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

不是吧?不是吧!這個家夥不會知道的,真的這麽詳細吧?

這種情況,理論上來說不應該發生的鴨!

原文之中的言晝野,和並沒有黑化的女主之間,是沒有任何的感情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們兩個彼此,都不是那麽的了解對方。

而在女主因為感情黑化之後,言晝野對於女主才有了更多的認知,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再一次的愛上女主,才有了那樣的一本霸總文。

可是現在看起來,伏筆這種東西,還真的是早早的就已經埋下了呢。

被言晝野的這一番回答,給懟的啞口無言的白蘇,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眼神躲閃的看著窗外,企圖偽裝自己的措手不及,腦海裏的齒輪,更是非轉出來的火星,慌亂之中想著,不管怎麽樣,隻要快速的給予他一個答案,那麽主場就一定還是自己的。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甜的?我最喜歡的是川渝火鍋,而且我不喜歡紅絲絨,我喜歡黑森林”,白蘇話音剛落之時,就好像是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主場一般。

輕輕地往後坐的車背上這麽一陷,然後繼續眼神飄忽的,看著窗外。語氣淡漠中帶著悲傷的說道:“而且我也不喜歡白色,我喜歡的是黑色,更不喜歡棉麻那種沒有質感的材質,我更喜歡貓,是因貓的性格更像我,那蘇牧雖然好,但是德牧更忠誠,你隻直知道我種了許多的保加利亞玫瑰,但並不知道我之所以種那些玫瑰,不過隻是喜歡它們的香氣,對比起那些冰冷卻蓬勃生長的尖銳生命,我更喜歡同然沒有氣息,但是卻能夠一直呆在我身邊的玩偶,也隻有那樣的東西,才能夠一直陪著我”。

這一刻,司機和宋景陽二人之間,又再一次地對視了一眼。

他們沒有想到,事態竟然會發展到現如今的這種地步。

就算是用頭發絲去大膽的假設,宋景陽也不敢相信,白蘇和言晝野之間,竟然會有這樣的一番對話?

或者應該這麽說,一般正常情況下,他們兩個,根本不會說這麽多的話。

而且這個內容,儼然是要大吵一架的節奏。

被這種仿佛連珠炮一般的話,給懟的啞口無言的言晝野,在麵對著白蘇之時,眉毛都皺得更深了起來。

對於自己的這一位夫人,言晝野雖然不敢說非常了解,但是對於她的這些喜好,那也是早就已經做過功課的。

而且這大部分的數據,都是來自於白家那邊,那裏可是她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一個人,就算是再能夠隱藏自己內心之中的喜好,也不能夠從小一直隱瞞到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雖然白蘇長時間住在法國,但是對於她的飲食起居很多事情,言晝野都必須得要過問,為的就是能給白家和其他人一個交代。

他可以拍著胸脯肯定的說,自從他們結婚開始,這三年多的時間之內,白蘇從來沒有吃過一次火鍋。

而且她在法國,大部分時間所穿的衣服,都是棉麻材質的裙子,甚至哪怕是出席禮服,不得已的穿一些比較穩妥的黑色,也都必須得要有其他的佐色來搭配,而且在那個法國的莊園之中,也養了四條蘇牧,這四條蘇牧可以說是這三年之中陪伴在白蘇身邊的精神寄托。

更別提那整個莊園之中,布滿的保加利亞玫瑰了。

用言晝野所得的信息來看的話,那一個莊園的玫瑰,就是白蘇的命。

之前因為天氣的原因,那些玫瑰的生存環境受到了威脅,白蘇更是斥巨資,給它們搭了一個玻璃罩……。

重點是,這整個日夜兼程的工程,白蘇更是親自參與其中。

如果說這一切的東西,都不是她人生的愛好的話,那麽白蘇為什麽又要在這些事情上麵,投注那麽多的注意力和精力呢?

就算是有些人,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會選擇去做無用功,但是沒有人會一輩子,都做無用功。

沒有人,是真真正正無欲無求的。

但是剛剛白蘇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確實是言辭鑿鑿到讓人不容置疑,就好像是真的真情流露似的。

不得不說,言晝野都有一點點懷疑,以往他從各個消息渠道之中,所接觸的那個白蘇,和自己眼前這個有血有肉的白蘇,是不是一個人了?

“你看,你其實什麽都不知道,但是你卻以為我應該如何如何,這根本是不公平的吧?”,白蘇說著說著,還非常恰到好處的,用手指輕輕抹了抹眼角,雖然眼角並沒有眼淚流出,但是這種抹完眼角,又昂著頭深呼一口氣的係列動作,卻是恰到好處。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此時此刻的白蘇,已經心灰意冷到哭不出來,因為真正的悲傷,本來就是悄無聲息的。

而她之所以如此心灰意冷,也是因為她嫁給的這個人,也就是言晝野,對於自己的一切都是一無所知的,就好像是她這三年多的光陰,都喂狗了似的,怎能讓人不神傷?

有那麽一刻,言晝野的心中,竟然也生出了些許自責。

雖然她和白素之間,不過隻是商業聯姻,對於他們這個富二代的圈子職中的人來說,兩個資本家的後代聯姻之後,大部分都是各玩各的,互相從來不過問。

但是這種關係,本來就是病態的,就連言晝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也覺得這種事情的存在合情合理。

就算是他們兩個人的婚姻,不過隻是一場形式,自己身為白蘇的老公,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應該履行自己的義務才是,說噓寒問暖,實在是有些太過矯情,但是對於自己夫人的一些近況,包括她的喜好,這些東西如果還要弄錯的話,那真的是他言晝野的不合格。

腦海裏突然間冒出這些東西的時候,言晝野自己都猛然間一個激靈。

這情況,似乎好像有一點點不對吧?

剛剛他們兩個的話題是什麽?是言晝野在質問白蘇,今天晚上整了這一出戲,到底是意欲何為?是想打他言晝野的臉,還是想要徹底的放縱自己?

怎麽一轉眼,就變成了白蘇在單方麵的控訴自己,身為一個形式上的老公,連表麵功夫都做得如此粗糙?

到底是哪一句話?開始出了問題。

“對於你的喜好,和你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了解,繼續商討,但是眼下的事情,你難道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畢竟現如今我們兩個還沒有離婚,在法律上,在媒體前,在許多人的眼中,我們還是一體的存在”,言晝野快速的清醒過來之後,便再一次將話題,給拉倒最開始的起點。

意識到這個家夥這麽的不好忽悠之後,白蘇也是無奈的,在心裏歎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那些小把戲,在言晝野在麵前,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所以這些花拳繡腿的幺蛾子,暫且可以放一放了。

麵對真正的疾風吧!

“有什麽可交代的呢?”,白蘇經曆過剛剛的轉移話題失敗之後,現如今已經精疲力竭,隨即就癱躺在車座裏麵,扭頭看著言晝野,眼神之中,波瀾不驚的說道:“無非就是,沒了愛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又再一次的,讓言晝野愣在原地。

哪怕就算是麵對那些再難啃的生意,再難對付的客戶,再糾纏的對手,言晝野這從來沒有現如今這樣,短短的時間之內,就大腦空白宕機了這麽多回。

不過是沒有愛了?

他們兩個之間,曾經真的出現過愛這種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