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誌遠都看在眼裏,臉上滿是笑意:“剛才是見綰兒與姨娘有些誤會,下官才特意叫她過來小聚,將話說開,方才一家和睦。隻是沒想到綰兒能得王爺如此青睞,是下官學士府一門的福氣呀!”
“蘇大學士說笑,有蘇清柔這般才女做女兒,福氣可待來日。”
蕭靖淵冷言回擊,見蘇誌遠霎時白了一張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難道,淵北王經今天的事情,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意圖?
蘇誌遠拿捏不住,也不敢再多言。
“逸元,備車。”
蕭靖淵連眼神都並未留給蘇誌遠,讓蘇綰綰半靠在自己的懷裏往外走,隻留下一句,“愛妃既是本王正妃,便不可輕易跪人。”
蘇綰綰靠在他的胸膛,手死死緊扣在蕭靖淵的手臂上,怔愣的點點頭:“妾身知錯。”
這話,明顯是說給蘇誌遠聽的。
蕭靖淵的目光卻注意到她嘴角的一抹血色,將人抱上車,安置在軟墊上。
“嘴邊的血,哪裏來的?”
蘇綰綰恍然回過神,抹去嘴角一抹血絲,幹笑幾聲:“方才不小心咬到舌頭。”
看來,蘇綰綰是不準備說剛才發生什麽了。
蕭靖淵收斂了打量的目光,隻落座到她的身邊,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叫她不要再挪動半分。
逸元撩了車簾一角:“王爺,今日賞花宴,我們還有人沒見。”
蕭靖淵眼底劃過一絲看不清說不明的情緒,沉默片刻,方才擺手。
“不見了。”
“是。”逸元麵露驚異的看了蘇綰綰一眼,又將車簾合上了。
蘇綰綰有些不解,難道王爺要見的人跟自己有什麽關係?
隻可惜她現在疼的腦子裏一片混沌,無心去想蕭靖淵究竟要見誰。
馬車緩緩駛離,蘇綰綰的眼皮也如千鈞下沉,不過一會兒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蕭靖淵感覺到肩上的重量,還有那柔軟發絲劃過脖頸,眸光漸深。
回到淵北王府,逸元還想叫人來扶王妃回院,蕭靖淵已經將人打橫抱起。
“她暈過去了。”
逸元陡然一驚,忙喊道:“快去叫大夫來!”
整個淵北王府馬上亂成一團,連帶著驚動了其他幾個院子中的夫人們。
劉淑人首當其衝便想前來照顧,卻被逸元一應攔在了院門前:“王妃身子嬌弱,染了些風寒,劉淑人還是不要進去,小心染了病氣。”
一聽說是可傳染的風寒,劉淑人當即敷衍幾句,早早折返了回去,嘴裏還罵罵咧咧。
“這新來的王妃也太晦氣了些吧,剛入府就把自己折騰的不成人樣,日日躺在那病床之上,能成什麽氣候!”
劉淑人身邊小初也跟著附和:“那可不是,新王妃入府說是掌了鑰匙和賬冊,可上上下下不還是蘭興閣那位打點著的,王爺可都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
一提到趙慧蘭,劉淑人的臉色就變了。
“你說的無錯,在這王府之中,蘭興閣那位才是個棘手的。”
這蘇綰綰不僅是個獨眼瞎子,性子也是麵團似的任人揉搓,劉淑人根本不將她放在心上。
倒是趙慧蘭,雖然這幾日因新人入府失了寵。
可保不定等這身子‘嬌弱’的王妃倒下了,她就踩著蘇綰綰的棺材上了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