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錄 Orz!

江十漠挑眉,“嗯?阿白怎麽不說話?快跟沉哥保證一下讓沉哥放心。”

保證個鬼!話已經到了嘴邊,沈酒白又咽了回去,硬生生的擠出笑來,“對,保證……保證!都是同學嘛,互助友愛是應該的……應該的。”

秦東沉勾唇,“有這話我就放心了。”

說著,將一個不鏽鋼的工具盒朝沈酒白遞了過去,“每天消毒一次,注意不要拉扯到傷口,過幾天我會再找時間過來的。”

沈酒白傻眼,“……啊?”

這是幾個意思?居然讓她替那個流氓消毒?開什麽玩笑?!

秦東沉見狀揚眸,“沈同學有問題?”

沈酒白愕然,“沒……不,有問題!我這個人手笨腳笨,這種細活兒我怕我幹不來。要是一不小心撕裂了傷口隻怕……”

話沒說完就被江十漠打斷,“沒關係,如果是阿白的話,就算傷口裂開我也心甘情願。”

聽到這話,秦東沉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卻沒說什麽。

一時間兩雙眼睛都盯在了沈酒白身上,剛才互助友愛的大話都說出去了這會兒又不好打自己的臉,再磨嘰推脫又怕引起秦東沉的懷疑,沈酒白隻好咬牙點頭,“那……好吧,我盡量。”

江十漠滿意的勾唇,暗暗用力握住了沈酒白的手。

掌心被惡意的揉捏,沈酒白臉色一黑,突然用力用手指的指骨狠狠地夾住了江十漠的手。

劇烈的疼痛傳來,江十漠隻是揚了揚眉,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倒是沈酒白自己先撐不住了。

秦東沉不著痕跡的掃過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背起了藥箱,“我下午還要一個重要的手術要做就先回去了,阿漠你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江十漠聞言立即鬆開了沈酒白的手,乖順的點頭,“嗯,謝謝沉哥。”

一聽秦東沉要走,沈酒白的心立馬雀躍了起來。

可惜還沒高興三秒,又聽秦東沉道,“沈同學不送送我麽。”

“啊?”沈酒白的神經立馬又緊繃了起來,“送……送嗎?”

江十漠眯起狹長的眸子不著痕跡的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伸手在沈酒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沉哥大老遠趕來了,阿白你就送一下吧。”

這一巴掌拍的沈酒白差點跳起來,簡直連殺了江十漠的心都有了。

這流氓當著人麵兒特麽往哪兒拍呢!

打了招呼秦東沉已經在前走了,完全不給沈酒白拒絕的機會。

狠狠地瞪了江十漠一眼,沈酒白認命的跟了上去。

說是送人,沈酒白卻半點也沒有送人的樣子,全程跟在秦東沉身後走,亦步亦趨,一直走到了電梯口。

以至於秦東沉停下來的時候差點沒刹住車撞上去,好在及時扒住了電梯門框。

沈酒白臉上的懊惱在秦東沉轉身的時間瞬間變換,“麻……麻煩秦醫生了,您……好走……好走。”

話一說完就心裏唾棄起了自己:呸!什麽好走,居然連話都不會說了,越是這樣不是越容易暴露嗎?!

“沈同學真的很有意思。”秦東沉忍不住笑了一聲,佯作不經意的問,“身上的傷應該都恢複了吧。”

沈酒白反射性的點頭,“當然!早就……”

愣了一下沈酒白猛然反應過來,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

Orz!

她居然自己招了……真是自尋死路!

死無葬身之地。

意料之中的答案,秦東沉一點也不意外,看到沈酒白的反應倒是笑了,故意道,“受傷的不是沈同學的妹妹嗎?怎麽沈同學比當事人還要清楚身體情況呢,我倒是不知道兄妹倆可以親密到這種程度。”

從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這小丫頭自己居然不知道,她雖然跟她哥長得很像,但她的嘴角邊多了一個小痣,這記號跟她大哥沈禦白一樣,隻不過她是左,而沈禦白在右。

隻是他沒想到她居然女扮男裝在讀男校,還真是……

沈酒白無力的閉上了眼,一把揪住了秦東沉的衣袖,“秦醫生!秦大仙!拜托你不要把我的事說出去,你弟弟不能,江十漠更不能!總之誰都不要說,最好讓這秘密爛在肚子裏。你就當從來沒見過我,行嗎?”

大仙?秦東沉失笑,“小丫頭你為什麽要來讀男校呢?而且……你們學校現在變成了寄宿製,你這樣不是很不方便嗎?”

還是跟阿漠同一個宿舍,更怪異的是向來不喜與人接觸的阿漠居然對她很喜歡的樣子,連潔癖的毛病都沒有了。

“我……”沈酒白語塞,明擺著的理由卻說不出口。

她總不能說她潛入男校是為了追一個男老師吧?

秦東沉見狀了然,“既然你不方便那我就不問了。不過……”

聽了前一句沈酒白長舒了口氣,可沒還舒完就在聽到後麵兩個字卡主了,“……不過什麽?”

他想幹什麽啊!

她這樣一個讀高中的小丫頭他應該不會危險吧,看著這麽正氣凜然的人,還是白衣天使呢。

秦東沉道,“我可以為你保密隻字不提,你得幫我一個忙。就是我上次還沒提出你就拒絕的那件事。”

沈酒白無力的垂下了肩膀,“你說。”

到底還是沒逃出秦大仙的手掌心啊。

秦東沉微微蹙眉,含笑的臉上出現了滿滿的無奈,“其實這件事說起來很難啟齒,但也是我這個年紀的人最常……”

沈酒白驀地抬頭,“你說的該不會是逼婚吧?你想讓我給你假扮女朋友?!”

秦東沉詫異不已,點頭,“嗯,我母親比較……一般的人我怕製不住她,所以想拜托你。你放心,我不會透露你的真實姓名,隻是去演一場戲,讓她暫時放鬆對我的逼迫,我是實在被逼的沒有辦法了。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對於被逼婚沈酒白簡直是感同身受,在原來的時空她也是同樣的遭遇,雖然深表同情,但,“我能拒絕嗎?”

“不能。”無比幹脆的兩個字。

“……”

就知道!

輕咳一聲,沈酒白開口,“我答應了,不過你得保證你說過的話,還有我隻演一場戲啊!以後你可別再拿這個威脅我,否則……”

秦東沉接口,“斷子絕孫。”

沈酒白赫然,虎軀一震。

這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