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你是不是存心氣死我!”

白千帆發出怒吼,當然,多半帶著玩笑的意思。

她深吸一口氣,道:“算了算了,我要是現在退賽,可不是便宜了那個小綠茶,我肯定會贏的,還會堂堂正正的揭開她的真麵目。”

江晚安聽到這個,倒是有些欣慰,白千帆有幹勁就好。

夜,深夜。

睡不著的江晚安躡手躡腳的來到朝朝的房間,他睡得正香,小臉半邊埋在枕頭上,看著軟軟糯糯的,很好rua。

江晚安還真就動手了。隻是剛碰到他的臉蛋,他就本能的縮了一下,幾乎要把自己埋進被子裏。

江晚安咂咂嘴,隻能將朝朝的杯子蓋好,退了出去。她沒有回到自己房間,反而轉身去了暮暮那裏。

暮暮也同樣睡得香甜,兩兄妹不同的點在於,朝朝睡覺的時候會把燈給關掉,不透光的窗簾也拉好,看他得不關門,借著室外的光才行。暮暮呢總會在角落點上一盞小燈,窗簾也是不拉的。

今夜的月色很美,柔和的月光灑在暮暮的半邊臉蛋上。

江晚安不自覺的坐在她的床邊,安靜的欣賞她沉靜的睡顏。

暮暮好似想到了什麽東西似的,睡夢中也笑得開懷,還含糊不清的喊了一聲:“爸爸。”

江晚安心緒複雜,替暮暮掖好被子,就開始吐槽伏城。

“家都不要了,怎麽還會有人想著。”

與此同時,伏城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陪守在一旁的鍾山從睡夢中驚醒。

他馬上過去給伏城倒了一杯熱水,同時囑咐:“伏總,身體是您自己的,您可一定要保重啊。”

伏城一言不發,默默喝起了那杯熱水。

鍾山看著越發陰騭的伏城,差點就想問他跟江晚安發生了什麽事情。原本恩愛兩不疑的夫妻,怎麽就突然開始冷戰了呢?他們冷戰的原因是什麽?伏總不是最擅長寵妻了嗎?怎麽突然……

在想了很久之後,鍾山感覺應該是伏城惹江晚安生氣了,江晚安一氣之下不讓他進門,這才能解釋的通他這麽多天住公司不回家裏的原因。

他正為自己的發現沾沾自喜,就有一個人拿著一疊資料走了進來。

那人毛發濃密,特別是一個大胡子,特別有記憶點,他是make。

make將資料放在伏城的麵前,有些激動的宣布著:“她提供的資料都是真的。”

伏城垂眸,正好看到“虞思雨”三個字,再看make,他現在比之前更狼狽,更邋遢,想來調查這些東西費了不少心思。

make的表情由喜悅與失落交織,喜的是虞思雨的資料真實,他可以每天看著酷似白千柔的臉上班了,失落的是,這人不是白千柔。

“伏總,明天可以通知她過來了嗎?”

make的眼裏重燃起了希望。

伏城點頭,現在的實驗室確實需要個有能力的人。

make當即笑開,連聲道謝,“謝謝伏總。”

伏城卻說:“這不是你的工作機會,你沒有必要謝我。”

“那也還是很感謝你。”

make怕是魂都被喜悅給帶走了,他笑起來時眼角的皺紋展露,眼底的黑眼圈也顯得格外深。

“你去休息。”伏城說。

明顯,make的狀態不怎麽好。make也沒有推脫,鞠躬後就離開了。

鍾山看著他的背影直皺眉,他不時又回頭看看自己的老板。他除了府城去實驗室的時間之外,他跟伏城幾乎是寸步不離,這才多久?他就跟make有自己的秘密了?

“你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伏城揉著鼻梁,對鍾山說道。

鍾山表示,“我休息時間還算充足,伏總不用擔心。倒是伏總,您應該注意休息的。”

伏城感覺自己的腦瓜子是越來越疼了,他手掌心捂著額頭不再說話,反正鍾山這個家夥表示個特別聽話的主。

鍾山又準備給伏城倒杯水來著,結果看到他還有半杯的熱水後又作罷。忽然,簡曆上的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虞—思—雨,虞思雨!”

鍾山看著照片,又看著名字,“伏總,您名字跟照片是不是搞錯了?這分明就是白千柔白小姐,怎麽又開始叫虞思雨了呢?”

“她不是千柔。”make說,“雖然長得一樣,但她們倆是不一樣的。”

“哦?”鍾山好像聽到了什麽有意思的東西,“我怎麽感覺你分不出來呢?”

make的眼裏有懷念,有繾綣,哪裏像分清的樣子。

隻是,make接受不了自己陷進去的樣子,他猛然抬頭,眼神分外清明,“不,我能分得清!”

許是他的嗓門有些大,鍾山有些被嚇到,他禁不住收回視線,小聲說:“分得清就分得清,這麽大聲幹什麽?”

make意識到自己失態,拿著虞思雨的資料離開了這裏。

鍾山知道,自己應該識相的離開這裏,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伏總,個人認為,你應該回家去。”

伏城睨視,擺明了再說別多管閑事。

鍾山無奈,也隻能灰溜溜的出門。

——

江晚安醒來時,天才剛亮,她看著客廳的吊燈,有些迷糊,她是怎麽睡到這裏來的?

她茫然看向自己的房間方向,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昨晚她在看了兩個孩子之後,本來是走到了自己房間的,但在看到空****的房間,又突然不想在那裏待著。她想著,如果在客廳的話,門口有點動靜她都會知道,萬一伏城就回來了呢?

可看情況,他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這個家了。

“夫人,你起的好早。”

張媽看到江晚安震驚了,趕忙看向時鍾,生怕是自己起晚了。但看到時針在六的位置,她隻能發出這樣的感歎。

江晚安一手抓著她蓬亂的頭發,說:“我就是想起來好久沒給他們做早飯了。”

“像您這個地位,又選擇自己做飯的媽媽真的不多了。”張媽恭維。

聽著張媽的誇讚,江晚安驀地笑了,“張媽,我們認識這麽久了,那種客套話還是不要講了。”

她一直是屬於那種能把飯弄熟,味道不咋地的人。以前窮的時候,她的手藝還湊合,現在,確實不夠用了。

張媽笑笑,她說:“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認識這麽久,她早就將自己當做這個家裏的人了。所以夫人,你要是有心事可以跟我說說,你現在是不是因為先生總是不回家所以在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