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帝都了,也不去刺殺孔秋明與孔瑄父女了。”白染一屁股跌坐在地,無力的說道。

“為什麽?”古唯一怔。

“因為你去就足夠了!”白染意有所指。

“不,我會讓你失望的!”古唯搖了搖頭。

“會讓我失望?”白染不解道:“你不是要去審判他們嗎?”

“我是這麽說過,但前提是他們所做的事情,要達到需要被審判的地步,否則我也隻會袖手旁觀。”

“你……”

白染有些憤怒。

但話還沒說完,古唯又突然說道:“你不是善於隱匿刺殺嗎?”

“是的!”盡管不明白古唯要說什麽,白染還是下意識點了點頭,“為了達成刺殺的目的,我一直在苦練各種刺殺戰技。盡管現在還欠缺些火候,不過明德帝國局勢岌岌可危,已經容不得我練到大成了,刺殺孔秋明這個昏君已經迫在眉睫。”

“可是以你這種弱小的修為與拙劣的刺殺技能,去了隻有死路一條。”古唯嘲諷道。

“如果能成功刺殺那昏君,縱使粉身碎骨又有何妨?”白染如赴火海般的說道。

“可是依我看,你還沒機會接近明德帝,自己就先被識破,要麽被就地正法,要麽被打入死牢,最後在無盡的折磨中悲慘的死去。”古唯絲毫不怕打擊對方。

“這……”

白染眉頭一皺。

他不怕死,但也要死得有價值,否則白白送死,這種死法這太沒有意義了。

“這樣吧,我可以教你一套刺殺類型的戰技。”這時,古唯又神秘一笑。

他之所以跟白染繞了半天,就是想在戰技上指點一下對方。

“真的?”白染喜上眉梢。

古唯的實力已經毋庸置疑,如果能指點他一二,絕對獲益匪淺。

古唯也沒有說話,反而取出了一張獸皮卷軸扔了過去。

白染下意識接住,詫異道:“這是……?”

“這是一位名為荊軻的先輩戰技,名為死亡綻放!”古唯說道。

“荊軻?”白染一怔,撓了撓頭道:“抱歉,我從未聽說過這位前輩。”

“呃……沒聽說也無所謂,你隻要知道,這位荊軻前輩,乃是刺客界數一數二的千古人物。”古唯悻悻道。

荊軻,自然是地球華夏曆史上,曾經刺殺過秦始皇的曆史名人。

盡管最後刺殺失敗,但卻名垂千古,其刺殺技能死亡綻放更是倍受後世推崇。

“無論這死亡綻放等級如何,你的心意我記下了!”白染也不耽擱,對古唯拱了拱手,開始觀閱起了卷軸上的修煉之法。

才看了片刻,白染又詫異道:“既是先輩留下的,為何這卷軸如此新鮮,墨跡似乎也才剛剛風幹不久?”

“我抄錄下來的!”古唯尷尬道。

荊軻的死亡綻放,自然是他抄錄的,因為這種刺殺戰技,他自己並不懂,而是他抽了個時間外出,召喚出荊軻將之現寫下來的。

“好吧!”白染也沒有多想,繼續觀閱卷軸。

原本他還不怎麽在意,畢竟他修習的是刺殺戰技,對於人族曆史上的各種成名刺客極為熟悉。

然而荊軻這個名字,他卻從未聽說過。

既然都沒有聽說過,說明其戰技肯定也好不到哪裏去。

結果才觀閱到一半,他就被裏麵的修煉之法給深深震撼住了。

“天呐,這、這……”

“怎麽了?”古唯問道。

“這世間,竟然有如此深奧而完美的刺殺戰技,簡直聞所未聞,見過未見。幾乎一招一式,都能達到一擊必殺,而且刺殺之後,還有無數全身而退的技法,可謂攻防一體,無懈可擊。”白染激動得滿臉漲紅。

因為太過激動,沒等古唯回答,白染又自顧喃喃自語道:“這套死亡綻放,隻要能領悟十分之一的奧義,就算修為依舊停留在武宗境,我也能輕鬆刺殺武王境的強者。”

頓了頓,他又激動的補充道:“在準備充分的情況下,甚至有望刺殺一名武皇境強者。”

“那你還不趕緊修煉?”古唯好笑道。

白染點了點頭,開始研習了起來。

隻是死亡綻放過於深奧晦澀,想要短時間內修煉到大成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路向帝都進發,白染一邊修習。

盡管早就對死亡綻放推崇有佳,但當他修煉出一些成果後,甚至比他預期的還要高出很多。

比如,其中一式必殺技,原本他預期隻能正麵殺死一名高出自己兩星的修煉者,但路上找機會嚐試了一番,他居然成功刺殺了一名修為超過他四星的修煉者。

這個結果,讓他激動得手舞足蹈。

一路走走停停,半個月後,他們終於進入了明德帝國的帝都。

“總算又回來了嗎?”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古唯多少有些感慨。

人都有戀舊情緒,他離開明德帝國已經三年多了,再次回來,他還真擔心物是人非,再也找不回從前的感覺。

“帝都,總算來到帝都了嗎?”白染同樣滿臉激動。

不過更多的,卻是淩厲的殺意與如赴火海般的堅毅。

畢竟他千裏迢迢來到帝都,為的就是刺殺當今明德帝國的帝王孔秋明,以及當朝公主孔瑄。

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旦踏出,萬劫不複。

隻是看了旁邊的古唯一眼,他又感歎道:“你不是說過,一旦來到帝都,我們就要分道揚鑣嗎?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裏?”

“當然是陪你混入皇宮內。”古唯想也不想便回應道。

“陪我混入皇宮?”白染瞬間喜上眉梢,“太好了,有你幫我,刺殺昏君孔秋明的成功機率絕對大幅度上升,甚至能達到萬無一失的地步。”

“先別高興得太早。”古唯擺了擺手道:“我隻是說陪你混入皇宮,並沒說要幫你刺殺孔秋明。”

“你這種修為,不出手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見古唯還是不為所動,白染又變著法子慫恿道:“要知道你和我,現在已經算是上了同一條賊船,我一旦敗露,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我倒是不覺得自己能有什麽危險。”古唯不以為然道。

當初他修為還極其弱小之時,就能睥睨整個太圖帝國無敵手,更何況現在已經達到了準武神的境界?

“那你為什麽要陪我混入皇宮?”白染不解道。

“我想親眼看看,你是怎麽一步步自尋死路的!”古唯沒心沒肺的笑道。

白染:“……”

似是不甘,他又硬著頭皮重新問了一遍,“你真的不打算幫我?”

古唯原本想直接搖頭,但與白染那無比認真的眼神對視了一眼,他又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如有必要,我會出手。”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但你最好不要把希望寄托到我身上,否則,迎接你的,隻會是無邊的失望與絕望。”

“我知道了!”白染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