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戚寒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大批軍隊,渾身發涼。
蕭靖淵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養成了這樣一支軍隊?又是什麽時候踏入他們雲南的境內?
良久,風戚寒沉沉道:“有這麽多軍隊,你完全可以**平雲南叛亂。”
“這些東西,不可為人所知,所以本王需要你來當個出頭鳥,等事成之後,這偌大的雲南和這支軍隊都交由你。”
這麽說著,蕭靖淵將懷中早就準備好的玉牌拿了出來,“父皇曾說,風家嫡子都有自己的一塊玉牌,幾年前,曾有人將此物送到本王手中。”
風戚寒手臂直顫,將那刻有自己名字的玉牌拿了回來:“是誰送的?”
“她自稱是你的奶媽,可無能力助你。本王早將她安置在老家的院子裏了。”
蕭靖淵說完,將手抬起,同樣撫摸過自己後頸偏下的地方,“當年你逃去靖國,卻被捉去當了奴隸,亦是本王派人去救的。”
風戚寒心中巨震,捏著手裏的玉牌仍舊感覺到不可思議。
下一刻,便見逸元縱身而來,當著他的麵將後領壓下,隻見那裏,與他一般都有個燙傷的疤痕。
“你也是……”
“當年與你一起出來的。”逸元眼神微暗,“多虧有王爺相助,我同錦城二人才能重回大慶,另得一番出路。風首領隻問王爺當初是否想過宮中舊事,可風首領怎麽不想想,當初從靖國逃回,路途艱險,你如何能平安回到雲南,沒有玉牌,當年又是如何證明自己風家的身份,從而得到雲南百姓的信任的?”
種種往事,盡在不言中。
蕭靖淵那雙深邃的眸子朝他看來,風戚寒的心反而平靜下來,無奈一笑。
“怪不得當初你願意帶著人來同我合作,原來,王爺待我有救命之恩。”
“當年你父親救下我父皇,我當初派人救你,天經地義。”
蕭靖淵攥緊了手中的韁繩,任山風吹亂了他的發絲,也吹散了他臉上的病容,眼底隻剩下慢慢的憤恨,“本王以為,互相坦誠,合作才能牢固。”
風戚寒側頭看著他的側影,終是垂下頭來。
如今即使他不想和蕭靖淵合作,可看見了他暗藏的軍隊,也已經是騎虎難下。
隻是此時此刻,他抬手摸著自己頸後偏下地方的奴隸印記,微微出神。
……
與此同時,摩木村。
蘇綰綰沒事人一樣回到了摩木村裏,見風戚寒神色異樣的策馬停留在她眼前。
“何事?”蘇綰綰挑眉。
“我身上的印記,你可有祛除之法?”風戚寒問。
蘇綰綰看著他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伸出手去:“自然是有的,但得拿銀子來,童叟無欺,五百白銀。”
風戚寒的神色一暗,五百兩去隱藏一個印記,未免也太……
正當蘇綰綰作勢要離開的時候,卻見天邊飛來一個東西,她下意識地接進懷裏,竟然是個錢袋子。
蕭靖淵同樣策馬而來:“三個人。”
蘇綰綰打開錢袋子,看著裏麵的銀票和散碎銀兩,沒想到一千五百兩入口袋這麽容易。
“可以,晚上回營地給你們上藥。”蘇綰綰將錢袋子收好,轉身朝著醫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