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打退了一次進攻

漢哥幾人見到了下麵的人已經“兵臨城下”,臉色不由一下子嚇得煞白,焦急而又帶著害怕的神情湧出到了臉上。

漢哥這個首領終是比大牛他們兩人要沉穩,所以,他最快反應過來,急忙用已經有點變腔的聲音大呼道:“快,快……快反擊。”

大牛他們兩人聽了漢哥的大呼後,才驚醒過來,連忙就去抄槍。

正在以欣賞的心態留意著漢哥三人的何曉軍,不禁打心底佩服幾人的演技,當他聽到了漢哥的號令時,也不由賣力地加入了其中。

何曉軍拉過了他剛才撂倒一人的老套筒,對準了跑在最前的人就是一槍。此時,大牛和阿光他們也抄起的武器,另一邊的射口馬上就響了槍聲。

何曉軍這一槍又撂倒了一個人,不過,由於這個人運動得比剛才的人快,以致讓沒有經驗的何曉軍,把提前量提多了點,隻射中了他的腳部。

當被射中的人抱著大腿狂呼著往後跑時,現場的人又一次定格了。

見到了剛才那次的定格導致漢哥“負傷”,這次,何曉軍學乖了,不管對方的人動不動,瞄準了另一個離雕樓最近的人又是一槍。

這次,因為目標站在那裏沒動,就似固定靶一樣讓何曉軍動手,他當然就能準確地打中了他的胸部。

中槍人又是一聲狂呼,不過,這聲狂呼的主人並沒有像剛才那人一樣住後跑,而是跌倒地上後就不知死活,一動也不動。

何曉軍心中暗讚這班演員專業、演技出神入化之餘,又移動手中的老套筒,瞄上了另一個人。

此時,由剛才的驚呆中驚醒的進攻方,這次卻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反攻,而是在一聲狂呼的聲音過後,如潮水般飛快地退了下去,向著來路的方向猛跑。

一下子失去了準星裏的目標之後,何曉軍連忙挪動槍口,對上了跑在最後的一人。

“叭”的又一聲槍聲,一個狂跑著後退的人倒了,不過,看樣子這一槍與第二次打中人的那槍一樣,何曉軍還是沒有把握好那個人在快速運動中的提前量,這次是提得不夠,所以,這一槍也沒有打中對方的要害,隻是像剛才一樣打中了對方的大腿。

漢哥一直就蹲在何曉軍的身旁,他見到了何曉軍三槍就輕易地傷了對方三人後,目瞪口呆之餘,也知道了何曉軍沒有吹牛,他真是個神槍手。

嘿嘿,何曉軍射擊的準頭還真的不錯。也許說出來沒有人相信,沒有做過任何與槍有關職業的他,這一手竟是打老鼠打出來的。

因為從小癡迷軍事,槍當然成了何曉軍的至愛。早在他隻有五六歲的時候,他就纏住了他爸爸給他買了支氣槍。

讀小學前和讀小學的每個假期,由於雙職工的父母沒有時間照顧,何曉軍就被送到了鄉下的爺爺奶奶那裏過。

小時候的何曉軍在鄉下最喜歡做、也最做多的事,就是打鳥。

槍法練多了就準,在何曉軍十歲的時候,落入他眼裏的鳥,幾乎都逃不過他的槍。也就是在那時,他成了方圓幾裏內打鳥最準的人。

後來,國家禁止了打鳥,何曉軍就斷了很長時間的玩槍,直到了他讀完職校出來工作後,因班後無聊,而且那時他所在的小城裏也興起了一股吃山老鼠的風,他就與一班誌同道合的朋友,再次拿著起了氣槍,跑到了附近的山上去打山老鼠,不為賺錢,隻為過過槍癮和口福。

打山老鼠的日子有兩年多,直到後來,山老鼠再也不流行了,何曉軍才斷了玩氣槍。不過那時,他的氣槍已經玩到了出神入化。

何曉軍的氣槍玩得出神入化到什麽程度?嘿嘿,打山老鼠的後階段,他基本是單手舉槍打的。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持槍,隻要手電光罩上的老鼠,基本沒有逃過他手中的氣槍。

甚至,他還能偶爾打下在竹枝間或山地上飛快竄行的老鼠。

還有兩件有趣的事,也能證明何曉軍的氣槍玩得帥。

就是有一次,有人不信何曉軍的槍法有傳聞中那麽神,就跟他打了個賭。

那人在十米開外處擺上了一行一角的硬幣,讓何曉軍單手持槍表演,每幣隻能打一槍,打中一個他就輸十塊錢,而打不中的,何曉軍每個輸五塊。

結果,何曉軍那次贏了一百塊,而且還是在幾乎在不停歇間。

還有一次是在身邊朋友的慫恿之下,也因受不了那個擺攤檔主一副臭屁般的臉色,一時興起的何曉軍,在用氣槍打汽球的攤檔,硬是把攤檔那設在五米遠距離的氣槍,移到了一倍之外的距離,隻用單手持槍射,就打到了攤檔的老板臉都綠了,不得不求他高抬貴手他才停了下來。

何曉軍每次到外地去旅遊或公幹,如果遇上了有那些多少錢一顆子彈的實彈射擊場,他鐵定會把口袋的錢打光為止。

而且,他生活的地方所屬的市的市郊裏,也有一間實彈射擊場,對射擊有濃厚興趣的何曉軍,鐵定每隔一段的日子,就會專程坐車到那個射擊場去盡興一次。

何曉軍的實彈射擊成績很不錯,畢竟,射擊的原理大同小異嘛,有玩氣槍的功夫墊底,實彈射擊的成績會差到哪?

有了這些的經曆,就是何曉軍現在手裏的槍他之前沒有接觸過,但有功底在,也就能打出不賴的成績。

進攻方一直退下到了幾百米遠的距離之後,才停下回頭,胡亂地朝著這個方向開槍。

嘿嘿,幾百米遠的距離,看到的人不過螞蟻般大,沒有瞄準鏡的幫助,又哪有準頭?還不是浪費子彈?

見到了對方已經沒有威脅的何曉軍,轉身準備問領頭的漢哥,下一步應該怎做時,卻見到了漢哥肩膀上那刺目的紅色**越流越多,而且,漢哥的人也癱坐了在地上。

又在心中稱讚了一番漢哥的演技後,他才出言叫了幾聲漢哥。

漢哥卻沒有反應。

大牛他們兩人聽到了何曉軍的呼聲,也圍了上來。

那個叫阿光的瘦削漢子,見到了漢哥已經癱倒後,連忙對大牛說道:“大牛,你快去通知太叔公,說漢哥負傷了,讓他派個人過來這邊觀察敵情,我先把漢哥弄到大廳中再說。”

大牛匆匆走後,阿光抱起了漢哥,就往大廳內走去,何曉軍見自己沒有接到指令,遲疑了一下,就跟著阿光他們走向大廳,想看一會兒扮演完這一場戲的漢哥,還有沒有讓自己出場的機會。

何曉軍他們入到了大廳之後,大牛很快就帶著幾位老人走了過來。

眾人圍著漢哥解開了他的衣裳之後,見到了他的肩膀上一片血肉模糊。幾位老人忙問阿光與大牛,漢哥負傷的情形。

見到了漢哥那像真的一樣的傷口後,何曉軍還暗讚化妝化得高明。不過,讓他鬱悶的是,他直到現在,還是沒有看到拍攝的設備。既然這裏沒有拍攝的家夥,那這班人還在這裏演什麽呢?

“唉,槍打得最好的阿漢已經無力再戰了,如果土匪再進攻,我們豈不危殆?”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舉止威嚴的老人。

老人的話,讓站在他旁邊的阿光與大牛一臉憂色地猛的點頭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