

就算是腦子裏麵不想,手都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似的。

三昧真火越是熊熊燃燒,墨言的目光就更加不曾動過一絲一毫,專心致誌地盯著眼前的煉器爐。

就是這裏了!

“嗡——”

煉器爐不住的顫動,丹爐裏麵,被燒得劈裏啪啦地響。

就是現在了!

她之前從未到達需要練就三轉印的陣紋,但是此刻時候將至,墨言的手指沒有半點停頓,動作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一氣嗬成。

三昧真火瞬滅,墨言猛地站起身來,一道法力下去,三轉印顯現。

“成了!”

正正方方的一方印璽,通體黑金色,或明或暗,金者醒目,暗者幽深,最上麵的位置,因為在煉器爐中時,被鍛造而出來的紋路,此刻正泛著淡淡的金光。

按照她所設想的那樣,三轉印的外在,應該是純金的,畢竟由於金精的緣故,讓三者更為緊密結合,也讓整體猶如純金。

不過外表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作用一樣就可以。

有了一,接下來就簡單多了,如法炮製出來四個。

等到想起來自己旁邊花瓶身體虛弱的時候,就發現他已經開始若無旁人的在那裏修煉了。

倒是沒被她打擾到。

當即著在不打擾他的情況下,自己悄無聲息的離開。

不過墨言卻是沒想到,這剛剛走遠點,那邊就已經睜開了雙眸。

羅睺看著墨言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由得多了幾分探究和沉思。

墨言拿著四個三轉印,在此地周遭四方,山穀之外對應的地水風火四位落下了三轉印,在最後一方印落下的時候,山穀之內一切未改,但是在山穀之外,卻好似翻天覆地了一般。

明明是山穀之地,如今畫麵變換,卻好像是山川丘陵,而在墨言的操縱下,一座山巒好似拔地而起,在墨言手下隨意變化,遠處的飛鳥成群,眼見山巒,繞此而走,一切仿佛都是真的。

不過隻有墨言自己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幻象。

又說羅睺那邊,墨言徹底遠走之後,羅睺才站起身子,走出了此地。

相比較之前,如今經過一番休養,和喝過的那些疑似補藥的東西,他的體力還是有所恢複的。

身旁沒有了結界,墨言也已經走遠,不見蹤影。

此地隻剩下自己一人。

羅睺這一次才算是探索了一遍周遭的情況。

庭院前後,總體而言算的簡單,卻是也看起來別有韻味,琪花瑤草搖曳,在青石路的兩旁,或是垂柳,或是揚葉,一步一變換,倒是有些別樣的感覺,順著一條青石路向前,小橋接水,亭榭扶風,潭水引落,流淌不息。

而最重要的是環顧此間,羅睺更能夠感覺到此間構造一切的東西。

無一不是靈物。

別看整體算不得什麽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就衝著這裏麵的東西,他常年奔波,四處截殺其他神魔,去過的道場,或是空曠一片,或是餘茶未涼,什麽樣的都見過,即便是這樣,墨言這等道場都是少數了,而且有那麽一些獨有,整體來看恨不得什麽東西,那都要用靈物打造,就算邊邊角角也沒有落下,反倒是裏麵的東西,並沒有那麽珍奇,甚至於算得尋常。

而在後麵,走過小路,便到了一座花園,裏麵栽種著一些靈根,或是先天,或是後天。

別的不提,但看墨言這道場,就能夠看得出來身家豐厚了。

羅睺眼見這些,反倒是沒有一點不意外,就衝著墨言那厚重的凶煞之氣來說,這些簡直就是再平常不過了,反倒是還有些太少了。

那大抵應該是墨言沒有擺出來。

羅睺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倒是發現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地方。

其他地方,不是靈根,便是看著賞心悅目的琪花瑤草,至於什麽高大的樹木,也是有的,看起來倒是相得益彰,唯獨此地與眾不同,空了一塊,上麵最多有點什麽野草之流。

這麽一個大坑放在這裏,著實是有些奇怪,地上的土,並非是翻新出來的,看起來已經有一些時日了。

仿佛是預備著什麽似的。

羅睺望著這個坑,一時間心中也產生了幾分疑問與各式各樣的猜測。

而等到墨言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羅睺正在拿著手指在探索那個熟悉的坑——

嗯……

【作話】

為了寫那個陣法過程,去研究了半天八卦,最後研究的暈頭轉向,結果還一點沒用上_(:з”∠)_

不過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