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恒之隻嗅了一下,當即將那紙包的粉末拿開。
“王妃怎麽會有這種醃臢之物!”
“此事不好說,隻希望鄭大夫為我將藥換成不傷害身體,隻單單令人力不從心的藥就可以了。”
蘇綰綰說的緊張。
想到昨日逸元突然出現的事情。
她還不確定蕭靖淵是不是還疑心自己。
如果就這麽和盤托出,到時候蕭靖淵翻臉,受傷的還是她自己。
為今之計,就隻能從這藥上下手,既不能讓蘇誌遠看到蕭靖淵身體無恙,又不能真正的傷害了蕭靖淵分毫。
鄭恒之見她並不想傷人,還是點頭應下。
蘇綰綰這才回去將剩下的紙包都一一拿出來,交給鄭恒之來處置。
十數個紙包一一詳數過,蘇綰綰才將其放到口袋之中……
“王妃是在找什麽嗎?”
“小檀!”
蘇綰綰被嚇了一跳,兩個小紙包直直的掉在了地上。
小檀還想湊過去幫忙將東西撿起來,蘇綰綰卻先一步將東西給撿了起來,笑看她。
“這是鄭大夫要的東西,可別漏下了。”
“原是如此。”小檀隻記得這小紙包的長相,麵上卻還笑盈盈的,“剛才逸元大人接了信來,說是王爺再過不久就要回來了。”
蘇綰綰的眼睛微微發亮。
又聽小檀說:“可王妃您還沒給王爺選好衣料呢。”
“過兩日就去。”蘇綰綰輕輕揉過她的發絲,抱著這些紙包回到了鄭恒之的院子之中。
她走的小心,渾然沒注意到身後還跟著個人。
蘭興閣的月兒見蘇綰綰行為怪異,悄悄地提著食盒跟了上去,在那院門外遠遠地望著。
而在屋內的蘇綰綰,正看著鄭恒之將所有的紙包都帶走。
“再過幾日就是雨季,這些東西實在不宜扔到土中和水中,在下先將這些封存在藥罐之中,屆時送回到藥鋪裏處置掉。”
“多謝鄭大夫。”
“隻要王妃沒有壞心,這些都是小事。”
鄭恒之這才悄然的去往後院裏拿東西。
而蘇綰綰坐在前廳裏喝茶,緊繃的肩膀才悄悄的放鬆了下來。
她的目光陡然掃向了院門口,並未看見任何的人影。
可蘇綰綰卻還是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收回了目光。
門外,月兒緊緊地貼著牆壁。
她剛才可是看見王妃拿了什麽東西給大夫!
難不成是什麽定情信物!
想到這裏,月兒趕緊回到蘭興閣,將此事告訴了趙慧蘭。
趙慧蘭已經被禁足了大半月,心中正是鬱卒著一口氣,聽見月兒的猜測,驀地勾起唇角。
“還不趕緊叫人去跟著鄭大夫!看看那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奴婢這就去!”
月兒急匆匆地往外跑去。
趙慧蘭則淺笑著看著鏡中的自己,美眸輕抬:“好一個獨眼的狐狸精,王爺不在,竟什麽男人都敢勾搭上!便別怪我蓄意報複了!”
若是定情信物,王爺定然不會輕饒了她!
等到傍晚時分,鄭恒之才抱著藥罐離開店鋪,月兒著人跟著他回藥鋪,自己則偷偷地來到了鄭恒之處理草藥的院子。
一番尋找,終於從架子底下摸出了一張打包草藥的紙來,上麵還殘留著粉末。
“不是定情信物麽……”
月兒不解,可還是將此物收入囊中,準備交給趙慧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