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戴大哥，他的基礎資料霍家不至於查不到吧？”
“雖然他隻是戴氏旁係，但讓霍家借不到錢填窟窿，隻是請人不辦事而非請人辦事，這包括我在內都很容易做到的，對吧？老爺子，雖然我倆接觸不多，但我不信以你的智慧，連這些都想不通！”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能想通，但我不甘心！”
老爺子話音悲戚。
“想通後我就絕望發現，哪怕沒有你，霍家也要完了！這麽多等著分肉的人，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不多！”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我還一直想著讓霍家成為百年世家，可沒想到，在我手上一世而亡！”
“嗬嗬，可笑啊！”
聽著這悲涼的笑聲，同為草根崛起，杜衡難免物傷其類：“老爺子，雖然我很想說抱歉。但我知道，這對您沒有絲毫作用。”
“走到這一步，我隻能說機緣巧合，陰差陽錯。”
“坦白講，雖然霍家現在這情況有我很大原因，但哪怕您繼承人稍微靠點譜，也不至如此情形急轉直下！”
“我對您老沒什麽意見，但商場無情！對不住。”
霍康榮頹喪歎氣。
“明白，我都明白！”
“我再掙紮一下吧，若實在無力回天，我最終會配合杜總接手霍氏，到時候不知杜總可願給我以及霍家一個體麵的收場？”
杜衡毫不猶豫回答。
“當然可以！靜候您老佳音！”
強吞霍氏集團與霍家配合著易主相比，所需耗費的人力物力以及時間成本，差距是非常大的。
但杜衡並不會因此讓周燁放鬆。
雖然霍老爺子聽著是想投降，但手握霍氏集團31%股份的他，最終投降對象，可不一定必須杜衡！
萬一老頭就是氣不過想擺杜衡一道把股份賣別人呢？
人性複雜，誰都說不準！
但所幸。
接下來兩天。
一切都並未出意外。
霍氏集團股票連續跌停，周燁昨天就跟杜衡匯報說，今天下午十二點，便會停止做空，開始全盤買入霍氏集團股票。
這一切自有手下人負責。
杜衡、李之瑤以及楚寒三人，則是又一次小聚慶功宴。
場地由李之瑤選在了曲市一家私房菜。
以後他們都不需要再去茶樓密室密會，大局已定，已經不必再遮掩三人之間的合作關係。
“之前你們說千萬要提防曲市其他勢力摻和瓜分霍家，可這兩天下來，我怎麽感覺沒多少動靜？”杜衡隨口好奇發問。
李之瑤略微回想後道：“兩個原因。”
“是我爸分析的，我就轉述一下。”
“一是我們李楚兩家這兩天頻繁動作，是個明眼人都能瞧出我們在收購霍氏集團。兩大世家聯手對付另一大世家，一般勢力不敢隨便摻和進來，生怕好處沒撈到，反而變成兩邊對峙之下的炮灰。”
“可這些人並不知道，霍家反抗力量非常弱，弱到隻要我們不管，他們其實可以隨便對霍家動手。”
“第二個原因，還是曲市五十三個項目的原因。”
“曲市大家夥的資金全在這上麵，就算臨時從中抽調也不可能快，更何況還要顧及自己基本盤不能崩。我們是早在設局前就有資金準備，但其他人這一時半會，哪裏擠得出更多額外資金。”
“這是兩個主要原因，我爸還講了不少其他綜合因素，但都沒兩個影響大。”
“用我爸的話說，古玩拍賣會這場局，看似隻坑了一個霍家，但實則曲市大小勢力也被算計其中。我們此刻輕輕鬆鬆，是因為開局太過完美！”
“而這個完美開局，杜衡你是主要功勞，敬你！”
楚寒也捧起酒杯。
杜衡本來隻是閑聊的，但見狀也隻好碰杯一飲而盡。反正低度紅酒，醉不了。
“所以說，現在就剩等好消息了？”
“這是自然，霍家反抗力弱又沒人搗亂，周燁收購霍氏集團股票必然順暢！說不定過會，就有電話打過來了。”
“對了，你手下這個周燁，我聽說是你地產公司總經理？”閑聊話題又跳到了人。
“是，怎麽了？”
“就是看了他操盤霍氏集團股票後，感覺他隻做個地產公司經理有些屈才，他更適合去專業的金融公司。”
“他自己有獨立開一家金融谘詢公司，也不算屈才吧？”
李之瑤聽見這話就驚奇看向杜衡：“你這意思是說，他不僅是你地產公司總經理，然後他自己還同時開了公司？你不怕他因此玩忽職守，甚至中飽私囊？”
“反正至今為止，老牛還特地找人暗查過，沒發現任何問題。相反的，我們都一致認定他在當前職位幹得非常不錯。”
李之瑤眼中閃過羨慕：“那確實人才了。”
“我接管李家每天最頭疼的就是，有能力的不忠心，有忠心的沒能力，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唉！”
一旁楚寒也歎氣。
誰不是呢！
“杜衡，你別急著笑。等你兼並霍氏集團，這也是你的問題，很快就有得你頭疼的。”
杜衡小抿一口紅酒。
依舊笑著道：“我倒是覺得，我用人的運氣一直不錯。船到橋頭自然直，人事安排應該不需要我操多少心。”
這時。
十二點四十。
杜衡手機鈴聲響起。
一看是周燁的電話，杜衡便直接按下免提。
“老板！幸不辱命！”
“霍氏集團，已然易主！”
“從霍家人手中收購的股票，總計10.6%；從霍氏集團小股東手中，累積收購股份16.7%；從股市收購散股共24%。所有股份都暫時歸在金石集團名下，我們目前掌握霍氏51.3%的絕對股權！恭喜老板！”
“另外，按照之前約定，等您拿下霍康榮手中股份，四家會股權再分配……還有收購霍氏集團之後的主動退市，我爭取明天下午趕出預算計劃……”
周燁連珠炮一般匯報著。
連兼並霍氏集團的後續工作，都一股腦匯報了過來。
杜衡聽著嗯嗯點頭。
反正你匯報你的，到時候我若有記不住或不解，再問你就是。
放下手機後，杜衡也難掩激動，舉起酒杯：“兩位，值此同喜！共飲！”
“幹！”
杯子與杯子碰在一起，那是代表財富的迷人聲音。
下午一點半。
杜衡讓周燁負責後續收尾工作，自己則是先來到了曲市伯明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