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車熟路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就看到言晝野,正自然而然的落座在落地窗旁邊的小沙發之中,與電腦那頭的人,似乎好像是在商議者這一次關於秀場那邊的事情。
電腦裏邊的那個人說的是法語,但是白蘇在原本的世界之中,所學的加語是日語,卻沒有想到承襲這一副身體之後,她竟然能夠聽得懂,那個用法語說話的男人在說些什麽?
看來老天爺還是挺眷顧她,這個擁有主角光環的人的。
因為言晝野正在商談著生意,所以白蘇也就不好打斷他,再者說了,他們這整個南公館十二間帶床的房間,沒有一個房間是有門的,隻要言晝野想,他隨意出入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白蘇同言晝野二人之間,還是夫妻關係,言晝野也就根本沒有必要在白蘇這邊,顧及著什麽男女有別這一類的俗理,考慮到這一係列的問題之後,白蘇就好像是認命了似的,拿起來了自己的睡袍之類的玩意兒,就直接去了一樓的洗浴間。
其實每個房間裏,都標配了一個精致的洗手間,可是現如今白蘇身為一個貴婦,自然不能夠就在洗手間裏,這麽簡簡單單的洗涮完畢,那洗手間裏的浴缸,哪有一樓那個漏天洗浴間的圓形浴缸,要來的闊綽呢?
昨天因為匆匆忙忙來到尚城,還有很多事情要完成,所以白蘇便沒有心思享用這一切,雖然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也著實是讓人有些頭疼,但正是因為如此,這個時候的白蘇,才恰好需要好好的放鬆放鬆。
南安公館靠近西邊的空間,是處於半開放的狀態,而在這半開放的狀態的一角之中,更是被隔離出來了一個小小的玻璃房,玻璃房之內是非常極簡的洗浴設備,當然了,你若是不和白蘇說,那整塊白色瓷磚如同一個小棺材一樣的玩意兒,其實是洗手池的話,白蘇也根本看不出來。
畢竟在常規的設計之中,洗手池,洗手池,那一定是有一個凹陷的設計,像是一個盆,或者是一個小池子一般,才能夠被稱之為洗手池,可是這個地方不一樣。
這個洗手池,就是一整塊白色的石頭,具體是什麽石頭,白蘇也無法辨別,上方吊著兩個類似於小燈泡一般的東西,你一伸手到這塊石頭,阿呸是洗手池之上的時候,小燈泡就能夠受到感應,從而出水,並且還會散發著瑩瑩的藍光。
水跌落在這一整塊平坦的石頭上之後,也不知道是怎麽設計的,反正水流會慢慢的向石頭旁邊流淌而去,然後緩緩的,在做好排水渠的地板上慢慢的消失。
這個設計,白蘇不是很能理解,姑且將它視之為高級吧!
而那個大概五米見方的浴缸也,是在這灰色的地板之上,挖出了一個坑,然後將浴缸整個鑲嵌進去的存在,潔白的浴缸正中心也放置了幾個,散發著銀藍色光芒的小石頭,或者是小燈泡之類的東西吧,反正看起來竟然有一種別樣的科技感。
當然了,旁邊木製的牆壁之上,所懸掛的幹花,還有角落裏放置的尤加利葉,甚至是浴缸旁邊堆砌的一大堆水晶石,還有之中的香薰蠟燭之類的東西,和科技感還是沒有什麽太大關係的。
總結一句話,這裏看起來非常的高級,高級到白蘇有一點點不能理解,但是毋庸置疑的事,躺在這個浴缸裏,絕對非常的享受。
“這才是我成為白富美應該有的生活啊”,白蘇說著說著,便從旁邊的淋浴間出來,扯到自己身上的浴袍,隻穿著一件輕薄的吊帶,就進入了這浴缸之中。
看著外麵修剪的極具藝術感的園藝綠植,還有天邊霓虹燈火之下,竟然難得出現的點點星辰,白蘇甚至都已經忘記了,現在正是淩晨一點三十分。
熬夜什麽的已經不重要了,反正身為貴婦,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救回自己這張臉。
想著想著,白蘇就打個了電話給宋佳人。
沒有辦法,豪門女仆,也不容易做。
而言晝野那邊,終於掛斷了跨國電話之後,也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揉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今天自己的行程實在是安排的太滿,來到了上城之後,更是同白蘇進行了一場心力交瘁的交流,這個時候,他本應該早就休息,隻是在放下電腦的時候,四下找尋白蘇不見,別也打電話給了宋佳人。
而此時此刻的宋佳人,已經帶著一個美容箱來到了浴缸這裏,正在給白蘇做著非常專業的水膜,在接到了言晝野的電話之時,白蘇還非常的好奇插嘴了一句。
“這家夥是找不到水龍頭在哪嗎?”,白蘇的嘲諷,可是一點沒有收斂的意思,所以盡數通過電話,落在了言晝野的耳朵之中。
而宋佳人也是愣愣的,以往的白夫人,從來不會這樣說話,但是現如今的白夫人,已經不可同日而語,宋佳人也在心裏,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誡自己,一定要習慣,同時繼續保持著自己的專業態度,和言晝野說道:“下樓左轉過兩個路口出來,西邊的方向就是”。
一聽到宋佳人開始報地址,白蘇突然間瞪大了眼睛,差一點點直接滑落到浴缸的裏麵,扭頭看著宋佳人說道:“言晝野那個家夥要來?”。
對白蘇這樣誇張的反應,宋佳人也早就已經有了心理建設,所以隻見她此時此刻,拿著手裏的小勺子,一點點撫平白蘇臉上的麵膜泥,一邊風輕雲淡的說道:“可能是言先生比較記掛夫人您”。
“我看她根本不是記掛我,而是在想著你”,白蘇說罷,便重新依靠在了浴缸的旁邊,閉上眼睛,開始享受了起來。
被這麽一句話懟得有些啞口無言的宋佳人,手上的動作,也不過隻是停頓了大概一秒鍾的時間而已,便又重新恢複如常。
以往在言家別墅的時候,宋佳人和白蘇之間也沒少過招,不過那個時候,一般都是白蘇單方麵的被碾壓,因為她根本不在乎這一切。
也正是因為如此,宋佳人那些其實並不拿手的綠茶手段,才能夠被她玩弄出來花樣。
可是綠茶這種玩意,是非常講究對手的,如果對手不給力的話,這個人設根本立不起來。
比如說麵對白蘇,這樣有一說一有二收二,而且一般情況下直接就會戳穿你,就算不戳穿你,也會想盡辦法比你更綠茶的人,宋佳人覺得自己有一點點心有餘而力不足。
最最重要的是,身為一個絕世綠茶,她的背後,可並沒有人願意憐惜她的這些小手段。
所以隻見宋佳人,忍不住的在心底給自己打氣道:“相信自己,你可以的,這一切苦難,都不過隻是短暫的而已”。
而這樣的洗腦,事實上根本沒有什麽用。
宋佳人雖然心裏明白,但是也無可奈何。
她被沈清辭安排在言晝野的身邊,所扮演的就是這樣的一個角色,因為打一開始,她身上就已經沒了籌碼,隻能夠任由沈清辭擺布,所以就算宋家人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能夠付諸於行動。
人生本來就是這樣,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隻是宋佳人的境遇,更慘一些而已。
不過她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雖然現在宋佳人身上空無一物,被沈清辭掌握在鼓掌之中,可是她的心裏也有野心,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跳開這樣的桎梏?
而宋佳人掙脫開這樣一副桎梏的唯一方法,就是換一個身份。
而且這個身份,也就隻有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