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發財讚同附和：“嗯，既然是珠寶公司，很可能就是來打探典至珠寶的。”

“本來我還想著要怎麽從這個巧合遇到的錢德容口中套取情報，威逼還是利誘，亦或雙管齊下？可現在錢德容主動靠過來，倒是他給自己先做了選擇。”

“我想先跟他談談，說不定能意外收獲對付洪誌洲的情報。”

“這是你發現的，你來決定。”

杜衡不加思索就全權交給牛發財處理。

但接著他又話鋒一轉：“但是老牛，我說一句不是反對意見的話。如果你看這現任弟弟不爽，你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無需顧慮其它。”

“咱賺錢是為了什麽？就是為了擁有更多隨心所欲的自由！”

“想搞洪誌洲有的是法子，沒了錢德容，肯定還有趙德容或者孫德容。今天我給你個命令，先按你的本心解決私仇，公事完全可以不用管！”

“你不用委屈自己跟現任弟弟好言相說打探情報，想罵就罵想打就打，我都舉雙手讚成！”

牛發財說實話有點小感動。

但下一秒，他就想冒死進諫罵老板你這是瞎XX把亂搞！

先不談他老牛其實沒覺著自己跟錢德容有私仇，就算有，也應該以公事為重，沒必要跟錢過不去！

有錢不賺王八蛋！

老板怎麽還學起洪誌洲那傻比蠢貨了？

心裏這麽想但嘴上不能這麽說：“老板，首先我覺得，如果利益足夠大，無關痛癢私仇是可以放下的，尤其這還是我這秘書的私仇，對您來說更應該視若未見。”

“其次，我跟錢德容並無私仇。”

“當時我跟呂翠華離婚，純粹因為感情破裂。她跟錢德容結婚，是離婚五年後的事。”

“早在離婚時我就已經對呂翠華沒感情了，回想過往我隻是因婚姻失敗而糟心，但她這個人並不重要，隻是一個代表著前妻的記憶符號罷了。”

看老牛這認真樣子不像掩飾。

杜衡便沒再勸。

他該表達的意思都已經說清楚了，這是牛發財自己的事情，最終怎麽做還得牛發財自己來。

等早餐上完。

服務員退出包廂並把門關上。

錢德容就主動跟牛發財還有杜衡開口：“杜總、牛哥，我先說我剛才想說的，一個不知是否對你們有用的消息。”

“我這次來曲市，是我上司讓我暗中市場調查金石集團旗下典至珠寶。”

“這無緣無故暗中小動作調查的，絕對不可能懷有好意！杜總牛哥你們得提防著，說不定我們玉舟珠寶公司要對你們典至珠寶公司搞事情！”

聽見這話。

杜衡跟牛發財都奇了。

上來就把自家老底全掀了，這位現任弟弟你到底哪頭的？

杜衡說了自己不管就真束手旁觀，坐看牛發財非常疑惑不解地試探問：“小錢，你是玉舟珠寶公司的副主管，我倆又第一次見沒啥親近關係，你為什麽一上來就跟我說這些？”

錢德容卻是正色糾正道：“牛哥，咱倆一個現任一個前任，其實也算連襟隔著親，反正我是這麽認為的！”

杜衡三人聽了這話都不禁眼角抽搐。

這貨真尼X不要臉！

連襟原本是指姐妹兩人各自丈夫之間關係。

但也有段子說指睡過同一個女人，這是不可能被公認又帶點顏色的含義，可這會卻被錢德容毫不避諱當眾說出，如此沒臉沒皮實屬罕見。

杜衡不知道錢德容是否看出了他們因此而生出的鄙夷神情。

但總之錢德容始終一副坦**樣子。

沒有管杜衡等人反應繼續道：“我一上來就跟牛哥說這些消息，是想先交個投名狀，想讓牛哥能接納我跳槽。”

“跳槽？你不想在你現在公司待了？”

“早就不想待了！牛哥你不知道，我們這小公司，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想要升職，又要拍馬屁又要走關係！可惜我這副醜樣子，人家拍一分馬屁得一分照顧，我拍十分馬屁才可能得到同樣的一分，太憋屈！”

“不瞞牛哥你講，我最想跳槽的目標就有金石集團。今天運氣好遇到牛哥您，這是上天注定的緣分！”

“牛哥你要不要看看我簡曆？我能力很不錯的。”

“我要求不高，跳槽後還是當副主管就行。我聽說金石集團是能者上，不能者下。隻要真的這樣，真的不以貌取人，要不您給我降一級收進金石集團也行，我自信按功勞公正升職，我能很快升上來！”

錢德容如同連珠炮說完。

又從自己手機中調出一份個人簡曆，打開後將手機硬塞到牛發財手裏給他看。

這熱情推銷自己的。

杜衡看在眼裏，隻覺世事奇妙。

我這還沒對洪誌洲下手呢，洪誌洲就有手下主動來投。這尼X的，如此人心向背，怎麽忽然感覺對付洪誌洲，可能比他計劃中要更簡單呢？

“栽得梧桐樹，自有鳳來棲。”

雖然這次金石集團公正升職製度以及優渥薪資，吸引來的隻是一個小小主管，但杜衡卻因此對這句話有了更深的理解。

牛發財則是沒想到錢德容先交投名狀的要求居然如此簡單。

但還是先把對方簡曆看完。

“小錢，你這些簡曆都是真的？我們金石集團職前調查可是非常嚴格的，你若簡曆造假，任憑你今天這投名狀再大，我也不可能收你金石集團。”

聽見這話，錢德容立馬明白自己跳槽到金石集團有希望了。

不然至親至愛牛哥說這些警告幹啥？

想到這他就趕忙拍著胸脯保證：“牛哥，我發誓我簡曆絕對沒有造假，您隨便怎麽職前調查都行。”

牛發財微微頷首。

錢德容仔細觀察留意著牛哥表情，卻沒法從中察覺出牛哥到底信還是沒信？

他是真想跳槽金石集團的呀！

我們是連襟！

牛哥您一定得幫我！

手機還給錢德容，牛發財沒有先談幫助跳槽的事，卻是問起了一個相關性不大的問題：“小錢，如果我想收買你們玉舟珠寶公司內部人員來獲取商業機密，你覺得容易還是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