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溫硯所料,溫雲辭為了打溫情牌派出來找自己的beta便是溫家司機的兒子
溫家司機在溫家工作十幾年,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最後與溫氏父母死於在一起,屍骨無存。
司機育有一子名叫許攸,當時才不過十歲,母親在生他的時候便去了。
溫硯見他與溫雲辭一樣可憐,便把他收留在溫家老宅,賠償了他一大筆錢後,又出錢供他上學成才。
許攸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便留在了溫家幫傭,做一些修剪培育花園的雜活兒,與溫硯關係十分不錯。
直到後來溫硯與溫雲辭關係決裂,溫硯怕牽連身邊的人,早早就把許攸送走。
隻是秦弋把人從審訊室帶出來時,許攸已經嚇破了膽子,神情恍惚,兩條腿就跟麵條一樣,站也站不穩,隻能蜷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
這模樣,足以可見秦弋審訊的手段有多狠戾。
不過這也不怨秦弋,元帥府有著帝國軍部最機密的要事,管控十分嚴格。平時遇到可疑人員,都是寧可錯殺,也絕對不會放過的。
如果不是關鍵時刻許攸說出溫硯的名字,那後果可就不得而知了。
溫硯微蹙著眉頭看著蜷縮在角落裏的人,扭頭向楚淵問道:“確定許攸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危害?”
萬一是蟲族奸細呢?
假借被溫雲辭派來尋他的名義潛進元帥府,要知道蟲族一直都還在賊心不死。
秦弋回答了溫硯這個問題:“就是一個很普通的beta,隻用了一點手段逼問就全招了。”
潛意思就是說,蟲族還不至於找這麽一個單蠢的beta充當奸細。
那就行。
“我過去看看。”溫硯低聲對楚淵說道。
等楚淵點頭同意後,溫硯才提步走了過去。
溫硯來到許攸麵前蹲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對方身形顫抖的更厲害了,口中還喃喃道。
“我隻是來找大少爺的,絕對不是蟲族奸細,絕對不是……”
溫硯有些不知所措,隻能開口告訴對方自己就是溫硯。
聽到熟悉的字眼,許攸才偷偷從胳膊下麵的縫隙中瞄了一眼。
確實是溫硯!
終於見到熟悉的人,這一刻許攸隻覺得無比安心。
許攸激動地想要去抱住溫硯,甚至連手臂都張開了。
卻不知從哪兒來的一道冰冷還帶著殺意視線鎖定了他,令許攸如芒在背。
眼角的餘光瞥見佇立在一邊的那個高大身影,那道視線的源頭正是他。
在這一刻,許攸甚至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抱住了溫硯,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大少爺,求求你回去看看二少爺好不好,他快死了。”
他提起溫雲辭,溫硯本來擔憂的麵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聲音十分冷淡:“我早已脫離了溫家,溫雲辭死不死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溫雲辭又怎麽可能會死。
見溫硯不相信,許攸又連忙補充道:“是真的,我沒有騙大少爺你,二少爺才十九歲,大少爺你難道真的狠心看著二少爺那麽年輕就去見溫夫人他們嗎?”
溫家父母永遠被溫硯擱置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那是他前二十多年苦難人生中唯一的一點溫柔。
許攸見提起溫夫人時溫硯又柔和下來的麵容,便改換策略,試圖用溫家父母來說服溫硯。
“二少爺自從從一場拍賣會回來後,整個人就變得失魂落魄的,飯也不吃水也不喝覺也不睡,現在呼吸已經十分微弱,整個人也瘦脫相了。”
“而且溫氏集團群龍無首許久,現在已經處於分崩離析的狀態了。”
溫氏集團是溫家父母一輩子的心血,也是溫硯從一眾旁係的手中奪回來,盡心竭力努力多年才打理好的。
而就是這麽偌大的一個溫氏集團,落在溫雲辭手中後,卻絲毫不珍惜。
他對得起早已死去的溫家父母嗎?
溫硯怒氣差點就抑製不住了,閉了閉眼睛,等稍微平息一些後,才一字一句說道:“你回去吧,告訴溫雲辭不要再來煩我了。我真的也不恨他了,不必來尋求我的原諒,沒有意義。”
話已至此,溫硯起身走到秦弋身邊:“秦先生,麻煩你找人幫我把他送回去吧,謝謝你。”
楚淵把溫硯送回房間。
一路上,溫硯的心情都算不上太好,香甜的玫瑰味兒信息素也再次染上苦澀。
在隱藏在楚淵麵無表情的麵色之下,其實還有懊惱的情緒。
他不擅長哄人,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甜言蜜語哄溫硯開心,更不知道帝國的omega都喜歡去什麽地方,吃什麽樣子的食物才能開心。
或許白虎可以讓溫硯開心起來。
這一認知卻讓楚淵心底產生少有的挫敗感,果然,在關鍵時刻,他永遠比不上白虎有用。
如果哄小鮫人開心能跟上戰場殺蟲族一樣簡單就好了。
楚淵站於溫硯麵前,努力把聲音放輕柔下來:“我把白虎放出來陪你好不好?”
所以,不要不開心了。
可楚淵卻怎麽都沒想到,以前百試百靈的方法現在不管用了。
“不要。”
此刻,溫硯想要的不是白白的陪伴,而是楚淵的。
在楚淵還處在驚訝與疑惑當中時。
忽然,一股帶著玫瑰味的身影朝他懷中撲去。
下一秒,楚淵就感覺自己腰被兩條手臂圈住了。
小鮫人抱住了他。
而且抱得很緊。
小鮫人很依賴很依賴他,甚至這種依賴程度超過了白虎。
楚淵身體僵住,瞳孔驟縮,不可置信的低垂下頭。
溫硯與楚淵有著較大的體型差異。
所以楚淵低垂下頭並不能看到溫硯麵上的神色,隻能看到溫硯的腦袋頂以及……
那一處微凸圓潤的腺體。
這不是溫硯第一次無意識地將沒有任何防備措施的腺體展露在他麵前。
尖牙再一次蠢蠢欲動。
為了避免自己忍受不住自己內心的蠱惑,楚淵氣息微亂的抬手,用手掌把溫硯的腺體處捂住。
隻有看不見,才能更好的控製住自己。
可楚淵沒料到的是,他防住了自己,卻沒防住溫硯。