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我聽說,你是通過打遊戲比賽跟葉曦認識的。葉曦公然違反學校規定,出校,我想是去看你的比賽了吧?你跟葉曦之間的年齡差距這麽大。誘騙一個剛剛步入大學校園的學生,未免有點太不像話了吧?!”
簡直是在胡攪蠻纏。
褚謀皺眉不想搭話,偏偏張紅還變本加厲:“況且,以楚先生的年紀,應在工作生活居然如此閑暇,還有這麽長的時間參加什麽遊戲比賽。依我看,你恐怕,也沒有什麽像樣的工作吧?”
“考進我們夏都大學的學生,以後都會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前途遠大。楚先生整天這樣遊手好閑的,難道不知道,自己應該跟夏都大學的莘莘學子保持距離嗎?”
說著說著,她嘴角已經噙著一抹鄙夷的笑:“楚先生。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自己如果不努力學習工作,還要用電子遊戲這樣的東西引導學生往不正的路上走,是不是有點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恕我直言。你們所謂的電子競技,不過是沉迷遊戲的玩家給自己玩遊戲找一個正當理由而已。用遊戲逃避現實是很懦弱的。況且,以你現在的年紀,打遊戲能打出什麽名堂來嗎?還是早點認清現實吧。以後也不要跟葉曦來往了!”
褚謀沒有接話。
他從顧默買來的食品裏翻出幾罐八寶粥,分發給三個姑娘。張紅自然而然地被他無視掉了。他又找了找。食品裏果然還有橙汁。在外麵,顧默已經開過一瓶了。他打開橙汁喝了一口,發現顧默眼巴巴望著他。他笑了笑:“一會兒我再去給你買。”
他將袋子裏的東西一股腦倒在**,翻找了半天,歎了口氣:“默默。你怎麽連礦泉水都不買?而且咱們三個人,你就買了兩瓶飲料。張老師一口氣說了那麽多,連口水都沒得喝。”
他光明正大地將自己剛剛喝過一口的飲料遞到張紅麵前:“張老師。您說得實在是太有道理了。口渴了吧?剛才我疏忽了。這瓶應該留給您喝的。不過沒關係。我才喝了一口。您還有的喝呢。”
顧默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張紅被他氣得臉色漲紅。見張紅半天沒接,褚謀又補了一句:“哎呀。怎麽忘了。張老師這麽高貴的人,怎麽能喝我們這些不學無術的下等人喝過的飲料?張老師,您要是口渴的話,我就給您買瓶水…不行。下等人買的水張老師恐怕也不喝的吧?而且花的還是下等人的錢。那就麻煩張老師自己去買吧。”
褚謀突然從**站起來:“對了。實在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來。張老師還跟下等人坐在一張**。為了防止張老師感覺不適,我就主動讓位置給您了。不過,還得委屈您跟我在同一個病房裏,呼吸一個屋子裏的空氣。”
他油腔滑調地說完這一番話,顧默早已經被他逗得捂嘴大笑起來。兩個女生卻是不敢笑。褚謀挖苦得未免太狠了。
至於張紅。怎麽也想不到對方竟這麽回敬,氣得拍床起身:“你真是不知好歹!你……”
話剛要講出口,褚謀兩步上前,坐在**:“原來張老師願意主動把床讓給下等人坐。高風亮節。不愧是夏都大學的老師。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你給我聽著!我跟你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好。整天不學無術,遊手好閑。真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人為什麽要跟葉曦接觸嗎?!我還實話告訴你。就憑你,配不上葉曦。連穩定的工作收入都沒有。你以為愛情是什麽?!一看你這樣子,就是滿腦子齷齪的無賴!”
她越是罵得凶,褚謀越是笑:“對對對。張老師說得太對了。我現在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好好考大學,拜入張老師門下。不對,我當年…默默。我當年參加高考了嗎?”
“參加了。你忘了。當年你不是沒考好嘛。後來隻去了清北大學。”顧默道。
“嗯。記起來了。我才隻考了個清北大學。當然不能跟夏都大學比了。對吧。”
清北大學。國內超一流學府。全國乃至全世界莘莘學子夢寐以求的地方。
跟清北大學相比,夏都大學真可謂是小江自比大海。
張紅滿臉都是不信:“有些人放口說大話。真是大言不慚啊。”
算了,還是不要跟她證明了。真讓她完全下不來台,還要增添好多麻煩事。褚謀笑了笑,不再說話。然而,顧默卻把話接過來:“張老師。能不能請教一下。您,每年能拿多少工資?”
“每個月也就萬把塊錢。不是很多。”張紅無不傲然。
顧默攤開手:“雖然很不想跟您分享這一點。不過,我跟俱樂部簽的合同,是四年一千二百萬。您看,這個價格還入您法眼嗎?”
四年一千二百萬。四年前的褚謀處在聲望最高的時候,而那時的紅秋俱樂部也正式開啟了啟用全女隊員陣容的發展戰略。作為隊長的顧默得到了一個在當時算得上天價的超級大合同。雖然到現在為止,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合約價格超過了這個數。
現在的顧默可以說是紅秋俱樂部的象征。她的明星價值甚至堪比娛樂圈體育界的一線大明星。
“你……”
顧默把手機亮出來。屏幕上,顧默的新聞網頁照片。還有別人給她撰寫的百科。
“我叫顧默。我是他女朋友。”她說。
點開“顧默”這兩個字的百度百科。人物介紹:紅秋俱樂部隊員隊長。旁邊還有一係列顧默的各種寫真照片。
“你是顧默?!”唐淩霜和旁邊的女生同時從凳子上站起來。
端詳顧默的眉眼。在吉安娜裝束之下的那張臉,確實與她們所認識的那位大明星顧默一樣。兩個女生頓時跳起來:“真的是你!顧默!”
“天呐。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兒遇到你!我是你的粉絲!能給我簽個名嗎?”
顧默似笑非笑地側過臉,注視著張紅。而站在床邊的張紅,早已經麵如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