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們通過魚骨穿刺骨質探查，確定了兩條湄非筒身紅吻鯰的真實年齡範圍，發現特別不正常！”
電話那頭程教授語氣頗為激動且高昂。
“怎麽說？具體哪裏不正常？”
程教授繼續語氣激動回答：“這兩條湄非筒身紅吻鯰的魚齡最高不可能超過三個月！但是，正常湄非筒身紅吻鯰想生長到七十公分以上，至少需要兩年！所以這兩條魚，確實因為某種科學暫時無法解釋的原因，被促進得超常生長！”
“就算用激素，兩條魚也不可能長這麽快！”
“而且我跟黎教授連夜實驗分析過了，兩條魚都是正常生長，沒有任何激素過度分泌的異常！這真是太神奇了！可惜您不讓我抽血您那兩隻青玉鳥，不然還可以做個生物對比實……”
杜衡連忙打斷他：“這事你想都別想！做夢都不準想！”
程教授沮喪哦了一聲。
“老板，這魚齡是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一個階段性發現，還在繼續針對性做研究，現在需要把完整實驗報告發您嗎？”
“不用了，有什麽重要發現你再這樣打我電話就可以。”
“對了，之前我讓老牛轉告你幫忙挖你老同學黎教授的事，你有考慮過嗎？他是不是我能用到的人才？”
“考慮過，當然是！不過我覺得不用您想法子挖他，見識過這兩條生命奇跡的魚後，我覺得就算趕老黎走，他也不會走了！”
“那這又是個好消息，隻要他願意留，待遇都會滿足，這事你先透露給他。”
“好的。”
“那就先這樣，有什麽消息你再打電話，若是錢的方麵有問題，你打給老牛申請走審核流程。”
掛斷電話後。
杜衡快速跟唐衛國說了魚的事情。
唐衛國聞言有了一個疑惑：“按理來說，兩條魚也是沾染的紅亂煞，這煞氣還能促進魚長大？”
他這問題自然是問的孫老頭和老馮兩位大師。
孫老頭故作高深。
實則並不懂。
而老馮沉吟片刻，卻是恍然大悟般想起了什麽：“紅亂煞是沒這功效，但你們可記得我之前說過，紅亂煞通過某種特殊手法催化，能轉為要人命的血亂煞。”
杜衡等人齊齊點頭，這就剛沒過去多久的事，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忘。
“老馮你是說，血亂煞有這催生功效？”
可老馮卻是搖頭：“這我不清楚，我師門典籍隻說了血亂煞對人命和風水的危險性破壞性，具體功效沒記載。”
“但記載有一點，將紅亂煞催化為血亂煞的特殊手法，其中有一種催化手法的外在表征，就是讓沾染紅亂煞活物超常生長並快速進入到衰老死亡狀態。”
“一旦沾染這紅亂煞的活物死亡，血亂煞便也約等於成了。”
“但這些都是古籍的記載，世間萬物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如今紅亂煞乃至血亂煞包括其中催化手法，都是有可能不同的。”
“所以，我說的這些都隻能做參考，可不能百分百按圖索驥。”
眾人都點點頭記下。
杜衡聽完也提出一個問題：“那我生物實驗室這兩條湄非筒身紅吻鯰，也是沾染了紅亂煞，這會正被生物專家們麵對麵研究著，會對人有影響嗎？”
“已經過了一晚上，既然還沒出問題，那就肯定沒問題了。”
“紅亂煞是一種人為製作的非常弱小的煞氣，以我在方家親身體驗來看，也確實弱小至極。在沒有源頭繼續沾染的情況下，沒必要過度緊張。”
“杜居士若實在擔心，那我這一遝辟邪符你拿去，壓製點無根的煞氣，輕輕鬆鬆。”
杜衡自然不客氣的收下並讓錢六派了手下立刻送到生物實驗室去。
等這突如其來生物實驗室的事情處理好了。
眾人才終於轉入正題。
石建明全程都耐心聽著，沒有不耐煩也沒有好奇插話問。
唐衛國再次開口：“咱們繼續說，這次找你問的事情，就是跟這湄非筒身紅吻鯰以及紅亂煞有關。”
“石建明，你可認識你們縣鴿達村的方正田？你給他雕刻過一個水景假山。”
“認識，老熟人了。他的茶葉店離這不遠，我算是他的老主顧。”
“我是有給他雕刻過一個放魚缸裏的假山，用的是雲霧石，還是按照他請到高人所給的圖案雕刻的，據說有鎮邪功效，不過我覺得他肯定又被騙子給騙了。”
“我勸過方老板，可惜他不聽勸，總是糟蹋錢。”
杜衡與唐衛國相互對視一眼，此刻他倆都覺得，這石建明似乎完全不知假山有紅亂煞之事？
等石建明說完，唐衛國便決定不再試探而是直接說了紅亂煞事情始末。
石建明回以的是特別茫然的神情。
“這、這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用的正常雲霧石，什麽煞氣不煞氣的，我之前聽都沒聽說過。我相信這東西存在，畢竟方老板家這一直小倒黴的經曆，科學實在解釋不了！”
“但唐爺我敢對天發誓，我之前真的從未聽說過紅亂煞，更沒有用這東西主動害人！”
“不信您去問方老板，我還幫他出過驅邪的主意。我要是想害他，那何必多此一舉自找麻煩呢？”
唐衛國擺手打斷他自辯：“我不是懷疑你害方正田，而是懷疑有人想借此害我！我仇家太多了，不小心謹慎，我活不到今天！”
“在找你之前，我已經問過方正田，他從你這取走假山就直接擺進了家中魚缸。除了他家裏人，沒人再接觸過，更別談長時間接觸。”
“現在我問你，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能長期接觸你這些石雕？”
老馮在旁邊忽然想起什麽的急忙提醒糾正道：“不一定是長期接觸，剛才我說沒有事物總一成不變也提醒我自己了，紅亂煞以古籍記載需要長期接觸才能讓一件物品沾染極深厚，但現在可能有法子能做到隻需短時間接觸便行，這都說不定的。”
唐衛國從善如流改變問題：“那石建明你就想想，有誰接觸過你這些石雕，尤其方正田這個水景假山。”
“唐爺，我需要一點時間好好回想。”
“你這沒監控嗎？”杜衡環視房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