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霞說話毫不客氣,言語裏帶著對江晚安的鄙視。

“真是賤,這樣的拜金女,我是萬萬不能讓她進伏家的門!”

她罵的厲害,喬蔓月聽著暢快,笑眯眯的提醒。

“伯母,她要是有個病痛的,阿城肯定心疼她,您看是不是封鎖消息,讓她知難而退?”

“好主意。”

付明霞拍手喊來伏家保鏢,冷冷的吩咐下去。

“誰敢放江晚安的消息上來,就滾出伏家。”

“是。”

保鏢們整齊劃一的回答,付明霞輕哼一聲。

小賤人,有我在,你就翻不起浪!

最好死在這醫院裏!

喬蔓月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走廊盡頭辦公室。

伏城接過make給的報告,眉心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

“確定是這種毒素?”

“確定。”

make認真道:“她腦部受不得刺激,這點點微量元素的毒性,足以害死她。”

“明白了。”

伏城的眼神深邃冰冷。

難怪之前白千柔手術後差點病危,是有人在給她輸的藥液動了手腳。

一點點藥液,能要了她的命。

幸好發現的及時,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伏總,人也開口了。”

鍾山在旁提醒道:“他說不知道指使他的人是誰,但給他打了錢。”

“追著卡號查。”

伏城沉聲道:“必要時刻,可以動用安城科技力量。”

聽到最後幾個字,鍾山渾身一震。

“是!”

伏城跌坐在椅子上,揉揉眉心。

忙了一天一夜,總算將白千柔這裏搞定了。

make說過,毒素解除後,她的手術也算徹底完成。

她的智商永遠停在了十歲,他也隻能給白家照顧一輩子的保證。

但還好,能給晚安一個交代了。

至於那在手術中搗亂的人……

一杯牛奶遞到了他麵前。

“伏總,您先休息下吧。”

鍾山滿臉關懷,伏城點點頭,端起杯子,照舊去摸索手機。

他走的匆忙,晚安會不會想他?

可看到關機的手機,伏城無奈扶額。

“去充電。”

他將牛奶一飲而盡。

極大地困頓感迅速包圍了他,他慢慢合上眼睛,睡了過去。

見他睡熟,鍾山和make走出辦公室,就見付明霞等人圍上來。

“阿城呢?”

“剛剛睡過去了。”

“那就把他挪到**去,在辦公室裏能怎麽睡好。”

付明霞不滿的吩咐了句。

伏城睡得沉,鍾山將他挪到旁邊的特級病房,他也沒醒來。

就在這時,白千柔醒了,哭鬧的厲害。

“伏城,你在哪兒,我好痛。”

見她這樣,白母隻得將人推到付明霞這裏。

“阿城呢?”

“喏。”

付明霞雖心裏一萬個對白千柔不滿,但考慮到恩情,還是指了房間。

白千柔剛手術過,身體乏力,頭腦也昏昏沉沉的。

看到伏城睡在**,她鬧著也躺在他身邊,緊緊地抱住他的胳膊。

就連頭都埋到了他懷裏,才滿意一笑。

“柔兒就在這裏睡。”

白母嗔怪兩句,看她安靜下來,真的睡著了,才笑著出去。

伏家是甩不掉他們了。

付明霞氣結,可無可奈何,索性先回家去。

病房外很快就剩下喬蔓月一個人。

看著躺在那裏的兩個人,睡得沉沉的,她冷笑了聲。

“白千柔,你也算是有點用了。”

很快,病房裏響起一陣拍照聲。

……

江晚安是被病房門外的聲音吵醒的。

“你兄弟腳踩兩隻船,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你還敢維護他?我打死你!”

“別激動,這裏肯定有誤會,啊!”

女人的訓斥聲,男人的求饒聲,混合著瓷器破碎聲,格外喧鬧。

江晚安揉揉眼,隻覺得手背上一陣劇痛。

她仔細看了下,無奈的抽抽嘴角。

是輸液了啊。

因為她剛才的動作,鮮血倒流回到輸液管,那一片鮮紅,刺痛了她的眼。

就在這時,病房門外傳來道熟悉的青年聲音。

“我姐還在睡覺,你們是想吵醒她?”

江晚安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她甚至能想象到江亓炸毛低吼的模樣,就像是維護她的小狗狗。

提到狗,也不知道果汁現在怎麽樣了。

她有些躺不住,索性甩甩頭,下床來推開病房門。

“伏城又做了什麽?”

門外的三人頓時尷尬的站在原地。

顧妃兒第一個反應過來,死命扯著路北冥的胳膊往後退。

“沒什麽,晚安,你怎麽醒了。”

“被你們吵的。”

江晚安指指自己還在輸液的手背,“不想讓我回血,就說實話。”

兩人幹幹笑了笑,還是沒做聲。

看來伏城鬧的動靜不小。

江晚安沒理會他們,轉眼看向江亓,“你也要瞞著我?”

江亓一怔,慢吞吞的拿出手機。

是她的手機。

“姐,你自己看。”

屏幕上閃爍著亮光,發信人是個很陌生的號碼。

可上麵的相片,江晚安並不陌生。

或者說,她不陌生裏麵的主人公。

正是伏城和白千柔!

他們兩個躺在一起,睡得正香,白千柔還縮在他懷裏,頭發散落在他胳膊邊。

而他則一手搭在白千柔的肩上,像是抱著隻小貓咪般嗬護著她。

江晚安笑了。

“他們挺般配的。”

顧妃兒驚恐的睜大了眼,上前拉住她的手。

“晚安,你別嚇我。”

路北冥和江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看著她麵麵相覷。

江晚安搖搖頭,掙脫顧妃兒的手,臉龐上似乎有點滴清涼掠過。

“我說的是心裏話。”

“我和他本就約定好結婚後互不幹擾,是我動了情,交了心,給了他身子。”

怪她,陷的太深。

“姐,你沒錯,伏城是個渣男,你別理他。”

江亓心疼的拿了紙巾,想給江晚安擦淚。

她搖搖頭,故作輕鬆的將淚抹去,擠出一抹笑容。

“我沒難過,就是想放過他,給白小姐騰位置,也放過我自己。”

“我會和他離婚的。”

說完後,江晚安轉身回去。

她一手舉著輸液瓶,一手拖著輸液管。

不過隻兩步路,鮮血就飛速的倒流回到輸液管中。

淒豔的紅,刺人心扉。

顧妃兒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轉臉盯住路北冥。

“你不許給你的好兄弟透氣。”

路北冥苦笑了聲,點點頭。

這件事,他也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