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用力的抱著江時衍,生怕他再次把自己推開。

而她身上的衣服,也跟著一起打濕了。

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將她玲瓏的身軀展現得淋漓盡致。

江時衍的眸光灼熱了一瞬,隱隱又帶著一片晦澀。

他啞聲警告:“蘇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麽?”

蘇沫抬起眸子,那雙好看的杏眸濕漉漉的,波光瀲灩的瞬間,也攜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知道。”

那聲音,柔軟中又帶著一絲清甜,絲絲縷縷的纏繞著他的心。

江時衍的聲音愈發粗重:“不後悔?”

蘇沫眨著那雙無辜的眼“不後悔。”

下一秒,她便覺得唇上一熱。

帶著炙熱的氣息的吻,鋪天蓋地的落於她的唇上,頗有一種毀天滅地之勢。

蘇沫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試著去迎合他。

感受到她的熱情,江時衍的動作變得更加猛烈。

他一個轉身,將蘇沫壓在了那冰冷的牆壁上。

那冰涼的觸感,不禁讓她的思緒變清明了些。

睜開眼的瞬間,便是那張透著幾分薄涼,眸光又盡是灼熱的臉。

此時此刻,江時衍的眼裏隻有她。

蘇沫忽然笑了。

她感受著江時衍的疼愛,也已經做好了要把一切交付於他的準備。

可,就在要進行那最後一步的時候,他的動作突然一頓。

複而抬眸,那雙漆黑的眸子布滿了霜華。

江時衍斂去了那彌漫已久的情欲氣息,眸光中盡是隱忍。

他胡亂的將蘇沫身上那淩亂的衣服整理好,便將她推了出去。

而後,關上了眼前的這扇門。

他貼在門背上,粗重的喘息。

門外,傳來一道帶著關心的嗓音:“江律師,你開門,你別把你一個人關在裏麵!”

良久,才聽見他沉沉的回複:“蘇沫,你走吧,不用管我。”

他剛才沒有控製住,差點就做了傷害蘇沫的事。

她是那麽的美好。

蘇沫的聲音卻有些著急:“江律師,你別這樣,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她怕江時衍會做一些傷害他自己的事。

他又不肯別人幫他解決……

思及此,蘇沫的腦海裏突然浮現一張桀驁中又帶著一絲冷漠的臉。

肆澈!

對了,他那麽厲害,一定可以救江時衍的。

於是,蘇沫立即給紀君淩打了個電話,因為她隻有紀君淩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她直接簡明扼要,讓紀君淩現在就帶著肆澈過來。

他們二人自然是不敢耽擱。

掛了電話以後就以很快的速度趕來了。

看到他們二人,蘇沫頓時鬆了一口氣。

她把目光投向浴室的方向,眸底一片複雜繚繞。

“江律師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裏麵很久了,我擔心他會出什麽事。”

紀君淩眸光低垂,溫聲安慰她:“你別擔心,有我們在。”

先不說江時衍他到底中了什麽樣的迷藥,還真沒有肆澈解不開的。

這個時候,也的確隻有他們能安慰到她了。

蘇沫放下心來,便看到肆澈走到浴室門口,用力的踢開了那扇緊閉的大門。

映入眼簾的,是江時衍神色痛苦的躺在浴缸裏的畫麵。

他的眸子裏並無任何波瀾,麵無表情的把江時衍從裏麵拖了出來,簡單的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

最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粒藥丸,給他吃下。

沒過多久,江時衍的神色逐漸趨於緩和。

他閉著眼睛,漸漸熟睡過去。

蘇沫不禁感歎道:“也太神奇了吧?肆澈,你怎麽這麽厲害?”

她的眸子裏攢動著盈盈的光,一瞬不瞬的望著他。

那眼神,惹得他有瞬間的不自然。

肆澈撇開眸子,輕咳一聲。

恢複如常後,才轉眸詢問蘇沫:“你剛剛一直待在這房間裏?”

蘇沫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做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對呀,怎麽了?”

肆澈薄唇輕抿著,突然從口袋裏又掏出一粒藥丸,嗓音略低:“把這個吃了。”

蘇沫不疑有他,直接吃了下去。

耳邊,傳來他那低沉的嗓音:“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了空氣中那迷藥的成分,雖然房門打開散去了不少,但是你應該也吸進去了一些。”

空氣中的迷藥?

她也吸進去了?

蘇沫愣了一下,她不解:“那為什麽我沒有發作?”

肆澈解釋:“還記得之前為你解毒的時候,我給你吃的藥嗎?或許是你的身體,已經自成了一股免疫係統。隻不過,比別人發作時間要晚。”

而他剛剛給她吃的那藥,便是幫她徹底清除藥性的。

蘇沫這才明白過來。

這時,紀君淩也走了過來,那麵如冠玉的五官上透著一絲鬆然:“我給他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也大致檢查了一下,體溫正常,應該是沒事了。”

蘇沫不禁有些感激,她對著他們二人道:“紀醫生,肆澈,謝謝你們,麻煩了。”

紀君淩不以為然的說了句:“老大,你跟我們說什麽客氣的話呢!我說過的,你要有事,盡管找我們就是。”

說話間,他的唇邊始終掛著淺淺的弧度。

而後,他抵了抵肆澈的肩膀,挑眉道:“對吧,阿肆?”

而站在一旁的肆澈,眸色怔鬆,眸底一片隱晦。

半晌,才反應過來,低低的應了一句:“嗯。”

沒過一會兒,紀君淩趁著蘇沫去照看江時衍的空檔,把肆澈拉到了陽台上。

望著他那心不在焉的模樣,問:“阿肆,你突然這是怎麽了?”

明明剛剛的時候還好好的。

肆澈回過神來,眸光一片幽深。

他望著遠方,嗓音淡涼:“是她。”

這莫名其妙的語氣,讓紀君淩更加疑惑,“什麽?”

肆澈的思緒似乎回轉到了很久以前,他還深居在那片山域中。

良久,才是緩緩開口:“從上次幫老大解毒的時候我就發現了,研製那毒藥的人,手法跟我很像。還有這一次的迷藥,也是經過特製的,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聞言,紀君淩頓時恍然:“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認識那個人?”

肆澈點了點頭,目光卻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